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枝疑惑地看他们一眼:“就只是站着?”
“就只是站着。”
“那有什么不敢的。”阿枝也好奇,他这次又要耍什么花样。
阿枝站在一圈大汉中间,跛脚道士一声令下:“向她吐口水!啊呸!”
几个人立刻学者跛脚道士的样子:“啊呸!”
还有几个人则有些犹豫。
阿枝看着他们蓄满口水的一张张嘴吓得大叫:“霍青霖!他们喷我口水!你管不管啊!”
霍青霖伸手把她从人群里拉出来:“叫有什么用,又不是没有腿。”
霍青霖问那跛脚老道:“你就用这种方法捉妖?”
“这方法灵啊,妖魔鬼怪阴气重最怕至阳至刚之人。”
“什么乱七八糟的,真要是这样我府里上上下下都是男人,她若是妖孽怎么不怕?不仅不走还死皮赖脸留在我这里。”
“谁,谁死皮赖脸了?”
“哦,我是说......坚持不懈。”
“哼!”吱大仙不想说话扭着小腰款款地走了。
这天傍晚霍青霖吃过饭散完步躺在核桃树下的躺椅上乘凉,最近他的躺椅总是被阿枝占着,都快改姓了,叶赫那拉.躺椅,想到这霍青霖觉得有些好笑,若这椅子也像阿枝那般便会骄矜地说:“本宫是叶赫那拉氏,也是你这般泥腿子可以睡的吗?”
霍青霖突然发觉自己有点不对劲,平白无故的心里多了一个人似的,这让他有种陌生的惊喜又有点发愁,他有点后悔当初劝胡燕归的那些话。
都说山东人邪,盼谁谁来,想谁谁到,霍青霖不是山东人,难不成他如今住在这里久了也染上这邪气?霍青霖看着眼前的阿枝这么想着。
嘴上却很不客气:“你又来干什么?”
阿枝手搭着椅子背理理鬓角答非所问地说:“唉,吃过饭散了一会儿步,好累啊。”
“哦,那就回屋里歇着去吧。”
“唉,这个天怕是夜里会下雨,好闷啊。”
“你可以搬个板凳去天井里坐一会儿。”
“唉,这里放着躺椅又何必去特地搬个板凳呢?”阿枝说完一双乌溜溜地眼睛盯着他,有点无辜又有点......勾人。
霍青霖没起来,忽然扭转话题问道:“那跛脚道士是怎么缠上你的?”
阿枝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起这个,愣了愣说:“就莫名其妙就缠上了呗,那天你不是也在吗?”
“我去晚了,不知道前因只看到后果。”
“嗨,”阿枝有点心虚转身背对着霍青霖靠在椅子扶手上看天,“那天我不是去山上祈福了吗,下来晚了,遇到那个道士,他就说他有一本天书,上面说这个时辰从山上下来的是妖精,我正好就下来了。”
“这么奇怪。”
阿枝听不出霍青霖这话里的语气回头看他一眼,只见他刚好也盯着自己,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像一汪深水潭,有点凉凉的好像探不到底。
她慌忙转过头笑了笑说:“可不是,真奇怪。”
“说不定你真是妖精吧?”
阿枝心里头“咯噔”一下,掌心里渗出汗来,他是什么时候察觉到的?自己在什么时候露出了马脚?人类贪婪成性,如果知道自己是妖精,他会怎么样?难不成他早就知道自己是他的血奴却只是佯装不知而已,人类狡猾,或许他真的会这么做。
霍青霖一个人闷闷地笑起来:“黄鼠狼精,因为你爱吃鸡。”
......无语,
......持续无语,
场面十分尴尬。
霍青霖笑了一会儿感受到一点寒意,堪堪收住笑意。
“很好笑吗?”阿枝斜着眼睛挑挑眉毛。
“不好笑吗?”
“无聊。”吱大仙翻个白眼,害本宫白担心一场。
刚好门房拿着一张请帖进来。
霍青霖眼尖,远远地就看见了,问他:“谁的?”
门房说:“是何小姐。”
“怎么又是她?”霍青霖皱皱眉,撑起身子接过请帖。
阿枝伸长脖子去看,边看边说道:“黄鼠狼精没来,狐狸精又来了。”
霍青霖看她一眼:“姑娘家,嘴巴这样刻毒。”
“我这叫刻毒吗,我这是说实话,你那样才叫刻毒。”阿枝又问,“她又让你干什么去?”
“还是去听曲子。”
“她怎么这么没有新意,反反复复就这一个理由,那曲子翻来覆去就那几个调调,去吃顿饭不好吗?”
霍青霖忽然冷笑:“吃饭么,她敢请,我还未必敢去。”
他这话的意思,难不成上次茶杯里下药的事情,他其实是知道的吗?阿枝有点疑惑,那他知道为他打翻茶杯的白老鼠是自己吗?她不禁看向霍青霖。
“看我干什么?”
“好看!开心不开心?”阿枝没好气地说。
“这是实话。”说完又躺回到躺椅里,吱吱嘎嘎摇晃起来。
他一摇晃阿枝就靠不住了,翻翻眼皮站起来,问道:“你明天去不去?”
“去,不去?”霍青霖有点自言自语似的,反反复复好几遍,“明天再说吧。”
“你要去的话可带着我。”
“你去干什么,你又不喜欢她。”
阿枝突然瞪起眼睛:“我去就是喜欢她了?那你去就是说明你喜欢她咯?”
霍青霖抬起眼睛看看她,意味不明地说道:“我——未尝不可吧?”
“霍青霖,你活腻了吧?狐狸精你也敢惦记,小心榨光了你的血还要挖你心肝下酒吃呢!”
“我就这么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