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亚川,你带着一个营蹲守在邹县以西,一旦济宁的小鬼子前来增援,务必要将其拦截住,我不管小鬼子来了多少人增援,你的任务就是务必要坚守住半个小时,在守住半个小时之后,不管我们有没有得手,立刻率领部队撤退,一刻也不能逗留!”
“朱笑成,你的任务很简单,就是构筑炮兵阵地炮击日军援兵,等独立旅撤退之后,你的炮团就立刻对日军的援兵进行炮火压制,随后便直接撤退,若是来不及撤退的话,便将所有带不走的大炮全部炸掉,你明白吗?”
陈庆之的命令一个一个的下达下去,每个人在听到自己的命令之后,全都是脸色肃穆。
此时又听到陈庆之的反问,全都是压抑着声音,沉声的说道:“是!请旅座放心,卑职保证完成任务!”
“好!”听到他们的回答,陈庆之点了点头,看了一下时间,说道:“时间紧急,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你们各自行动,尽快准备好吧!”
说罢,和几人点了点头,陈庆之就直接率领大刀队成员和一个营的战士绕过邹县南门,朝着邹县的北门而去了。
……
日军邹县第十师团指挥部
作为师团长的矶谷廉介这些年因为身居高位,气度也是越发的沉稳深邃,往往不怒自威,整个第十师团没有人胆敢顶撞甚至是杵逆他的意志。
在这样的情况下,让矶谷廉介在第十师团内的威望也是越来越高。
此时,身在指挥部内的矶谷廉介正在研究着手上的瓷器,瓷器算是他的一大爱好之一,每每获得了一个精美的其次,矶谷廉介总会爱不释手的把玩,并且经常拿出来观赏一番,哪怕是在战时,他这一个嗜好也并没有放下。
然而,此时的矶谷廉介在拿到瓷器的时候,本来应该是满心欢喜的,可是现在的矶谷廉介却不知道为何,没由来的突然一阵烦躁。
他只感觉心脏一阵悸动,继而就是猛烈的跳动了一下,让矶谷廉介的呼吸一下子有些凝滞,似乎总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般。
这种感觉,让矶谷廉介很是难受,不由的放下手中的瓷器,在指挥部中来回的走动,仔细的思索着这股不安的来源。
矶谷廉介并没有忽视这一股悸动。
他戎马半生,深深的知道作为一个军人所拥有的直觉是很准确的,而他现在的这个状态在支那人称之为心血来潮,一旦有感觉,就肯定是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以前的矶谷廉介也发生过几次心血来潮的状态,而正是因为这股状态提醒着他,才让他好几次死里逃生,故此情况下,当这一次心血来潮来临之后,矶谷廉介顿时重视了起来。
他知道,一旦发生这种感觉,就肯定会发生什么大事。
但是,让矶谷廉介不解的是,他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产生这种感觉!
现在的第十师团已经将济宁拿下来了,而藤县也很快就能到手,周边都是他第十师团的部队,支那军想要过来,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在这样的情况下,到底能够有什么会威胁到他的存在?
难道说,这股感觉并非是针对自己而来,而是前线的士兵?
想到这里,矶谷廉介皱起了眉头,但随后就更加的不解,目前第十师团两个旅团,一个旅团在济宁,现在已经朝着郓城而去,而濑谷启所率领的旅团已经快要拿下了藤县,可以说形势一片大好,在这样的情况下,又能有什么存在可以威胁到自己的部队呢?
站在指挥部之中,仔细的思索了许久,将方方面面都已经思索到了,然而却是根本没有想到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这让矶谷廉介忍不住有些怀疑,是不是这一次的心血来潮只是他的一个错觉?
“看来,或许真的只是一个错觉吧!”左思右想想不到,矶谷廉介不由得用手揉了一下眉心,有些疲倦的说道。
这段时间指挥第十师团作战,他已经有好几天没有睡个安稳觉了,或许只是因为疲倦而产生的错觉!
这样想着,矶谷廉介原本悬着的心也是稍微放下了一些,但他却并没有完全放下心来,沉吟了片刻之后,唤过来一个副官,让他给在外作战的两个旅团分别发送一封电文,询问他们的情况,之后又是下令,让驻扎在邹县的部队立刻戒严,小心防备,一旦发现异常,立刻来汇报。
那副官敬礼领命,随后躬身离去。
做完这一切,矶谷廉介这才彻底的放下心来,然而就在他刚刚放下心来的时候,却是异变突声!
“砰!”
远处一声清脆的枪声忽然传来,直接划破了寂静的长空。
而这一道枪声就仿佛的前奏一般,在他响起来之后,下一刻,无数的枪声顿如同炒豆子一般响起,就如同原本一滩烧开的热油,突然倒进去了一碗清水一般,溅起了无数的油星。
这个异变,让矶谷廉介原本已经放下去的心,再一次的提起来了,忍不住大声的吼道:“八嘎!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小鬼子军官有些慌张的跑进来,急声的说道:“师团长阁下,不好了!在城外遇到了支那军的主力,他们正在看对南门发动猛攻……”
一句话,让矶谷廉介的脸色瞬间巨变。
他终于知道,自己刚才心中所产生的那股不安是从哪里产生的了!原来源头就在这里!
……
陈庆之率领着部队,一路上人禁声沉默的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