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峰,华叔,把他们手脚全都绑起来,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吃了此等熊心豹子胆,敢打劫本少......”
嘿嘿一阵嚣张的大笑,刘化云冲华叔和卢峰吩咐道。
“是少爷,”华叔答应一声,快速寻出绳子,和卢峰一起,将四人捆了个结结实实。
“卢峰,你去搜搜这几个劫匪,看看能否找出、代表他们身份的信物?”
把玩着手中的火铳,刘化云嘴角泛起一丝嘲讽、眨眼向卢峰吩咐道。
“是,小人明白!”
许是这段时间,经常和大人、在一起的缘故;
卢峰已能默契的配合刘化云演出,因此,他并未摘下皮勋四人、蒙面的黑巾,而是就那般、在他们怀里一阵摸索。
“少爷,只有一些碎银子而已......”
“拿着吧,多少算多,能卖双皮鞋就不错了,还要什么自行车......”
“啥是皮鞋和自行车?”
“好东西,说了你也不懂,快些搜寻,天色不早了......”
皮勋等人乃是出来劫掠的,自是不会将兵符、信件之类,能证明身份的东西随身携带,怀里的几块碎银子,已是他们许久的积蓄;
因此,听到这无良主仆的对话,身上皆有伤的几人、好悬没背过气去。
“少爷,天到这般时辰,咱们赶路要紧,这几个不明身份的劫匪、您要怎么处理......需要报官吗?还是就这般弃之荒野不顾。”
片刻后,搜索无果的卢峰,略带为难的向刘化云问询道。
“不用,那多麻烦,直接杀了便是,反正这些杀人越货的草寇、留着也是祸患,咔嚓咔嚓砍掉首级,正好能为民除害!”
刘化云抬头看了一眼、西坠的斜阳,晃了晃手上的翠绿扳指,毫不在意的摊手道。
“你~~~,你不能杀我们,我们不是劫匪!”
刘化云刚刚说完,先前在卢峰搜寻时,都在咬牙忍耐、未出一言的皮勋,再也无法保持镇定的叫道。
“开玩笑,不是劫匪?刚刚你们咋呼打劫啥的,当我们是傻子吗?”
“不错,卢峰你跟着本少爷、总算学聪明了,打家劫舍的江洋大盗,哪有肯自己承认的,别再浪费时间,直接砍了,咱们也好赶往河间府......”
听着刘化云主仆、如此轻描淡写的对话,皮勋、焦子谦四人,黑巾下的脸色瞬间苍白;
他们可是出来、擒杀徐怜儿的驻军,这要是真被眼前的纨绔、当劫匪砍了脑袋,那也死的忒冤枉了。
“等等,孔庆少爷,这一切都是误会,我是皮勋,乃镇守德州浮桥的千户,咱们先前还曾见过一面......”
见卢峰果然捡起一把鬼头刀,要向他脖颈上砍来,皮勋急忙不再变换声调的大叫道。
“什么?你是千户皮勋,咦~~,果然是你!好哇,身为大丰驻军统领,为了图谋本少爷进贡给皇上、和王爷们的财宝;
竟不惜乔装跨境到河北来截杀我,你这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你们可知,这乃是抄家灭门的滔天大罪吗?”
听他自报家门,卢峰本已举起的鬼头刀,又放了下来,在刘化云示意下,他将皮勋的蒙面黑巾扯掉;
刘化云则在一开始的惊讶过后,点指着他的鼻子,无比愤怒的叱责道。
“我等知错了,还望孔少爷您大人有大量,饶过小人们的一条狗命......”
此际不光焦子谦、祖立三人浑身颤抖,心中满是绝望,就连他们的头颅皮勋,也早已追悔莫及,要是知道对方有如此实力;
他们即使追赶,也定然不会有伪装匪徒、抢劫金银,再狂虐所谓的孔大少、出气的荒唐想法。
现在的情况是,无lùn_gōng私、他们皆寻不到辩解的理由,且这里没有旁观者,对方要是就将他们当劫匪杀了,也没人给其伸冤;
没办法,几人只好跪伏下来,同时叩头哀求道。
啧啧啧~~~,“卢峰,你听到了吧,有人说他错了,我就纳闷了,好好的驻军千户不当,偏偏要来做劫匪,难道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山东驻军的统领,定是和豫鲁提督汪翰关系匪浅,从济南城府尹抓捕徐怜儿、只是做做样子,到德州浮桥处的严加看守,刘化云便可看出一丝端倪来;
为了证实心中的猜想,他啧啧调笑的同时,话语中也满是不同寻常的意味。
“孔少爷,此事的确有误会,我等是奉提督大人之命,追查犯官之女徐怜儿......”
“编,编~~~,你再接着编,徐怜儿的通缉画像,本少在禹城留宿时、也曾看到过;
她乃区区一弱女子,既不是杀人越货的江洋大盗,又非是拦路抢劫的匪徒,就算是其父有罪,但你们犯得上、如此劳师动众吗?”
刘化云这番话,说的不无道理,顿让不肯吐露实情的皮勋、有些无言以对!
“谎言被戳穿了吧,我就知道你们是在浮桥处,对本公子的财宝动了贪念,才不惜来此劫掠的;
卢峰,直接动手吧,反正交给衙门,这几个胆敢打皇室贡品主意的家伙、也是要被砍头的......”
见皮勋眼珠转动,不肯再吐露一言,刘化云得意的一阵大笑,似是很不耐烦的、对卢峰挥了挥手。
“我说实话,我们之所以如此做,是受了山东都指挥使、朱熹大人的指示,而我家大人乃是、豫鲁提督汪翰的妹夫......”
“闭嘴,浪费小爷时间,你以为说些尽人皆知的消息,就能洗刷罪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