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少自幼娇纵惯了的,成人后也骄狂惯了,哪会被人家几句话给吓住,仗着乃父是常州推官,有权有势,怕过谁来?又有谁敢惹他?只见他三角眼一瞪,狂妄地道:“大胆狂徒,竟敢威胁本少爷,信不信抓你进衙门,割了你的舌头儿,免得你说大话被风给闪了,然后将你发配边关!”
司马天星道:“看来你是不想掌嘴,也不想磕头了,好!我已经给了你机会,但你因为骄狂,放弃了机会,怪不得人!吾乃大内密探,有先斩后奏之权。现在我宣判你的罪行:一,身为官宦子弟,骄横跋扈,欺压良善,伸手打人,当处单刖之刑;二,你调戏良家妇***心太重,不知祸害了多少良家女子,当处宫刑!”
司马天星言罢,单手结印,黄大少整个人离地三尺,飘飞在空中。
司马天星另一只手结印,鱼肠剑出鞘,寒光闪烁,黄大少立即发出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嚎。他的右手齐腕而断,血流如注,他的蛋蛋只剩下一个空皮囊。
他的一只手掌、两颗蛋蛋掉在地上。
司马天星散去外气,黄大少掉落地面,痛得卷缩成一团,死去活来,最终痛晕过去。
姓林的和姓楚的吓得脸色苍白,浑身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们真的感觉到天已经塌了。
司马天星凌空虚点,封印了黄大少伤口处的血管,止住了血。
片刻后,黄大少醒转,痛得大汗淋漓、脸色苍白,眼泪、鼻涕、口水一起流淌。
司马天星对姓林的和姓楚的道:“你们二人与这杂碎为伍,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人,你们说,我该怎样处置你们呢?”
两人回过神来,普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疾呼“大侠饶命!”
司马天星道:“要饶你们也可以,但你们必须按照我说的去做!”
两人忙道:“请大侠吩咐下来,小的自当照办!”
司马天星道:“首先报出你们的姓名、住址,然后报出家庭成员及职业等等!”
姓林的和姓楚的分别报出了姓名和家庭,他们都是常州官员的子弟。
姓林的名叫林希仕,是常州通判林森的儿子;姓楚的名叫楚桓,是常州录事参军楚栋的儿子;黄大少名叫黄采贵,是杭州推官黄振声的儿子。
司马天星道:“然后,将尔等所带钱财全部拿出来,作为这位歌女的医药费、营养费、耽误唱曲费、精神补偿费、名誉损失费等。”
二人哪敢怠慢,林希仕首先掏出自身携带的银票和银子一千八百两。楚桓亦掏出随身的银票和银子一千四百两。林希仕在黄采贵身上搜出一些银票和银子,有一千五百两,一并放在桌上。
司马天星又道:“最后,你们俩用白布做一竖幡,上书‘恶少黄采贵的可耻下场’,将竖幡绑在黄采贵的背上,然后你二人押着他在常州城中游行一个时辰。”
“若遇黄采贵的家人或亲友阻止,你就告诉他们,不要插手管这件事,否则,我会用三天时间去搜集他们的罪行,然后去到他们府上走一遭,该杀的杀,该剐的剐!”
“如果你们敢溜之大吉,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会去你们家中走一趟,你们的逃跑行为将给你们全家带去灾祸!”
林希仕和楚桓连连点头,扶着黄采贵走了。
那歌女一直立在一旁,虽然很吃惊,但并未露出恐惧之色,看来颇有胆量。
司马天星问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歌女答道:“小女子复姓姑布,名玉芝!”
种飞虎道:“这个姓氏真是稀少!”
司马天星道:“姑布姑娘,这些银子是补偿你的,请你收下!”
姑布玉芝摇头道:“多谢公子的好意,但我不能接受他们的赔偿!”
种飞虎问道:“为什么?”
姑布玉芝道:“你们走了之后,姓黄的必然迁怒于我,我死也就罢了,多半还会累及母亲和弟弟!”
司马天星和种氏兄弟面面相觑,是啊!我们很快就要离开常州的,之后的事如何管得了呢?若黄采贵蓄意报复,则姑布玉芝全家危矣!
司马天星道:“你可以到其他地方生活嘛,不一定非要留在常州噻!”
姑布玉芝叹了一口气,道:“若非迫于生计,我也不会出来唱曲儿。皆因父亲早逝,母亲久病瘫痪在床,下有九岁的幼弟,我一弱质女流,又没有其他挣钱养家的本事,迫于无奈,才以唱曲儿维持家计。若到外地,人生地不熟,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愿意听小曲儿,那就更加无法生存。况且,天下间恶人太多,到处都有,我等命若蝼蚁之人,走到哪里还不是被人欺负!”
司马天星道:“假如我给你介绍一个去处,不仅衣食无忧,而且你还可以修炼武功,成为武林中人,到时候不仅可以自保,还可行侠仗义、除暴安良,你可愿意去?”
姑布玉芝惊讶地道:“有那样的地方吗?”
司马天星微笑道:“当然有!你就回答我愿不愿意去吧!”
姑布玉芝点头道:“当然愿意!那种地方恐怕是大多数弱小者的梦想之地,我怎会不愿意呢!不过,我还是去不了!”
“为什么?”
“我去了,我娘和弟弟怎么办?我是绝对不会抛下他们的!”
“这不是问题,你可以带你娘和弟弟一起去!”司马天星回答得很干脆。
姑布玉芝心中疑惑,问道:“公子,你为什么要这样帮我呢?”
司马天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