原主输得不冤。
你永远唤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你永远赢不得一个脑回路奇葩的人的心,如果你是个正常人的话。
什么自强不息,什么努力拼搏,不过是个笑话,不是唐柠故意贬低邓雨筠。
不可否认,每个人的天赋是不一样的,有的人生来就自带学霸属性,有的人艺术天赋惊人,有的人体育属性点亮。
可若是没有半点真才实干,四处标榜精英标签,自欺欺人,她就不敢苟同,有多大胃捧多大碗,蒋牧招她做秘书,不是脑袋进水是什么。
大企业的秘书是个外语白痴,只认识二十六个字母,纯粹是个吃白饭的,不不不,她可不是吃白饭的,嗯,如果暖床算是正经工作的话。
想想若干年以后,蒋牧抨击原主,指责原主是菟丝花,没有半点真才实干,只会买买买,说的不恰恰是邓雨筠。
男人这东西,不是东西起来,着实可笑。
情人眼里出西施,爱你的话,你的缺点无伤大雅,丢三落四可以说是小迷糊,任性可以说是小可爱,说粗话可以说是真性情。
邓雨筠一时无地自容,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手指在微微颤抖,她根本就顾不上落泪,僵硬得像个木头人,恨不能当场昏过去。
她又羞又恼,唐柠嘲讽的眼神,轻蔑的笑容,无一不昭示她对她的不屑一顾,顺带对蒋牧的眼光表示吃惊。
装聋作哑的侍者,眼神坦荡荡,可不知怎么的,她只觉着人人在嘲笑她,人人在打量她,人人在鄙夷她,她面红耳赤,她泫然欲泣。
槽点满满,实在是懒得吐槽,三人沉默进食,食不知味的情侣,悠然自得的未婚妻,奇怪的搭配,晚餐尽兴的只是唐柠。
煞风景的人,没有打扰唐柠进食的yù_wàng,美食可以治愈人的心灵,不论孤单寂寞亦或是欢笑幸福,唯美食不可辜负。
“虽然我天生丽质难自弃,可若只是盯着我可不能饱腹。”唐柠眨眨眼,绝口不提送邓雨筠出国的事。笑话,逼个英语四级过不去的人去国外,不是将人活生生逼上绝路么。
虽然她有点坏心,人生地不熟言语又不通的,她这么个娇滴滴的女人,无助又迷茫。脚趾头想想就知道,她是不可能同意的。
偷眼看,不,光明正大盯着她的羞愧,唐柠差点没笑翻,假装一本正经,有点困难。
“嗯,虽然雨筠不适合出国,不过……”唐柠漫不经心地扫一眼邓雨筠,眼底流露出浓浓的轻蔑。
蒋牧没有半点变脸的迹象,似乎没有看出唐柠的刻意针对和浓浓的轻蔑,微微点头,“给我点时间,她没有亲人,可以信赖的朋友没两个。”
“蒋牧,你看着办,她这么个秘书,啧啧,我实在怀疑你招她的目的是什么。”唐柠笑吟吟的,美艳如花的脸上流露出浅浅的柔情妩媚,“若是不能叫我满意,婚事就再议,有的事,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干哥哥干妹妹的破事,我不能忍受。”
吴侬软语,只是话里话外的意思,绝对称不上友善,怜香惜玉,不存在的,她不是男人,她只知道什么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邓雨筠不是个死人,唐柠的不满讨厌没有半点遮掩,装聋作哑她做不到。
她缓缓站起来,惶然不安地低头,双手不由自主的抓紧拎包,手指纤细苍白,垂下脖颈,雪白修长,又柔弱又无助,嘴唇翕动,“我……我会走的……我……我不是死皮赖脸的人……我只是视阿牧为亲哥哥……我没想过施恩求报。”她倔强地抬头,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既迷茫,又不安,像只迷途的小兽,仓皇无措。
说不上多美,只是摇摇欲坠,粉唇白面,病弱味十足,病弱之余是倔强坚毅,宛若羸弱的小草。虽然渺小微不足道,从未停止扎根,她的特质,招男人稀罕不奇怪。
她这么坚强,她这么三观正,怎么和蒋牧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若她真当蒋牧是亲哥哥,她又是怎么想的(:зっ)っ,究竟视lún_lǐ道德为何物。
掉两滴可怜兮兮的猫尿,真的不好使,眼泪是廉价的,会哭不代表无辜,眼泪在她这是博取不到半点同情的。
她若是想哭,不必长久地酝酿,十秒足矣,甭管是梨花带雨亦或是嚎啕大哭甚至是悲痛欲绝,妥妥的信手拈来。
别看她她现在柔弱无依楚楚可怜,像个被迫害的可怜虫。翻身做主的时候,她可以变作冷酷无情的刽子手,她的眼泪,她的软弱,只是她的武器。
这不,蒋牧早就维持不住平淡无波,他锐利的眉眼,化作刻骨的柔情,止不住的怜惜逸出来,女人的眼泪对爱她的男人来说,无疑是个大凶器。
“我没有逼迫的意思,你不必哭哭啼啼的,你若是不想走,没人逼你。”就在邓雨筠误以为唐柠故作大方的时候,唐柠彻底打破她的奢望,面色淡淡的,“只是我的心眼比较小,容不得未婚夫对别的女人大献殷勤。”
没有接受他的挽留,唐柠拎着包包扬长而去。
沉默地低头,没搭理蒋牧的温柔相待,蒋牧又是心疼又是无奈。
蒋牧强迫性地抬起她的头,邓雨筠避无可避,小巧精致的下巴被蒋牧捏在掌心,脸上犹有泪痕。
怜惜的情绪占据他的胸腔,薄薄的嘴唇,紧紧抿着,可依稀能瞧出来上头沾着猩红的血色,无疑是咬出来的伤口,叫他心软得一塌糊涂。
邓雨筠纤细白皙的手骤然握紧,深呼吸,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