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回来了,对师父说:“师父,眼看就要追上了,他们逃进了一户大户人家的院子,然后就失踪了,我没有进院子,怕遭遇埋伏。师父,我们的行踪看来被人跟踪了,怎么办?”
东方朔沉吟了一会儿说:“如此低调、如此保密的情况下还泄露了秘密,一路来不可能从京城跟踪我们到这里,我们都没有发现,肯定是我们入住的客栈出了问题,哪里不能回去住了。”
东方朔问还在浑身颤抖的王铁匠:“王铁匠啊,你在凉州有没有认识的比较可靠的人?我们得尽快躲起来,否则有生命危险。”
王铁匠想了想,结结巴巴地说:“我认识一家生意人,我们都叫他卢员外,这人比较可靠。他家长期做生意,和京官也有打交道。他经常到我的铁铺里来,带着门客、保镖来做刀剑,人很随和,我也去过他家府上,很好客,我想他家比较可靠。”
东方朔问:“你怎么知道他可靠?”
王铁匠说:“他祖上就开始和京城做生意,京城很多官员都认识,他在这里口碑也一直很好。”
东方朔一行商量了一下,然后对王铁匠说:“那就去卢员外家吧。但是先不要告诉他我们的真实身份,到时候我们会见机行事。”
王铁匠带着大家,春生一路掩护,留意身后是否有人跟踪,绕了几个小巷子来到一个大门豪华的大户人家。
这户人家地处位置是闹中取静,屋外种满了大树,遮住了此户人家,很不容易被发现。中式的建筑,镶嵌着中原的琉璃瓦,富丽堂皇有气派,遮掩在大树下又有些低调奢华的感觉。
王铁匠敲门报上名号,家丁通报后,卢员外请他们一行人进到大堂。
卢员外赶紧迎接东方朔一行,落座寒暄一阵,上来点心。
卢员外一看东方朔一行就是气度非凡,谈吐有礼,和王铁匠不是同一类人,于是发问:“王铁匠,有何贵干啊?”
王铁匠说:“这是我的远方亲戚,从外地来,有些事情想求员外帮忙。”
长得慈眉善目、个头不小的卢员外微笑着问东方朔:“诸位,有什么忙要帮助吗?”
东方朔说:“我们来到此地,发现客栈人杂混乱,怕惹事生非,于是想到员外这里借宿几日,办完事情就走,我们可以按照客栈一样付钱。”
卢员外说:“唉,说付钱那就生分了,王铁匠的亲戚自然也是我的朋友,不用付钱。”这员外很会说话。
接着员外吩咐:“赶紧把西厢房打扫整理出三间来,给客人居住。”
吩咐完,东方朔一行答谢。
卢员外又问:“几位虽然身着布衣,但是谈吐礼节皆不凡,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几位来自京城吧。”
东方朔觉得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就说:“员外好眼力,我们是来自京城。”
员外说:“我经常去京城,把这边的货拿过去卖,再寻一些新鲜的玩意运到这里卖,做了多年的生意,认识一些京官,前些日子,王恢大人还在我这里住过,我送了一把匈奴的宝刀给他呢!”说到这里,卢员外有些自豪。
这一句话让东方朔和茉莉大吃一惊,原来王恢送给皇帝的宝刀是来自这里啊。”
但是东方朔不漏声色,问:“王恢?您还认识京城的哪位大臣啊?”
“我和卫青、霍去病大人也打过交道,不过只是一面之交,他们问我很多边关的情况而已。”
到此东方朔就放心了,说:“我是东方朔,这两位是我的徒弟。”
卢员外一听,马上要下跪,被东方朔扶起;“哎呀,是东方朔大人啊,我大汉奇人啊。”
员外很是兴奋,说“早就想一睹您的风华,果然名副其实,仙风道骨,即使身着布衣也遮不住了。”
东方朔说:“不用客气,员外借一步说话。”
东方朔把卢员外拉到一边,悄声地把今早遇到的情况告诉了他,卢员外吃了一惊,他说:“那我马上通知属下加强安防,同时要保密。”
卢员外和东方朔再次来到大堂,卢员外让多余的下人们都退下,王铁匠想先回去店铺,员外赏赐了王铁匠一些银两让他先回去。
卢员外派家丁和下人到东方朔原来住的客栈付了房钱,取了行李回来。一番安顿妥当之后,员外请东方朔、春生、茉莉书房一叙。
卢员外问了春生他看到的大户人家的大概样子,卢员外说:“按照你说的那户人家,应该是塞上白家。经常和匈奴来往,估计已经是匈奴的一个站点了。他家有钱买通了地方官,主要不出事,官员也懒得管。我估计是你们被他们安插在客栈的眼线给盯上了。匈奴在凉州眼线众多,特别是安插在客栈居多,以监视来往客人。你们三人尽管很低调但是还是容易引起注意的。加上你们找为匈奴服务过的铁匠,那他们就猜到了你们想造匈奴的宝刀,我分析是这样的。”
东方朔觉得他分析地有道理。
卢员外继续说:“那个铁匠,九死一生,好不容易逃出来,他为人一直很低调,结果还是被弄死了,唉,可惜啊!”
春生问:“只有他可以造出宝刀吗?凉州就没有其他人可以吗?”
卢员外说:“这个嘛,我还真不知道,王铁匠知道得比我多。不过我可以派人偷偷地去打听打听,你们就不要随便出去了,如果在外出现,他们还会找到你们的!”
春生和茉莉心里话,找到我们也不怕,就是不愿意出门给师父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