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溜达着往回走,我见人们都在吃饭,就顺便端了盆菜拿了俩馒头啃着,正在这时只听对面阵中战鼓声大作,烟尘扬起来老高,好汉们纷纷披挂上马,叫道:“对方又在讨敌骂阵了。”
众人上马列阵,我就蹲在步兵方阵前面继续边啃馒头边往对面看着。
对面,八匹骏马上八员大将在一个国字脸的中年汉子带领下一字排开,凝神往我们这边巡视,那国字脸的硬汉应该就是方腊,他伸手往这边一指,嘴巴动了动,紧挨着他的一员小将喝了一声便拨马撞出本队来在两军阵前,手中方天画戟一横,高声喝道:“呔,谁来战小爷我?”
站在我身边的武松跟我说:“这就是方腊的侄子方杰,抓走王英那个。”
只见这方杰骑在一匹枣红马上,马打连环在梁山众人前耀武扬威,手里的方天画戟呼呼带风,正是年少气盛的时候,浑没把别人看在眼里。这边扈三娘早就恨得牙根发痒,拉出双刀就要上前,忽然梁山中一个年轻帅哥朗声道:“三姐莫急,待我拿下此人。”这小将自地煞队列中盘旋而出,只见他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身披百花战袍,手中也端着一条方天画戟,不用别人说我也知道,这八成是小温侯吕方,这两个小伙子一见之下分外眼红,一来都还在青春期,二来两人使的武器一样,转眼间就斗了起来。
据我总结,这用方天画戟的基本都是高手,自吕布以下,但凡敢用这玩意就有两下子,你看评书里讲故事,说一个猛人在敌前叫阵,总有些不知死活的n里有拿刀的有拿枪的,可从没见过一个使方天画戟的被人一刀斩于马下,这就很能说明问题。
果然,两个小年轻舞动手里的大戟针尖对麦芒,那冷光挥得像两个从山坡上滚下来的王八盖子似的,乒乓有响,我端着菜盆往人群里站了站——土都飘进来了。
两人打了约有十多分钟未分输赢,那方杰招式精妙,吕方也不弱,方腊生恐侄儿有失,鸣金收兵,方杰意犹未尽,但是终究不敢违抗军令,瞪着吕方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愤愤归队,吕方擦了一把汗,得意笑道:“姓方的也不过如此,快快放了我家王英哥哥,否则下次见了我定……”
他话音未落忽然从对面阵中冲出一人,兜头就是一枪,吕方堪堪闪开,却也躲了个手忙脚乱,我一看乐了,老熟人啊——厉天闰。
厉天闰穿了一身黄铜的盔甲,手里大枪突突乱颤,真是掩不尽的千分杀气,看着现在这个他,想到在育才那个被项羽压断胳膊又被偷了电瓶的妻管严,怎能不乐?
阮小七问我道:“你笑什么?”
我指着厉天闰道:“这人怕老婆。”
阮小七挠头道:“哟,到和我们是同道中人。”
厉天闰和吕方斗了些回合,吴用担忧道:“吕方力怯,谁去替他回来?”
金枪将徐宁一言不发拍马赶上换下吕方,张清在旁懊恼道:“这小子,抢我的活儿!”他瞄厉天闰可不是一会两会了!
简短截说,二将又打了半个钟头双方主将各自鸣金,林冲无奈跟我说:“看见没,从上午开始就老是这样,怎么也分不出结果,若要硬打,又有违初衷。”
这时场地上暂时没了人,我正准备开始吃第二个馒头时忽然有一条莽汉拖着条禅杖从对面跳到当场,叫道:“听说你们梁山有个和尚叫鲁智深力大无穷,出来跟我比比!”
一个粗豪的声音嚷道:“那你可是宝光如来邓元觉?”鲁智深没有骑马,所以只能听见他在队伍里喊了一声却不见他人在哪里。
邓元觉怪目圆睁往这边看着,喝道:“正是!”
“哇呀呀呀!”一个说不上是愤怒还是兴奋的咆哮声陡然响起,鲁和尚也拖着禅杖越众而出,这两个纠缠不休的冤家终于见面了,不过大家一看之下也不禁失笑起来,两个人一般高,都是大光头,手里提着的禅仗也都是特大号的,如果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一对双胞胎呢。
老鲁和邓光头一见彼此也都好笑,心有灵犀似的——突然同时挥杖向对方头顶击落,我惊道:“坏了,这可是不死不休的一仗啊!”
花荣冲我微微一笑道:“强哥放心,有我照应着呢。”
在这战阵之中,大家都穿着盔甲,我也不知道跟我说话这个是1号还是2号花荣……
这两个秃子一打起来更加狠恶凶险,碗口粗的大铁杖就在脑袋前前头头挂风扫荡,两军对阵有数万人相持,此刻竟然都身不由己地向后退却,不一会就空出一片比刚才还宽敞一倍的空地来……
而且这二人可绝非只像表面那样粗放,一但动起手来,招法多变攻防有素,短短几分钟之内可以说都经历了无数次间不容发的生死时刻。
在大家气都喘不匀的时候,花荣却搭箭在弦屏息凝视地往对面看着,那里,马上一位将军也把箭放在了弓上,目光却时刻关注着邓元觉,看来邓国师只要稍有闪失一枝利箭就不免会抢先洞穿鲁智深的喉咙——邓元觉和庞万春私交深笃,这也是我在育才听他自己说的。
场上的两个人硬拼了半个多小时之后,渐渐力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