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天星将距离地面二百丈以上的钢钉全部拔出后,并没有继续下降到地面,而是往上飞去。
那两个轻功最好的小矮人此时悬挂在距离峰顶一百八十丈的地方,既不敢继续往上爬,也不敢向下滑落,陷入了束手就擒、坐以待毙的绝境。
司马天星飞近他们,道:“你们愿束手就擒呢,还是愿粉身碎骨?”
女性小矮人尖声道:“我们是被逼的,我们愿意投降!”
于是,司马天星封印了他们的穴道,将他们生擒活捉,一手一个提着他们飞上了神仙顶。
司马天星将两个小矮人放在草地上,蹲下身来仔细观看他们的容貌,差一点笑了起来。
只见女性小矮人脸圆若桃,肤色白嫩;眼睛很大,炯炯有神;嘴巴很小,是真正的樱桃小嘴。本来是很漂亮的一张脸蛋,可惜脸上的两个酒窝处却分别长出三根金色长毛,看上去像一只可爱的小猫咪。
她脚穿蓝色皮靴,下穿蓝色皮制短裤,身着蓝色皮衫,衣袖和衣衫间镶连着宽大的淡黄色薄皮,张开双臂时,淡黄色薄皮好似蝙蝠的翅膀。手上戴着虎皮手套,手套的五指指尖处缀有钢制猫爪。
男性小矮人尖嘴长脸,肤色蜡黄;眼小如豆,只见曈仁不见眼白;鼻长嘴尖,两颗上门牙有半寸长,露于唇外;本就相貌极丑,加之脸上和腮边稀稀落落的长着长毛,再配上两颗长长的鼠牙,看上去极像一只可恶的老鼠。
他脚穿灰色皮靴,下穿灰色皮制背带裤,身着灰色无袖皮制短褂,手上戴着鳄鱼皮手套,手套的五指指尖处缀有钢制穿山甲利爪。
司马天星尚未发问,那女性小矮人尖声道:“少侠,我们是被别人威胁逼迫的,求少侠饶过我夫妻性命!”
她的声音很特别,既有点像幼儿的声音,又比幼儿的声音更尖厉。
司马天星莞尔一笑,惊奇地道:“你们是夫妻俩?!”
那女矮人道:“是啊,虽然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但我实在是再也找不到合适的人了,只好将就嫁给这只死老鼠啦,还望少侠不要笑话!”
那男性小矮人闻言,怒道:“放屁!是你死缠烂打地追求我,我不答应,你又点了我的穴道,强迫我和你入的洞房,吗的却逢人便说什么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有你这么无耻的人吗?”
司马天星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那女性小矮人气得双目圆瞪,咬牙切齿地吼道:“死老鼠,你今天是吃了豹子胆了吗,竟敢和老娘顶嘴,你给老娘小心点!”
那男性小矮人道:“你这恶婆娘经常欺负老子,老子打不过你,一直忍气吞声,今天被这位少侠擒住,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老子忍无可忍,在临死之前还需要再忍吗?恶婆娘!败家娘们儿!”
男性小矮人尖声怒骂,好似积蓄许久的怨气要在此刻爆发出来。
女性小矮人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若不是被点了穴道,早就扑过去揍他了,现在动弹不得,禁不住泪如泉涌,号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骂道:“死老鼠,你个天杀的,你个没良心的!”
司马天星眼看着这对身材矮小的袖珍夫妻对骂,心中油然生起一股怜悯之心。心想,像他们这样的天生侏儒,世间也有不少,但能够结成夫妻的却极为稀少,他们能够结为夫妻的确不易,既便有强嫁的嫌疑,也算是缘分使然。
司马天星劝道:“你们不要再吵闹了,本公子是个心软的人,极少杀人,只要你们老实交待,或许我会饶过你们,你刚才说是被人威胁逼迫的,到底是谁在威胁逼迫你们?”
那男性小矮人道:“是钓鱼山庄的庄主司徒金钩!一个多月前,我俩在天目山被司徒金钩抓获,而后押着我们到这里来干这危险的活儿。”
司马天星回想起四年前那在落雾潭金钩钓神鲵的人,想来那人便是司徒金钩了。
司马天星问道:“你们是否知道司徒金钩要攀上此峰的目的?”
男性小矮人摇头道:“不知!”
司马天星道:“你们夫妇的轻功登峰造极,在江湖上一定大大有名,可否告诉本公子?”
那女性小矮人已止住了哭声,道:“我俩都是鬼盗的徒弟,小女子姓苗名烟儿,江湖人称飞天猫,这死老鼠姓江名风寒,江湖人称遁地鼠,我俩往往被江湖人合称飞天遁地!”
司马天星道:“原来是飞天遁地贤伉俪,失敬,失敬!据说鬼盗前辈被烟霞宫囚禁,不知现在逃出来没有?”
飞天猫苗烟儿美丽的大眼睛里流露出深深的伤感,叹道:“没有!师父已经被囚禁七年多了,我们夫妇轻功虽好,但武功较差,无力相救!”
司马天星道:“鬼盗与神偷齐名,你们认识神偷前辈吗?”
飞天猫道:“认识的,有好多年没有他老人家的音讯了!”
司马天星道:“我与神偷前辈有一面之缘,他还救过我,不过,他在四年多前,应该是被钓鱼山庄的人杀了,详情我也不清楚,这只是我的推测。”
飞天猫和遁地鼠同时惊呼:“钓鱼山庄为什么要杀神偷前辈?”
司马天星道:“江湖上的事,谁又说得清楚呢,无外乎恩怨情仇和争权夺利罢了。”
飞天猫恨恨地道:“钓鱼山庄太可恶,司徒金钩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一代枭雄!”
司马天星伸出手指遥遥点了几下,解开了遁地鼠夫妇被封的穴道,拱手道:“一场误会,得罪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