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到了宾馆,我打开会议室的大门,展开梁山整风运动暨第二天团体赛名单讨论会,与会者:梁山全体好汉,在座的每人面前一瓶330毫升装娃哈哈矿泉水,卢俊义和吴用则是人手一杯热茶,吴用把眼睛架在鼻梁上,很专注地看着手里的稿子。
大会第一项议程,由卢俊义哥哥讲话,卢俊义清清嗓子道:“我们梁山是有着悠久历史的,早在汉代……”
我汗下,俯身压低声音说:“哥哥,咱们简短截说吧。”
卢俊义点点头,又说:“那咱们就从前些年说起——那是宣和三年啊,用现在的说法也就是一一二二年……”
我险些从台上掉下来,这是前些年?万幸做报告的不是秦始皇啊。我赔个笑脸说:“哥哥,要不咱再短点?”
卢俊义白了我一眼,轻轻拍着桌子说:“那就一句话,不管谁上场,输赢如何,一定要打出我们梁山的气势来!”我伸出拇指表示大赞。
我拿出萧让虚构的名单来在手里弹了弹,说:“下面咱们把明天参加团体赛的名单定一下。”然后我看了看林冲,林冲知道自己肩上的责任推不掉,站起来转向大家说:“众位兄弟要没意见,恕我冒昧——明天就由林某带队了。”
林冲武功盖世,又谦和冲淡,想当年火并王伦之后硬是把梁山头把交椅让给了晁盖,属于那种远离政治,人品值爆发又百战百型人物,全山上下没有不敬服的,他这么一说,大家都乐呵呵地应道:甚好。
林冲刚要坐下,我忙说:“冲哥,兄弟对各位哥哥还缺乏了解,这点将的事情冲哥一并做了吧。”
林冲也不推辞,往坐席里指点道:“张清、杨志二位兄弟,有劳。”这两个人既是天罡里靠前的,功夫也没的说,众人自然毫无意见,我心想与其这样那团体赛不如全由天罡出任算了,林冲和我想一块去了,接着就指到了张顺那,张顺抢先说:“我和阮家兄弟都商量好了,参加个人赛。”林冲点点头,接着往人群里看着。
这时李逵忽然上前一把抓住林冲的手道:“哥哥,算上俺铁牛吧,白曰里输得实在憋屈呀!”
扈三娘猛然站起,气咻咻地说:“林大哥做事有偏向,咱108个兄弟向来秤不离砣,为什么一有好事总是你们天罡先上?”
林冲不悦道:“三妹怎么这么说话?我选的这几人是功夫不如你还是资历不如你,仅仅是靠排名来的吗?”
扈三娘道:“是我说错话了,林大哥别见怪,那么剩下的两个名额总该有我一份吧?”她见众人都不说话嘿嘿笑,知道大家都拿她当笑话看,她一拍桌子,喝道:“谁不服?”
在座的人里不少是她马上擒来的,见女暴龙真毛了,都很聪明地闭上了嘴,而且就算有本事的,也不愿意和一个女流之辈较真,所以一时间还真就让她叫住了,她得意地说:“那我明天可就上了啊!”李逵这时才反应过来,跳着脚嚷:“凭什么你上,俺第一个不服!”扈三娘和李逵素有嫌隙,此刻勃然道:“来人呐,抬刀备马。”看来是平时喊惯了,李逵也随手往腰后摸去,叫道:“怕你不成?”
吴用忙道:“莫伤和气,不是有两个名额吗?”
对峙的两人同时一愣,都讪讪地撤了架势,然后一起看向林冲,没等他说什么,我抄起扩音器瓮声瓮气地说:“喂喂,两位同志请安静,明天的比赛你们谁也不能参加。”
俩人这回同仇敌忾,齐问:“为什么?”
“铁牛,你今天上午比赛已经输了,而我们的团体赛和个人赛报上去的名单都是不一样的,所以你不能再出现在赛场上了。”
李逵听完目瞪口呆,扈三娘幸灾乐祸地看了他一眼,这才说:“我可没输过——丢人败兴的。”她马上对汤隆说,“我可不是说你啊。”李逵干生气没办法。
“你看照片!”我指着报名表上运动员相片的位置跟扈三娘说。
“怎么了?”她还是不明白。
“这脸虽然都照得跟五筒似的看不出谁是谁来,”我说:“可是你看那发型却绝对都是小平头,你要舍得剃成这样你就上!”
扈三娘顿时痴呆,过了好半天才嗫嚅问道:“不是能戴头套吗?”
我说:“你这么长的头发再戴头套,你那脸得比你那枣红马长,弄好了是橄榄型还好看点,要一头大一头小你就成圣火了——而且到时候也没你合适的头盔,普通头盔都是护脸的戴你头上成鸭舌帽了。”
扈三娘不寒而栗说:“那明天我先不上了。”
剩下的人又都盯在林冲身上,现在天罡星里只有戴宗没有任务,但戴宗不以拳脚见长,所以被排除在外,卢俊义说了,事关梁山荣誉,不能等同儿戏,那么其余的人谁被林冲点到,也就意味着至少在林冲眼里他是72地煞中最有本事的。
大家目光灼灼地看着林冲,林冲也挨个看去,他的眼神扫在谁身上谁都精神为之一振,但剩下的列位好汉之中,要说谁的功夫强到让其他人无话可说,还真不好找,像人缘好的如朱贵杜兴身手却又着实不行,林冲看了半天忽然说:“时迁兄弟——”
时迁正在专心致志地拿小刀削一个苹果梨,这种状况用脚指头想都没他的份,所以林中这一喊他,时迁吓了一跳,刀尖戳在手背上,他嘬着伤口茫然道:“啊?”
“明天你算一个如何?”
时迁一呆,手中苹果梨落下,旁边的汤隆手疾眼快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