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漫长的一夜。
当一缕晨曦透过酒店厚重的窗帘缝隙映出一束微光的时刻,多么令人感动。
尤其是经过肖特一夜高烧折腾,两位美女此刻早已经是精疲力尽一个附身在床尾,一个倒在沙发一角。
她们全然不知,太阳公公已经出来喽,累,太累了!
肖特醒了,先是望着那抹晨曦出神,感觉像是一个世纪一般漫长。
视线缓缓移动,肖特的目光落在了床尾抻出来的一只玉足上面,恰好被晨曦裹了一层逆光,像是一个剪影,愈发透着质感和线条,显得是如此盈盈可握。
肖特一动不动,盯着这个剪影一般的玉足凝视良久,终于他感觉到一股温热从小腹处涌动渐次抵达胸腔,到达喉管……
“咳咳咳!”
肖特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出了一口白痰,感觉整个人通透了,浑身轻快了不少。
响声吵醒了两位美女。
靠在沙发尾部的马璐附身向前,恰好挡住了肖特欣赏足部剪影的视线。
“醒了?”说着,马璐伸手在肖特的额头前探了探。
“怎么样?”另一个关切的声音来自维妮,她坐了起来。
“退烧了。”马璐回答。
肖特挤出一点笑意,十分抱歉地拍拍马璐的手说:“辛苦你们了。”
“我还不是应该的呀,维妮姐才辛苦呢,跟我一起忙前忙后的,你要谢谢她。”马璐话里有话,但是并不令人讨厌,她不过是在陈述着一个事实。
肖特欠起身,冲维妮笑笑说:“谢谢。”
“不要刻意,我们是一个团队,我只不过是尽了一点阶级友爱的绵薄之力,搭把手而已。”也是话里有话,算是对马璐的回应。
肖特咂摸了一下,女人在一起果然是容易明争暗斗呢!
“ily!”肖特嘟哝了一句。
“啊?”维妮见肖特突发如此感慨有些懵逼。
“你别搭理他,这是他的口头禅。”马璐回应说。
两位美女说着话的工夫已经起身收拾起来……
高烧退去之后的肖特,用此种方式实现了生平第一次与两位活色生香的美女共处一室之后,突然感觉到自己的人生达到了一个新的境界。
“我昨晚有没有说胡话?”趁着维妮上厕所,肖特拽着马璐的手问。
马璐目光如炬,居高临下近乎垂直地看着肖特。
“有。”
“说了啥?”
肖特特别害怕自己这毛病,上次还是孔瑶替他数过,夜里呼唤马璐的名字多达多少多少次!
果然,马璐回答道:“重复两个字,孔瑶。”
两人目光对视片刻,突然双方同时释然。
肖特心想,得亏喊得不是维妮!他如释重负。
“不过……”马璐故意拖着长腔,令肖特顿时又紧张起来!“你醒来之后一直在盯着什么看呢?”
肖特心里一沉,暗道不妙!“放空自己,怎么?”
“好吧。”马璐踢开拖鞋光脚踩上了肖特的大腿……
肖特挣扎着一个翻身,哼哼唧唧地说:“我把后背献给你。”
马璐干脆赤着双脚踩了上去……
“我勒个去!舒服……”肖特故意夸大着自己的痛并快乐着。
马璐当然是一幅“我踩我踩我踩踩踩”的架势!
“哦……嗯……”肖特快吃不消了!
维妮从浴室里走了出来,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
“好吧,要不要我先回避一下?实在要是憋不住就解散团队吧,反正孔瑶都不在了。”
说完双手一个抱臂,立在原地。
“别误会,这是马璐的清除杂念摧毁大法,经她这么松松骨,保证啥想法都没有了,浑身都散了呢……”肖特像一个被过肩摔压地的摔跤运动员一般,拍打着沙发,表示认输。
肖特悲哀地发现,两位美女都有对付他的方法,他等于是在向两位同时告饶。
马璐用脚尖点点肖特的肩窝,“哼!”了一声,跳了下来。
“要是没事,我先回房间换衣服?”维妮实在是兢兢业业,她不是担心肖特而是担心马璐把持不住,一旦让肖特的“童子功”开了闸,前功尽弃呢!
这可是孔瑶特别嘱咐过的。
“没事,他不会得逞的。”马璐边走边扎着头发进了厕所。
“嘭!”
“咔咔!”
关门、锁门。
干脆,决绝。
肖特将头埋在沙发里,撑着手晃动着跟维妮打招呼,像是败军投降。
维妮笑笑开门走了出去。
“咔哒!”
肖特怅然若失,难道人生就是如此?
空不异色,色不异空。
来来去去一场梦。
他叹了口气,坐了起来,他身上所有的能量仿佛都被这一场突如其来的高烧带走了。
“如果孔瑶在的话真应该叫她来测测我此刻的变量之力,是不是已经变成零蛋了。”
人在大病初愈之时都是这种状态,浑身轻快得无依无靠,而一般不发烧的肖特此刻却是以为自己能量全无,人一旦无欲无求了的时候,那还不南无阿弥陀佛了?
所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道理……肖特进入了圣人模式,不由自主地参禅起来……
“给我送衣服进来……”马璐将门开了一条缝喊道,说完将门重重地扣上!
“叮!”肖特为之一震,马璐爱干净,洗过澡一定是要换套浴袍的,估计浴室里已经没有干净的浴袍换了。
“换哪一套?”肖特着急的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