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比我们想象的更严重。”
弗恩第三共和国法师塔主管马歇尔·哈夫站在大魔导师托比·杜格尔面前,态度恭敬,“我们可能很难隐瞒一年,六座法师塔的通讯法阵失效了,下个月要召开的六国议会无法举行,我们必须想一个能说的过去的理由。而且三神教对外开放的通讯法阵也失效了,在社会上产生了一些疑虑,已经有人在打听我们塔里通讯法阵的情况。他们可能只是想借用通讯法阵传递一些紧急消息,但是如果被他们发现我们的通讯法阵也坏了,那很可能会在社会上引起更多的疑虑。”
“这都不是大问题”,托比·杜格尔明显苍老了一些,他坐在伦特短绒沙发上,说话的语气很轻,“你看今天的报纸了么?安肯瑞因攻进了尼格鲁共和国本土,这种行为没有任何借口和理由能够开脱,六塔议会必须对卢克·布鲁斯特和安肯瑞因帝国做出制裁!”
“可是阁下,六塔议会已经——”
“所以我才说这个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托比·杜格尔叹了口气,“很快议会和总统就会找过来,问我们对这件事的看法,他们说不定会要求召开紧急通讯,或者六国议会临时会议,到那个时候,我们怎么办?”
马歇尔·哈夫沉默了,他知道托比·杜格尔担心的问题,却无能为力。想了一会,这位陪伴了托比·杜格尔超过二十年的法师塔主管才给出了一个答案。
“就说我们会把这件事提交六塔议会讨论,然后禁止他们出席,最后给他们会议结果?”
“六塔议会确实从未让各国的官员或者贵族出席,你这个办法可以拖一拖,但是我们怎么保证其他几座法师塔和我们的行动一致?如果圣·艾格尔德,或者里卡多·麦克肖恩那些人给出了不一样的答案,这些国家只要碰个面,就知道六塔议会也出了问题。到那个时候,他们很容易就能猜到安肯瑞因出兵尼格鲁共和国的真正原因。”
马歇尔·哈夫再次沉默了,过了一会,他提出了另一个问题。
“这不像是卢克·布鲁斯特阁下的作风,在大家都失去魔力的情况下,争取尽可能长的安全期才是正确的选择。布鲁斯特阁下他——”
“他可能出事了”,托比·杜格尔拿起放在手边的水纹星茶,轻轻的喝了一口,“这是我的猜测,但是我了解卢克·布鲁斯特,他如果能控制皇室,绝对不会发动这场战争。”
“那……安肯瑞因现在是皇帝掌权?保罗·吉布森?是他?”
托比·杜格尔点点头,“我觉得是,那个皇帝骨子里有股子野性,让他得了势,不好办。”
马歇尔·哈夫刚想回话,就听到了身后的敲门声。他走到门口,和门外的卫兵耳语了几句,关上门,转身汇报。
“那个卡伯·卢亚来了,工联党的主席,咱们扶持的那个人。他想知道您对安肯瑞因这次入侵的看法?”
“你去打发他吧,告诉他六塔议会会处理的”,托比·杜格尔闭上了眼睛,“正好通过他看看议会和总统的反应,我困了,要休息一会。”
“喏。”
马歇尔·哈夫躬躬腰,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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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伯·卢亚在金辉天阁最高层的绿塔厅坐下的时候,多少有些紧张。下午拜访完大魔导师后,得到消息的阿齐瓦·兰德就决定在这里邀请他进餐。金辉天阁作为弗恩丁根最顶级的餐厅,曾经是只有皇室和顶尖贵族才能享用的超一流餐厅。后来民主制度建立,这里才开始逐渐对顶级的资本家开放。卡伯·卢亚之前只在工友们最狂野的吹牛逼故事中听说过这家餐厅,这还是第一次来。
“卢亚书记,你来了,快来坐。”
长条型的餐桌只摆了六个高背椅,保守党主席阿齐瓦·兰德坐在桌子上手,那里是主人位。民主党主席、大议会议长艾斯彭·斯考达里奥坐在桌子上手的右侧,一位卡伯·卢亚不认识的美女坐在斯考达里奥的身侧。在桌子的另一侧,坐着一位卡伯·卢亚不认识的男士,约莫四十左右,衣着整洁得体。
见到卡伯·卢亚出现,所有人都站了起来。阿齐瓦热情的把卡伯·卢亚让到主宾位,把陪他一起过来的斯黛拉让到了那位男士旁边,才介绍了今晚的来宾。原来那位男士是总统先生的私人顾问瓦尔·普雷斯顿。
“听说卢亚主席去见了大魔导师阁下,不知可否和我们传导一下大魔导师阁下的指示?今天这个新闻大家都有些意外,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吃了两道前菜后,阿齐瓦·兰德把话题切入了正规。卡伯·卢亚有些慌乱的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努力咽下口中有些酸涩的顶级鱼子酱,“……我并没有见到大魔导师阁下,但是阁下的意思是,这件事六塔议会会处理,请我不用担心。”
“这确实是六塔议会的事情,安肯瑞因的行为不可原谅”,阿齐瓦赞成了一句,转向总统先生的顾问瓦尔·普雷斯顿,“不过,不知道法师塔给总统先生指示了么?”
“目前还没有,我已经向法师塔提交了公函,不过还没有得到回复”,瓦尔·普雷斯顿放下刀叉,“这次法师塔的反映好像慢了一些。”
“确实如此,议会发出去的公函也没有回应,法师塔唯一给的消息是让我们再等等”,大议会议长艾斯彭·斯考达里奥皱着眉头,明显有些苦恼。
“好了好了,大家不要都愁眉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