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长风看着黄铎等人,冷笑道:“好你们这帮反贼,险些着了你们的道了,倘若柯老头真在这里,岂还能容我等退走?”洪英嗤笑道:“原来是欺负我们柯帮主不在才如此嚣张,嘿嘿,各位还真是大大的英雄好汉!”阮长风脸上一阵火辣,恼羞成怒,喝道:“把他给我押上来!”说罢,一个鼻青脸肿的乞丐从官兵中被押了出来,众人一看,心中一惊,被押上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刚才出去的舵主魏德,只见魏德一瘸一拐,嘴里吐着血沫子被带到了阮长风面前。
魏德一见到阮长风,吓得浑身一软,直接跪倒在地上,嚎道:“阮爷爷,阮祖宗,求求你老人家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一条贱命吧,救囚犯什么的都是洪英那厮的主意,和我没甚干系。”阮长风一脚把魏德踢倒在地上,指着洪英等人,对魏德道:“赶快让他们束手就擒,让你免受皮肉之苦!”
魏德一扭头,看见洪英等人,登时气不打一处来,带着哭腔骂道:“洪英你这贼厮鸟,早跟你说这狱劫不得,如今害的老子受这般折磨,还不乖乖给阮大侠请罪!”洪英见此状,气得面色铁青,李老三早已按耐不住,“呸”的一声吐了一口痰在地上,大骂道:“魏德你个贪生怕死的软骨头,你这般下贱模样有何脸面做我丐帮弟子,真是个猪狗都不如的东西。”
魏德气得浑身发颤,手指抖抖索索的指着李老三道:“反了反了,舵主的话都不听了!”说罢,转头看向阮长风,道:“阮英雄,这些厮鸟冥顽不灵,要杀要剐全凭阮英雄做主!”阮长风看着魏德一脸摇尾乞怜的模样,心中登时也觉得塞了一块肥肉一般的恶心,一脚蹬开魏德,看着黄铎等人道:“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既然你们自己找死,那需怨不得我了。”
说罢,阮长风一跃而起,直取黄铎,他也知这些人中功夫必定以黄铎为首,只要败了黄铎,其他人不足为虑,况且适才狄鹰等人三人没收拾的了黄铎,倘若自己将其拿下,那么到时候在多铎面前想必是大大的长脸。
黄铎见阮长风来势凶猛,不敢托大,施展开“碎玉掌”迎了上去,只见二人以快打快,一个如猛虎下山,一个如雄狮入林,皆是迅捷入电,李老三等功夫不到家的只能看见两道人影穿来梭去,只听得掌风呼呼作响,早已看不清其中招式了。
狄鹰三人面色铁青,均知阮长风想借此压己方三人一头,但也不经暗自乍舌:“却不曾想到阮长风这厮看似花花公子,手上功夫如此了得,倘若我等三人齐上,也未必是其对手。他毕竟是毒手阎王的弟子,这也罢了,还有那小子,难道他是打娘胎里练得不成,怎么似乎比适才更厉害了几分?”
他们哪知道黄铎刚学成下山,功夫已有所成,只是实战经验缺乏,因此遇强则强,之前遇到的臧霸,虽然功夫称霸扬州,但岂是毒手阎罗培养出来的弟子可以比的?至于他们三位老兄,要是单个拿出来,怕是连臧霸都能收拾了他们。
二人斗了三十回合,阮长风心中也是暗暗诧异,心道:“这小子怎么比适才厉害了几分?我堂堂毒手阎王传人竟然收拾不掉一个无名小卒,传出去岂不丢人?”阮长风想到此处,不禁心中焦急,手上更快了几分。洪英看的冷汗连连,心道:“倘若劫狱之时,阮长风出全力战我,怕要不了三十回合我这条命就得交代了罢!”
黄铎心又喜又惊,喜的是自下山以来从未遇到过如此酣畅淋漓的打斗,不由得大觉痛快,惊的是阮长风招招直逼要害,倘若一招不慎,不仅自己性命堪忧,李岩、陈子龙恐怕也难逃一死。
阮长风手上越打越快,出手越发刁钻,黄铎毕竟火候尚浅,逐渐开始不支,频频陷入险境,阮长风抓住黄铎一个破绽,大喝一声,左手朝着黄铎又胸拍去,黄铎大惊,不及收手招架,暗道一声:“我命休矣!”萧玉滢的小脸更是吓得一片惨白。
只听忽然有人喝道:“打他七寸!”黄铎心忖:“蛇的七寸正是心口位置,可阮长风右手不是正护着前胸么?”电光火石之间,也不及多想,奋力一掌朝着阮长风心口拍去。
阮长风听到那一声喝,登时吓的冷汗嗖嗖往外冒,他这一招把十成力道都放在左手之上,誓要一招了结了黄铎,右手护住心口乃是虚招。眼看黄铎这一拳过来了,阮长风心知这一下挨实了必定是两败俱伤,黄铎还有可能是九死一生,他老人家要是心口挨了一下,那可真是大罗金仙来了也是十死无生。阮长风急忙收住攻式,改招用右掌和黄铎对了一掌,但是不提阅历,阮长风功夫本就只是比黄铎高了一线罢了,临时变招又岂能招架的住奋力一击,只见阮长风像断了线的纸鸢一般倒飞了出去,摔倒在地上哇哇突出两口鲜血。
狄鹰、玉虚子、邱入海三人心中更是大惊,这发出声响之人一眼就能看出阮长风破绽,功夫必定远在阮长风之上,那自己这几个人在他眼中更是几条小杂鱼罢了,三人心中暗叫晦气,心想帮鞑子剿灭几个太湖余党,赚点功名利禄,不想碰到这么多扎手的点子,这买卖可实在赔大发了。
不戒头陀却是个莽人,对着四周大喝道:“哪来的贼厮鸟,缩头乌龟,有本事出来和爷爷大战三百回合!爷爷摘下你脑瓜子当夜壶!”忽然一道黑影飞来,直直射入不戒头陀正在喝骂的嘴里,巨大惯性竟然把不戒头陀射倒在地上。不戒头陀涨红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