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领着一个10岁的小孩,对面是我的准未婚妻,这个小孩管我叫爸爸,对面的女人前一刻还以为他是一个小要饭的……这种情况大概不是每一个男人都能遇到。
我发誓,我宁愿有几百个人用枪顶着我的脑袋,大声威胁我:“说,还是不说?”那样我至少还能看情况选择说还是不说,我不是诗人也不是王子,在活着还是去死……呃,是死去这个问题上我还是能够做出果断抉择的。
问题现在我面临的是必须说,还得思考怎么说,这就成了一个论述题,相对论述题,我更喜欢选择题。
我拉着曹冲的小手来到包子面前,她左右看看,问我:“这孩子的父母呢?”
“快叫妈妈。”我以攻为守地利用了曹冲这个小正太。
“妈妈——”曹冲奶声奶气地叫了一声。
“哎哟。”包子显然是被萌到了,她急忙蹲下身子把小曹冲环在胳膊里,据说女人有一种天姓叫母姓,一旦激发,后患无穷,她们可以轻易一脚踢飞拉着几百吨煤的解放车。
包子问我:“怎么回事?”
“……他父母是我老家的,遭灾了……我在这孩子没出生以前就认了他干爹……不不,是他认了我干爹,现在只能投靠我来了。”
说实话但凡有法打死我也不愿意这么说,荆轲和秦始皇是窘困之下来投奔我的,李师师也是,项羽和刘邦则是家里遭了水灾,而且他们的身份也是我的亲戚,回想起来,我的撒谎技巧简直就是垃圾。
包子疑惑地说:“你老家到底是哪的,你这都快成了八方有难一方支援了。”
我小声说:“我爸当年过过一段颠沛流离的生活……”
包子又问:“这孩子家里遭什么灾了?”
这个我到是想好了,听刘老六说曹冲夭折那年正好是赤壁之战,我马上说:“火灾,他爸在北方本来家大业大,结果一把火烧没了,就带着几个伙计逃了出来,现在准备东山再起呢。”
包子痛惜地问曹冲:“你叫什么名字呀?”
曹冲眨巴着大眼睛看看我,满是问询的意思,看来他对目前的境况很明白,知道不能乱说话以致搞得我被动了,这小家伙太聪明了。
我想起曹冲好象是称过象,随口说:“他叫曹小象。”
包子亲昵地拍拍曹冲的脸蛋儿:“你的名字咋这么好玩啊,走,我给你买个冰激凌吃。”
曹冲虽然不知道冰激凌是个什么东西,还是很有礼貌地说:“谢谢妈妈。”
包子脸红扑扑的,有点不自然地跟我说:“还是第一次有人叫我妈妈呢。”
我见这事眼看就要遮过去了,得意忘形地说:“放心吧,孩子他爸会每月寄生活费过来的。”
包子小声问我:“给多少啊?”
这不能怪包子贪心,她又不是圣人,而且她对我们现在的财政状况也不了解,如果仅凭我们现在的工资要养活一个小孩那是非常吃力的。
我随口说:“800吧。”
包子马上说:“这么小点孩子哪能用了那么多,你让他少寄点吧,他刚遭了灾也不容易。”
我摆手说:“没事,瘦死的曹艹比小强大,这点钱对他不算什么,大不了攒着给小象上大学用。”说到这我也犯嘀咕了,给曹艹的儿子当干爹,那以后我们老哥俩见了怎么论呢?他给关羽都又送马又送金还送了一帮群魔乱舞的美女,他儿子的生活费该怎么跟我算呢?
包子给曹冲买了一筒冰激凌,我们一家三口继续逛大街,要是平时,包子绝对会给自己也买一个,可现在是当了妈的人了,就不能再像小女孩一样了,她甚至还怒斥了两个围上来兜售盗版碟的贩子,要是平时她准问人家:有曰本的吗?
曹冲把一只手给包子拉着,另一只手端着冰激凌小口小口舔着,一边打量着这个奇怪的世界,我不知道他能理解多少,也不知道刘老六是怎么跟他说的,曹冲跟秦始皇他们不一样,他们一年以后就滚蛋了,所以他们现在爱干什么就干什么,我才懒得理他们,可曹冲还小,还有保底90年的寿命,我不能让他稀里糊涂地活着,小强嗝屁以后他还得继续自己的生活,他要长大要谈恋爱要找工作要奋斗,不过我认为这对这个小神童来说没什么难处,8岁就能想出妙用刻度来称象的孩子,智力应该在180左右,说实话我当年是3年级学的那篇课文,可是到初三才真正整明白他当年是怎么干的,这孩子参加奥数去基本就没别人什么事了。
我低头问他:“过几天我送你上学去,愿意吗?”末了又补充道,“就是和一大帮你这么大的孩子听先生讲课。”
曹冲含着冰激凌看着远处儿童乐园里升起来的摩天轮说:“都讲什么呀?”
我说:“什么都讲,除了有用的就是没用的,九九乘法表你得先学会,这样打酱油不至于被人骗,‘能打酱油了’是一个小孩子成熟的表现。”
“我会啊,一一如一,二二如四。”曹冲边看摩天轮边背。
包子笑道:“要不咱们领着他去游乐园玩吧,改天再看婚纱。”
我说:“那不行,不能把孩子惯坏了。”我低头跟曹冲说,“等上了学,你考试得了第一爸爸再领你到那玩。”我直起身跟包子解释,“当初我爸就是这么教育我的。”
“那后来你得第一没?”
我阴着脸说:“别问!”
包子哈哈笑道:“我想起来了,某人跟我说过从小到大就没去过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