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千户知道王爷要见他,内心也是十分激动、兴奋的,古人的理想都是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他苦练本事就是想着为大明的统治者打工,从而换取自身的荣华富贵。现在谁都知道王爷已经建国了,以后王爷就是他的老板了,得到老板的赏识是每一位员工都梦寐以求的。
那名千户走到朱楧跟前,行了一个军礼,用洪亮的声音高声喊道:“末将见过王爷,王爷千岁,千千岁!恕末将甲胄在身不能全礼!”
朱楧笑眯眯地打量了打量这位千户,见他虎背熊腰,手背青筋暴突,肯定是有真功夫的,越看越喜欢,笑道:“将军方才以一当十,十分勇猛,打出了我军的威风,敢问将军尊姓大名?”
得到了王爷的夸赞,那名千户十分兴奋,道:“末将不敢当,末将名叫王虎臣,愿为王爷效力!”
“王虎臣。”朱楧满意地点了点头,道:“果然是一员虎将。本王现在想要破西贼的阵,你可愿意为前锋?”
“破阵?”王虎臣似乎有一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道:“王爷是说我们要反击吗?”
“不错!”朱楧拔出重剑,指着哈密王的大旗,坚定地说道:“我们要直取敌方的中军!”
饶是王虎臣十分悍勇,听到朱楧的计划也不由得吃了一惊,道:“王爷,我军兵力不多,直冲哈密军的大旗,怕是…..”
朱楧看了一眼一脸担忧的王虎臣,看来这小子没有张大彪的那股二愣子劲儿,想着只领着一个营直奔对方的指挥所,微微笑道:“我们不用冲到他们跟前,只需要向前推进五百,哦,不,一里地,剩下的就交给铁臼炮的炮手了。”
朱楧这么一说,所有人一下子就都明白了,趁着现在哈密兵刚刚败退下去,立足未稳,出其不意地发动突然袭击,向前推进一里地,然后守住它,为铁臼炮炮手赢得时间,剩下的一里地人就不用过去了,铁臼炮的炮弹会交那个什么哈密王怎么做人。
这是一个立不世之功的机会,王虎臣如何肯放过,登时血脉喷张,黝黑的脸都涨得通红,大声喝道:“殿下,就把这一里地的任务交给末将吧,末将若是拿不下来,绝不活着退出冲锋!”
“好!这话听着提气!本王就给你三千精锐做前锋。这一仗本王能不能打出彩来就看你的了,你可要给本王好好干,给老子长脸!”朱楧用不容质疑地口气大声喝道。
“末将领命!”王虎臣行了一个军礼,高声叫道。随即退了下去,开始清点人数,检查装备。
哈密军刚刚撤退,队形还没整好,机不可失,朱楧立即下令炮火准备,明军的神铳车炮和攻戎炮又开始怒吼,将还没来得及退到火炮射程以外的哈密步军轰了个人仰马翻。
哈密军刚刚败退,阵型本来就很混乱,经过朱楧这么一打击,士兵们更是吓得东躲西藏,狼狈不堪。
战机稍纵即逝,朱楧用重剑指着前方,大声命令道:“此战,我军有进无退,直取敌方中军!将不顾兵而后退者,斩将!兵不顾将而后退者,后队斩前队!杀敌!”
严厉的军法不仅能够保持队伍的纪律性,听着还很提气,明军的将士听到朱楧的命令后,心中的残暴之气,腾地一声升了起来,人人大喊道:“杀敌!杀敌!”
王虎臣见士气可用,高声大喊道:“弟兄们!随我破阵!”随即率领着朱楧给他的三千名精锐,呼啸着冲下山坡。
明军占着地利,居高临下,从山坡上冲下来,犹如高屋建瓴,很快就冲到了哈密军的跟前。哈密军措手不及,瞬间被砍倒了一大片,其余人开始抱头奔逃。
哈密王子脱罕帖木儿勃然大怒,他本来向靠着这一仗打出威信,让父王另眼相看的,谁知道居然打成了这个鸟样,大骂道:“都不许退!一群懦夫,都给我回去,顶住!”
然而完全已经被打懵了的哈密军并没有理会这位尊贵的王子殿下的话,仍然丢盔卸甲的向后逃跑,阵型一片混乱。
后方的哈密王见到这种场景一脸纳闷,道:“什么情况?就凭他那点兵力居然敢冲下来?他是想死的有尊严一点吗?”
哈密王身边的迪丽娜扎皱着秀眉摇了摇头,道:“我看未必,他一定是有什么阴谋。只是儿臣还猜不出来他到底有什么阴谋。”
真是欺负人家没有电视看啊。
哈密王纳忽里出了一声闷气,板着脸道:“他能有什么阴谋?难道就凭他这点人还想冲过来不成?”
迪丽娜扎摇了摇头,她不认为朱楧可以冲破他们哈密军的军阵,但她还是猜不出来朱楧到底想干什么,对身旁的哈密王纳忽里说道:“父王,不管怎么样,先把他们挡住再说。”
哈密王纳忽里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对自己的弟弟安克帖木儿说道:“你派骑兵突袭朱楧的两翼,帮脱罕稳住阵脚。”
安克帖木儿内心十分不愿意去给他那个侄子擦屁股,在他的内心里,他倒是希望自己的这个侄子一败涂地,威望大损,这对他将来的计划大有好处,但他现在还不敢违背哈密王纳忽里的意思,将右手放在胸前,弯了一下腰,面无表情地说道:“臣弟遵命!”随即率领着他的骑兵呼啸而出。
虽然朱楧在两翼安排了防护,但他们面对呼啸而来的骑兵还是感觉压力山大,正面的进攻也因此受到了影响,迟滞了下来。
哈密的步军见骑兵前来支援自己,也不顾上争那一口气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