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臧霸,他后面站了四人,第三人黄铎和萧玉滢也认得,正是那日对萧玉滢用强未遂的花丛生,另外三人一人背着一口大锅,一人须发皆白脖子上缠着一根铁链,两头各系一个大号酒葫芦,最后一人身材纤细,十只手指夹着几个骰子正在不停把玩,都不消分说,黄铎看也能看出来,这几人定是江湖四恶。
东方破虏“哼”了一声,冷笑道:“没想到江湖四恶今天也全部到场,也好,某家正愁没时间去找你们为江湖除害,没想到今天自己送上门来了。”千杯叟抓起酒葫芦喝了一口,瓮声瓮气道:“哎哟,东方门主还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就凭你们几个也想收拾我们兄弟,东方门主你怕是还没睡醒吧。”
饕餮客用锅顶着自己后背挠了挠,道:“二弟说的是,你们几个,今天乖乖投降我们北斗神教,老子还能考虑放你们一条生路。”花丛生一眼看见黄铎,又惊又怒,叱道:“臭小子又是你!”随即转眼便看见了站在一旁的萧玉滢,不禁眼泛桃花,淫笑道:“或者你们把这小妞乖乖送个大爷,大爷才能考虑饶你们不死。”
萧玉滢大怒,杏目圆睁,刚要呵斥。只见一道寒光闪过,花丛生向后一仰,狼狈避过,胸前衣襟早已被削去一片,吓得花丛生倒出了一身冷汗,转头望去,只见西门正明正冷冷盯着自己,不禁又惊又怒。
饕餮客看自己兄弟险遭不测,心头火起,大喝一声:“老儿受死!”抡起手中锅子朝着西门正明拍去,西门正明横剑一削,西门正明自忖手中宝剑削铁如泥,却不想一记碰撞之后饕餮客的锅子竟然毫发无损,西门正明心中暗暗一惊,心知此人不可小觑,执剑展开身法和饕餮客斗作一团。
千杯叟又闷了一口酒,对着东方破虏笑道:“东方门主,咱们也亲热亲热!”东方破虏重刀出鞘,喝道:“正有此意!”说罢,东方破虏便一刀朝着千杯叟后颈削去,千杯叟向后一退,铁木葫芦甩出,砸在东方破虏刀刃之上,发出阵阵闷雷般的响声,两人走的都是刚猛路子,一时间斗得是风声呼呼大作,旁人皆近不得身。
臧霸自知不是黄铎敌手,便对花丛生与骰中仙道:“两位兄弟,那小娘们旁边的小子扎手,还要麻烦两位一起出手,东方家小子和西门家小子就交给在下罢。”骰中仙起初觉得辱没了身份,还不愿意,花丛生扯了扯骰中仙,道:“老四,这小子着实厉害,我在他手上吃过大亏。”骰中仙闻言,方才面色一正,点了点头。
臧霸握住宣花短斧,朝着东方宇和西门行道:“东方小儿,西门小儿,老夫今天考教考教你们本事。”说罢,提起斧子朝东方宇扑去,西门行怕东方宇有失,赶忙持剑来援。黄铎见了臧霸,便要出手诛杀此贼,只见一道白光朝自己飞来,黄铎赶忙侧身避过,只听一个阴测测的声音道:“臭小子,我们兄弟陪你玩玩。”
却见骰中仙边说话,手中变戏法般的不断有骰子出现朝自己飞来,花丛生也拔出腰间软剑刺向自己,黄铎大喝一声:“来得好!”拔出精铁棍,几个侧身避过骰中仙的暗器,格挡花丛生之余,招招直取骰中仙,骰中仙被黄铎贴上,一时之间无法在使用暗器,只得施展拳脚功夫和黄铎游斗。
萧玉滢见花丛生、骰中仙二人合斗黄铎,心中大急,怒斥道:“两个不要脸的厮,年纪一大把还两个加在一起斗一个后生!”说罢,从身边拔出佩剑,便要来相助黄铎。黄铎却道:“滢儿勿慌,这两个贼人奈何我不得,你且看住臧帅那厮,待我收拾了这俩贼人,再和那厮做一番分较。”
萧玉滢虽然担心黄铎安危,却也知道黄铎敢说这话必是有一定把握,便把剑一斜,直指瘫倒在地上的臧帅,臧帅本欲浑水摸鱼偷跑出去,见萧玉滢一柄亮锃锃的宝剑指着自己,哪里还敢动弹?面如土色,缩成一团窝在墙角跟边。
花丛生和骰中仙原本以多欺少欺负个后生晚辈,心中臊得慌,听得黄铎竟然如此小觑自己二人,登时勃然大怒。只听得花丛生怒喝一声道:“臭小子如此放肆,且看你花爷爷今天结过了你!”手上软剑越使越快,犹如一道道银蛇朝着黄铎奔去。骰中仙也是气得七窍冒烟,冷笑道:“你个嘴上逞强的小猴子,今天就让你做个短命鬼!。”说话间,袖子中忽的滑出两柄短刀,舞作两道流星一般,直扑黄铎而去。
黄铎面无怯色,大喝一声:“来的好!”手中精铁棍化作点点乌芒,如下雨一般朝着骰中仙打去,骰中仙大惊,舞着两柄短刀左格右挡,勉强架住黄铎这一串棍雨,顿时显得狼狈不堪。黄铎忽听得脑后一阵恶风,便知道定是花丛生攻道,身子先前一俯,一记虚招吓退了骰中仙,接着便是一个返身,一招“大圣问天”直指花丛生,只听得“咣”的一声,正中花丛生剑刃,直把花丛生倒着震退了几步方才站稳。
花丛生大惊,心中骂道:“这该死的直娘贼,这才过得几日,怎么感觉这小贼比上次更加厉害,端的是邪门。”花丛生、骰中仙生恐以二敌一输给了后生晚辈,那以后江湖上传扬出去,自己还能抬起头来?二人更是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和黄铎斗作一团。
黄铎自从得到柯降龙指点之后,也未曾与人过招实斗,如今遭遇恶战,却也毫无畏惧,反而觉得能将柯降龙指点的技巧一一施展,颇有畅快淋漓之感。却见三人堪堪斗了五十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