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凭什么?
相信这是在场所有人心头最大的疑问。
难道这家伙是张百川的私生子不成?
但显然知情的当事人都没问答这个问题的闲情。
“我说这些,只是想让你知道,哪怕不为了你的主人考虑考虑,也该为你自己的前途考虑,不要为了一时冲动,而将大好的未来都断送掉。好了,放开他,我以银民联邦星际航空公司伊卡洛斯号舰长周月红的身份,在此次航行期间,担保你们的安全。”
“早说嘛,累死我了。”终于达到目的的戴维第一时间将袁子鉴扔给了他的保镖们,夺来的手枪也毫不在意的塞回了失主手中,又从对方口袋中抽出一张雪白的丝巾认真的擦拭着双手,像是先前碰了什么极为肮脏恶心的事物。
这番毫无掩饰的行径再次激怒了刚刚脱离险境的袁家大少,他突然夺下保镖手中的枪,就朝着戴维的后脑勺指去!
谁也没想到在舰长都已经出面担保的情况下,这位贵族少爷竟还敢公然行凶,纷纷勃然色变。
但他的手腕在半空中却被另一只手抓住了。
袁子鉴似乎有些难以置信阻止自己的人竟是一直保持沉默的楚月离,这让他生出了遭到背叛的感觉,几乎失去理智,“楚月离?!放手!别忘了你的身份!你这个下三滥的婊子!我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给你揩屁股!难道说...你和那个杂种也有一腿?你!”
啪!
还未能喷薄而出的肮脏话语被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楚月离用看死人般的目光瞪着这位色厉内荏的大少,压低声音道:“袁子鉴!也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平日里欺负欺负普通人还可以!若是你因此得罪了某些你得罪不起的人,就谁也救不了你了!到时候,你就一辈子做你的种猪去吧!”
说着冷冽的话语,她的目光朝着大屏上看不出情绪的周月红舰长瞥了一眼。
周月红虽然声名不显,但能以这样年纪登上一舰之长的高位,背后的能量,又会低到哪儿去呢。
在听到种猪二字时,袁子鉴的面庞瞬间涨红扭曲起来,似乎这个词眼儿比起先前遭受到的所有屈辱加起来还要更胜一筹,但脑子被强行降温的袁子鉴也迅速明白过来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再联想到那难以承受的后果,不由打了个寒颤。
说白了,戴维哪怕成绩再优异,再有名声,也不过是个穷学生,三等亚人,若是在先前那场‘意外’中丧生,便没有任何后患。但如今事情已然被摊开,更是被伊卡洛斯号舰长介入,哪怕是他的家族恐怕也不会为了他平白得罪了这个权势滔天背景强痈加强硬的女人,只好悻然作罢。
“这事儿没完!周月红只能保得住他一时,等下了船,就是他的死期!”袁子鉴像条毒蛇般道。
既然已经知道了对方并不是什么极限战士,而只是个再低贱不过的穷学生,身为贵族要弄死一个三等亚人,有上万种方法,他如此想到。
戴维没理会身后叽叽咕咕的两个家伙,朝着同样被秦丰放开的洛颜川走来,“没事儿吧。”
洛颜川瞧了眼一旁点烟的秦丰摇了摇头,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小声骂道:“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就这么盼着我去死吗?”
“我那不是与虎谋皮吗?”戴维翻了个白眼。
“我知道啊,但你当时那无所谓的样子就是让我很不爽!”洛颜川噘着嘴道。
戴维头疼的揉了揉脑门子,心说女人这种生物果然不可理喻,哪怕男人婆也是如此,下意识的扭头,就看到了一张完美至极的笑脸,顿时就找到了发泄口,“这么喜欢看热闹?信不信我砸花了你这张脸!”
“戴维!别跟他正面钢,这家伙有点邪门儿,我都不知道怎么就着了他的道儿,得找机会从暗处下手。”洛颜川一看见秦丰这个人还没走,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小声提醒道。
秦丰的笑颜有一瞬间的僵硬,心说这种大实话这么光明正大的说出来真的好吗?
他搓了搓脸伸出手,正色道:“洛颜川小姐,如有冒犯,还请恕罪,但你们现在这种行为可是迁怒,我跟那贵族大少并不熟,纯粹临时性雇佣关系,拿钱办事儿的那种,这么解释你们应该都懂。戴维是吗?我叫秦丰,如你所见,是个混吃等死的大头兵,方便认识下?”
“如果那位袁大少这次旅途中没意外马上风的话,下了飞船我们可又是敌对关系了,我可以认为你目前的这种行为是在刺探敌情吗?”戴维咧着嘴角不怀好意道。
“不不不,我和他的关系仅仅会维持到这次旅行结束,没了我,以你们的身手,对付那群保镖还是绰绰有余的,只要能坚持到银开大学,不提张百川这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大佬在,给他几个胆子,也不敢把灰色地带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用到银开大学里。友情提醒句,他在他的家族里的地位,有些微妙。咳咳,看我透露到这种程度的份儿上,交个朋友?”秦丰眨了眨眼道。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戴维仔细打量了眼前的男人,满是提防道:“先说好了,我性取向很正常,绝不做肮脏的py交易。”
“咳咳咳!”秦丰险些没被一口烟给呛死,就在他准备羞愤而走时,一只手重重握了上去,就听到戴维继续道:“你这个朋友我就姑且交下了,不过总觉得你没安好心的样子。”
“你放心,就是平日里太无聊了,难得碰到个你这么个有意思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