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检测,不合格,不像上路车,像是玩具车,索赔,无比的顺畅,这么个丑闻,哪家汽车公司沾上哪家汽车公司倒霉。
厄运符,她倒霉,汽车公司也倒霉,捐出去,当做积德行善。
学校进不去,唐柠找个地方静心练功,练不出内功,不沮丧。
敌人这么凶残,她若是手无缚鸡之力,别说抗争,干脆就躺平求刀,早死早痛快。
毕业答辩结束,毕业证书不着急,姜画这,唐柠不缺耐心,只是她想慢慢磨,姜画和来路未明的系统,未必会给她慢慢磨的机会。
转眼就是高考,流火的六月,到处是人头,唐柠是个“好姐姐”,这个接送的任务自然落到她的头上,软磨硬泡,姜母方松口,实在不同意。
余光一瞥,霍礼,这个家伙来干什么,远远的,唐柠就见他倚在车边,垂着头双手插兜。
他高大威猛,男人味十足,又是豪车,又是猛男的,或正大光明或偷偷摸摸,总之打量他的人不在少数,
这么热的天,西装革履,顶着大太阳,又不撑伞,不嫌热么,真是个傻瓜,不想搭理他,唐柠悠悠地翻杂志,没有抬眼的意思。
扣扣扣,有个家伙制造噪音,笑脸灿烂,唐柠只想给他个左勾拳,给他个右勾拳,教他知道什么叫做识相。
只是注定这个迟钝的男人,搞不懂唐柠的心思,咚咚咚,不怕疼似的猛敲,唐柠不怕他疼,只是鄙视这车窗的隔音效果,“你是不是闲得发慌,有车不坐,站着晒太阳,你这脑袋,我是真看不穿。”
变着法儿被逮捕说傻,霍礼没有半点恼怒,只是抬头定定地凝视唐柠,继而露出个笑脸来。
“我来是有正经事的,太阳这么晒,你能不能让我进去。”霍礼没有半点不自在,眼神贪婪地唐柠窈窕娇美的身影。
唐柠没动,没有半点恼意,胳膊伸进来就想自给自足,只是被缓缓上升的车窗玻璃卡住。
“我和你不熟,麻烦你适当地保持点距离。”唐柠冷冷淡淡的,这块黏上来的牛皮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消停,处处找存在感。
唐柠话音刚落,空气微微凝滞,一时有点安静,唇边的笑容淡下来,只是不知道想到什么,笑容真挚起来,“你不让我进来,我就在这站着。”他就是在耍赖皮,若是她不妥协,他就这么死犟着。
他不走,紧盯着她,无非是想想看一看她究竟会不会不管他。
唐柠没有心软,威胁她,不好使,她又不是被吓大的。
他爱站着,他就站着,他爱晒太阳,他就晒着,这地是公家的又不是她的,他的人生自由又不是她能控制的。
唐柠随手拣个橘子在手上,长睫微垂,迅速地剥皮,酸酸甜甜的滋味在舌尖绽放,味道美美的,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滑屏,她自在,霍礼就说不上痛快。
不顾狭小的车窗缝,只顾将胳膊使劲塞进来,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血腥味,唐柠微怔,将车窗放下来,探出小脸蛋,“你这么做,没必要,我是真的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你这样,叫我有点困扰,你说消失就消失,你说回来就回来,没有这么便宜的事,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不必来纠缠我。”
男人受伤的胳膊,没有缩回去的意思,搭在唐柠的椅背上。
淡淡的血腥味,挥之不去,唐柠微微蹙眉,又是死缠烂打又是蛮横无理的,这个霍礼究竟想做什么。
恰恰相反,霍礼的心头有只莽撞的小鹿,活碰乱跳,不按常理出牌,心扑通扑通的,完全不在他的掌控中,他的脑袋探过来,嗅到的是她身上怡人的清香。
她安安静静地坐着,细碎的阳光落在她的脸蛋上,纵使微微蹙眉,看上去依旧是美丽动人的模样。
他的小公主,真是天生丽质难自弃,他这个小骑士自当鞍前马后为公主效劳,习惯性地忽略被嫌被忽视的现实,“我不是故意来打搅你的,只是对待老朋友,这么的绝情,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我保证我安安静静不乱来。当不成恋人,我们可以做朋友。”
他忍不住想亲近她,另一条完好无损的健臂扣住唐柠的粉颈,掌心的肌肤嫩滑细腻,像丝绸似的,她像是浑身没有骨头似的,一眼望去,娇娇的,小小的,软软的,发火的时候像是只小刺猬,可爱又俏皮。
“朋友就不必,我和你不是朋友,少来招惹我,你等人,你就老老实实地等。”唐柠平淡地看着他,仿佛他就是个陌生人,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他怎么做,他怎么想,根本就没什么可在意的。
霍礼的眼神专注又痴迷,她近在咫尺,一字肩的短裙,露出莹润白嫩的小香肩,一双修长又笔直的美腿。
“琪琪,你不要对我这么残忍,我知道是我的错,我余生来弥补行不行,我喜欢你的心没有变过。”霍礼轻轻地触碰唐柠的额头,他的指尖是冰冰的的,可是他的嗓音是深情的,他的心是滚烫的,好像有团熊熊烈火在燃烧。
“你这泡妞的技术,实在有点落伍,八百年前,就不已经不流行。我向来是不喜欢花言巧语的,你若是念着素日的情分,不要老是纠缠,你这样是在打扰我正常的生活。”
唐柠将霍礼的指尖推回去,没有太大力,臂膀伤着,她得稍微温柔点,温柔归温柔,抗拒的动作是没打什么折扣的。
霍礼不死心地凑过来,眼底有红血丝在蔓延,“琪琪,你不要这么残忍。”
残忍,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