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仇强的眼神,甄银建不由打了一个冷颤,在他看来那分明是野兽才会拥有的眼睛。
不自觉间,他的后背已被汗水打湿,额头脸上也布满了汗水。
此时他已是顾不得什么仪表了,连忙抬起手臂擦拭起来。
见到这个刚刚还人魔狗样的甄银建,被自己一瞪之下竟是露出怯懦的囧态。
仇强冷哼一声,脸上随即又浮现出了人畜无害的笑容来。
主审法官见到场面有些失控,此时手中的审判锤已是敲响“噔噔噔”在三声审判锤落下后,审判庭中的嘈杂声慢慢停息下来。
艾尔罗迪·亚克看向仇强说道“被告律师,法庭上可不能将自己的揣测说成事实,你刚才说的事情你有亲眼见过吗?”
随着艾尔罗迪·亚克的询问,全场的目光又再度聚焦到了仇强的身上。
仇强却是不急不慢的走回自己的律师席上,拿起桌面上的一份合同,又走到主审法官席前将合同递交给了艾尔罗迪·亚克。
艾尔罗迪·亚克见状,对这个看起来年级不大的律师的作为,充满了疑惑心中暗想‘难道他以为仅靠一张白纸,便能证明他刚才所说之话属实?’虽然这般想着,但他还是伸出手接过了白纸。
陪审团和旁听席上,大家也是纷纷议论起被告律师刚刚交给艾尔罗迪·亚克手中的东西。
原告律师甄银建,看到仇强做的一切后却是轻蔑的一笑‘就这案子即便是有证人都别想轻易的反案,何况是一张纸,看来是个外强中干的家伙’。
而当艾尔罗迪·亚克看到手中的两张任命合同时,更是蹙眉紧缩,不由开口询问道“被告律师,你给我一张巡逻队的任命合同是何意?此人名叫仇强?”
审判庭中众人闻言,均是面露疑惑不知仇强为何人。
而甄银建更是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要知道刘飞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何至今没有传唤过一名证人?原因很简单,所有目睹事情经过的巡逻队员,均是在他雇主的威逼利诱下,不敢参与这次的庭审。
听着众人的窃窃私语声,仇强再度开口说道“没错,法官大人这一张便是最为简单的任命合同,但我想表达的并不是合同本身,而是所签署合同之人。”
话音一落,仇强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长衣,看向艾尔罗迪·亚克说道“我,便是第一张合同所签之人!仇强。”
“你便是仇强?如何证明!”闻言,原告辩护律师甄银建心知此时若是出现证人,那么案件的走向便已不是他所能掌控了,连忙出口询问道。
而仇强却仅是转头轻蔑的看了一眼甄银建后,又将目光看向了主审法官艾尔罗迪·亚克,又是说道“法官大人,如何鉴别是否是本人,我想法庭一定有自己的方法,但至于我说的话是否属实,这还需您以及陪审团的诸位做出定夺。”
闻言,主审法官艾尔罗迪·亚克听出仇强是意有所指,随即看向甄银建说道“原告律师,请你遵循法庭的程序做事。”
听到艾尔罗迪·亚克的责怪声,甄银建慢慢低下了头,但他的脸上却没有丝毫做错事的神色,反而是将目光看向了旁听席上的一名贵妇人。
这名贵妇人也是一直注意着甄银建的动向,看着他向自己挤眉弄眼,便是会意的点了点头。
而这一切恰好让坐在旁听席的曹格,尽数收进了眼中。
只见贵妇人在接到甄银建的暗示后,先是向着四周不停的使眼色,显然四周均是有他们的人。
而此时仇强,已是将他所看见的娓娓道来,“法官大人,刚刚您对我所说的事实存有疑虑,现在我以城邦巡逻队员的身份,告知于您!我刚所说的话全部都是事实。现在的城邦分局之中必定还有刘飞当日借阅的资料文档记录,而巡逻时我们也在d去的一处餐馆之中吃饭,那也是在我的硬拉之下,他才随我们一同前去,而刘队怕影响工作却是提出以茶代酒,而他所点的菜品也是偏于清淡!这些都是有据可查!”只听其话语之中言辞凿凿,有理有据让人无法辩驳。
听到这仇强诉说,旁听席上来此围观的百姓逐渐讨论起来。
“难道真的是咱们错怪了刘飞队长?他真的想要为咱们百姓做点实事?”
“我早就和你说了,刘队在军队时便很是照顾他队里阵亡的士兵家属,还曾多次为抚恤金的拖延问题与军队高层闹翻。”
“是啊,我也听说以他的资历,早就应该军长了。但由于他的罪过了上层管理,一直担任着队长一职。”
就在大家纷纷议论起刘飞的过往经历时,原告律师甄银建已经是有些站不住了,他又看向旁听席上听到众人的议论变得是有些茫然的贵妇人,眼神之中已是充满狠厉之色。
而后又是看向主审法官艾尔罗迪·亚克,开口说道“法官大人,在我看来仅凭被告律师仇强一人之言,根本无法证实事情是否属实,他毕竟还是被告的律师身份,帮助被告欺瞒案件的事实都是理所应当的。”
主审法官艾尔罗迪·亚克听到甄银建所说的话,心中刚刚被仇强话语所引起的恐惧心绪,终于是平复了下来。
此时他心理清楚,如果刘飞的案件翻案,那么他这主审法官的官职恐怕也会难以保住。
看到主审法官的面色逐渐回复,甄银建的脸庞上又浮现出了笑容,对于他这种以察言观色混饭吃的人,观察别人的表情变化那自然是家常便饭,此时他已经是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