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北门大开张能奇率部杀出,号角响起,义勇军不再挖掘壕沟,而是以营为单位,形成十余个方阵。
步兵在壕沟后面列成一排排军阵,而在其后,各营辎重兵、各大队炊事班正将一辆辆二轮马车、人力车、独轮车连成一片,形成一个个圆形的方阵。
张能奇一马当先,率部突击,义勇军列成方阵迎敌,经过半个小时厮杀之后,看到大西军越聚越多,龙之帧、杨秉义率领所部退入车阵之内,以伺机反击。
看到义勇军退却,大西军士气正旺,铺天盖地的向车阵杀来。
义勇军以营为单位,依靠车阵为掩护,大家躲在车阵后面,不断放枪放炮还击。
看到场面不利,龙之帧、杨秉义亲率护卫大队骑兵中队接应,以稳定局势。
退回营地之后,杨秉义站在望楼车下面,望楼车上的参谋则不断通过旗语与远处中军大帐联络。
大西军来势汹汹,妄图依靠人数优势冲垮退入阵中义勇军,看到正面鏖战的一营陷入被动之中,杨秉义再也坐不住。
让分监军指挥团属六门佛朗机炮,指挥下面各营,由于团部驻防在最中间一个山坡上,视野开阔,再加上铁模铸造佛朗机炮打得远打得准,关键时刻能起到奇兵作用。
杨秉义率领护卫大队赶到一营,远远看见近千名大西军正围攻一营,大家根本没有料到从侧翼杀出数百义勇军。
杨秉义扬起手中的自生鸟铳,大家形成组成一个密集阵形,然后逼近对方。
看到义勇军杀到,流寇乱成一团,有的准备冲上来接敌,有的感到大事不妙暗地逃走。
待对方冲到七十步,杨秉义大手一挥,大家纷纷放铳。
与普通火绳枪鸟铳不同,自生鸟铳实际上就是一种燧发枪,不需要点燃火绳,在战场上非常更容易隐藏自己,一个个不用担心点燃彼此的火药,队形更加密集。
由于距离甚近,前面打死打伤甚多。
虽然义勇军手中有鸟铳,但这帮流寇也不害怕,鸟铳声稍息,然后想趁着装填时间猛扑过来近身厮杀。
但义勇军过去常采用三段击,也就是火枪手站成三排,第一排跪下,第二排半蹲,第三排站起,对远处射击。
这要求火枪手都训练有素,在这一年义勇军连续扩编之后,合格鸟铳手不多,如此采用叠阵方式。
对所有鸟铳手都经过考核,考核合格的才可在战场上发射。
而对一些射击不准的,则常常一个鸟铳手带着两个助手,大家在后面分别装火药铅子,装引药,而鸟铳手则只是负责射击。
远处一些流寇跃跃欲试,再次冲过来,后排枪声再起,如此再打死打伤数人。
突然遭到射击,前面那帮流寇胆战心惊的,有的还顽强的向前冲锋,但大多数已经士气大泄,不断往后面退却。
杨秉义趁势率部杀过去,大家装上铳刺,将鸟铳当着长矛使唤,大出众人意料之外。
流寇人数众多,除了主将亲军有穿戴盔甲防护之外,其他的身上则没有什么防护。
义勇军则完全不同,抛弃全身铁甲,全身棉甲那种冷兵器重步兵防护模式,战场上穿戴的棉甲只是罩住胸部腹部肩膀等关键部位,如同现代简易救生衣(没有背部),重量轻巧,船上也不太炎热(只有正面部分),能抵御绝大多数武器正面攻击。
对阵厮杀,由于正面有棉甲防护,根本不畏惧一般刀剑攻击,战场上敢杀敢冲,远非一般兵丁所可比拟的。
在古代为何一支装备精良的官军可以大败十倍于己的义军,除了组织有序,除了弓弩等远程兵器之外,最重要的是官军多穿戴铠甲,不畏惧一般刀砍枪挑。
杨秉义率部突然冲出,大家穿着简易铠甲杀过去,枪矛交错声声不断,刀剑相碰火星四射,期间受伤者发出哀嚎之声不绝于耳,远远看去,只见前面血肉横飞,受到惊吓的人群如潮水般退却。
双方厮杀半个时辰,大西军足足被杀退半里之遥,直到张能奇率领亲军赶到方稳住阵形。
就像前方介绍那样,张能奇所部亲军,大家一人一骑,多穿戴厚重铁甲,或者全身棉甲,在战场上或者下马作战,或者冲杀对方步兵。
看到手下兵马士气低落,被对方杀退半里之遥,张能奇再也受不了,亲率两千亲军杀过来。
大家穿着厚厚的铠甲,一路高喊着杀过来,声势甚大。
对方边走边放箭,边走边放铳,希冀通过连续不断射击震慑对方,然后一拥而上解决战斗。
杨秉义浑然不惧,重新整顿兵马,大家列阵完成,迎上冲杀过来的大西军精锐兵马。
护卫兵将两门虎蹲炮放在阵前一丈之遥,待对方冲到百步距离的时候,点燃虎蹲炮,火光四射,散弹散落在方圆两三米的区域,冲在最前面的倒下三五人。
对方仗着身上铠甲防护一面放铳放箭,一面向前冲锋,待六七十步的时候,号角响起,排成三列横队的鸟铳手开火轮射。
虽然身上穿有棉甲,有的更是穿着铁甲,但根本不能阻挡鸟铳近距离射击,中弹者纷纷倒地,后面的高声叫喊着冲杀过来。
如此者三,在伤亡十余人的代价下冲到阵前,但很快被随后赶到的义勇军战兵包围双方战在一起。
战场上义勇军将士虽然英勇,但毕竟人少,大西军虽然人数众多,但除了各大都督手下少数亲军有很好防卫,战意高昂之外,那些裹挟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