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一眨眼的工夫,已经有5个人像小纸片似的就这么被打飞了,最幸运的是一开始被项羽扔天上那位,因为他其实没受什么伤,不过他也很快就变成了最倒霉的一个——项羽没接他。
场上的3个人根本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就见自己的同伴都消失在了半米线以下,项羽一手一个又抓起俩来,轻轻对碰了一下,这俩人就像坐了24小时过山车一样,腿打罗圈绕小艹场转,看着门在眼前就是走不了直线。
剩那个头头他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手里举着棍子,腿直发抖,项羽都没好意思打他。
我走到他跟前,伸手说:“给我。”他很自觉地把棍子交到我手上,我劈头盖脸就一顿揍,边打边说:“是不是柳轩叫你们来的?昨天酒吧的事是不是你们干的?”项羽在旁边扭过头去,说:“呀——你真残忍。”
这8个当然就是昨天晚上那8个,他们跟柳轩并不熟,只是收了钱办事而已。我停住手,拄着棍子跟他们说:“今天这顿打算轻的,你们已经被人盯上了,他们酷爱杀人全家,不想上报纸的赶紧搬家。”这些人脸色大菜。
我又说:“还有就是转告柳轩,就说我还是奉劝他跑路,我说的你们都记住了吗?”
8个脑袋只有7个在点——有一个脖子脱臼了。
“赶紧滚!”
8个人相互扶持着往外走,我忽然想起个事,用棍子一点那个头头:“你站住。”
他腿一软,扑通坐在地上,我说:“我救了你们这么多人,再说别看我打你,其实数你受伤最轻,你怎么报答我?”我说的是实话,项羽的一下和我的这几十下是内伤和外伤的区别。
我见头头还不明白,索姓说:“把你车钥匙给我。”他到满痛快,把面包车钥匙搁在地上,还跟我说:“车里有半纸箱子中华是我们刚讹来的,就当孝敬您了,还有,那车离合器高,您踩的时候费神。”
这句话把我逗乐了,这小子到是满可爱,我把兜里的钱都掏出来给他——要知道我现在也算半个有钱人了,兜里也时常揣着几千块钱,这些钱在黑市上足够买辆破面包车。然后又威胁了他一遍让他们搬家。
这样,时迁就断了这条线,我至少又能腾出几天时间来想办法了。
我在想自己的事情,项羽也在想他的事情:他一把抢过车钥匙,撒腿就往回跑。我可没跟着他疯,我就不信他能自己把那车开动了。
我慢悠悠溜达回当铺,见项羽已经坐在了车里,学着我的样子把那车拧得直哼哼,能做到这一步已经让我对他刮目相看了。
我贴在玻璃上看他鼓捣,项羽不好意思地坐到副驾驶上,给我打开车门,我这才傲慢地上了车。
“先松手刹,再拧钥匙,踩离合,挂档慢给油。”我虽然教的没错,可故意动作很快,我其实是不想让他太快学会,他要真开着车跑了后果不堪设想啊,我给他找辆车开,是怕他崩溃,不让他学会,是怕我崩溃。
我把钥匙拔走:“你今天先练这些。”
“没钥匙我怎么练?”
我说:“有钥匙我不放心,你就先凑合着,我去补一觉。”
我这一觉睡到了天黑,包子见我直打呼噜吃饭都没叫我,我醒来以后感觉头晕脑胀,鼻塞气短——我病了。
大概是因为这两天太累了,又在沙发上睡着了凉,我想是该锻炼身体了,当年那个手端板砖玉树临风的白袍小将现如今已经有点不胜风霜。
包子给我熬了半锅疙瘩汤,我点了几滴香油吸溜着,一个电话打进来,是个听着特耳熟的声音,他亲切地喊我小强,说:“有时间没,出来吃个饭。”
我含糊地问:“你是……”
“我是柳轩嘛,这么快就忘了?”
我这才马上回过神来,我们昨天才刚通的电话,我说:“你说话不带‘他妈的’我还真不习惯。”
柳轩尴尬地笑,口气听上去很诚恳说:“小强啊,你怎么不早说你是郝老板的人呢?咱们真是大水淹了龙王庙了。”
开当铺的老郝当然少不了跟道上的人打交道,但也只是利益关系,他没有多大威慑力,柳轩在要砸我店之前也不可能不知道这店是谁的,他这么说,无非是吃了暗亏先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因为他现在已经摸不清我的实力了。
他又说:“有时间吗,出来坐坐。”
我说:“今天不行,病了,喝疙瘩汤呢。”
他愣了一下,大概没想到我拒绝得这么痛快,他反应很快,马上说:“以前有点小误会,不就是因为个破经理的位子吗?你想要就拿去。”
我想这件事能这么解决就最好,至少他服了个软,好汉们重的是颜面,未必真稀罕他那条胳膊。
可是事情却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柳轩又开始拿起腔调说:“但咱们出来混的,面子丢了人也就没了,我已经约了几个江湖上的老前辈,咱们到时候都出来,你表个态,叫我声哥,让人知道我是个疼呵兄弟的人,不至于误会我是胆小怕事就行,这对你我都有好处你说是不?”
我现在彻底烦了这个人了,没里子光想要面子,当了婊子又立牌坊,他的意思很明白,好象是说以他这种身份懒得跟我计较,要光鲜光亮的收我这个小弟,再把经理的位子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