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了旅社,拦了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出了安德门,驶出小镇,越开越偏,路也变的窄了许多。随处可见杂草丛生,月光下朦胧可见黑黑的山麓渐渐包围过来。
远处隐约显出高层建筑,目所能见还有几缕微弱的光线。我估计着快到了,为了方便行事还是远一点比较好。
我开口说道:“师傅,此处停车。”
“兄弟,听你的口音不是本地人啊。”司机停下车,提醒我道:“这里很偏,待会你回去估计坐不到车的。”
我直接递给他两张红钞,说道:“这是二百元,我会在半个小时之内赶回,你在此处等我便可。”
“好吧!”司机师傅接过钱,算是比较愉快的答应了。在我下车后,司机师傅又叮嘱道:“你最好还是快一点,老实说这里乌漆麻黑,瘮得慌!”
我点点头,回道:“我会尽快。”
我走出一段路,脱离了出租车的视野,便开始加快脚步,一路疾跑,五六里路只用去几分钟,到了一片山谷腹地。
山谷里比外面更是漆黑,原本微弱的月光显得不值一提。百米之外已经可以清晰的看到铜雀台的轮廓,高约十多丈,台上楼阁林立。楼顶筑一铜雀,高约两丈,月光下散发着点点微光,似舒翼若飞,神态即其逼真。
虽然高台早已不复当年模样,顶上不知为何又架起一座铜雀,但我仍是远远一眼就认出,这便是当年的朱雀台。
朱雀台周围布置了多个探照灯,隐约可见人影晃动。难道真如那人所言,此地已被圈成军事基地?我心中疑问,蹲在树下思考一番,最后决定还是小心为妙。
我借着树木和荒草一路潜伏,行了不到十丈远,有一大圈铁丝护栏围起,足足三米多高。不过这铁丝还挡不了我的去路,直接伸手去碰。
“啪!”
忽得感觉整条手臂一麻,整个人被击得后退几步。同时铁丝上一声重响,附带着电光火花,瞬间传来一阵胡味。我忍住手臂麻痛,一瞧手掌心竟是被烧焦了一块,血肉模糊流出不少黑血来。
“这是电!”我心里想到,却又不明白比起那日插座上的电,为何强出许多。
“那边有动静,去看看!”循着说话声望去,走过来两名穿着制服的男子。我匍匐在地,往后慢慢退去,心中计算着可以越过电栏的助力距离。
“刚才是这边吧?”
“估计又是被兔子什么东西撞了,经常这样子的。”
两个男子搭了几句,其中一人还用手电筒四处照了照。他们肩上背着打水枪?我很是不解,用水防卫吗?想明白后,我自言自语道:“里面一定装着毒液,而不是水!”
“走吧,这晚上越来越冷了!”
我瞧着他二人转过身,开始往其他地方走去,便缓缓站起身,卯足了劲几个大步跨出,脚下用力腾空而起,直接越过那三米高的电栏。
“什么人?”其中一人听到有动静,喊了一声端起打水枪。
“哔!嘣!”
“嗯!”
我落地后就势翻滚,顺手夺过那人手中武器,用枪托一下砸晕一人。另一人这才反应过来,不等他端起武器,我已是欺身而上,一记抱摔直接把他撂倒在地,双肘锁着他的脑袋。
我小声地问道:“为何这荒郊野外还有众多之人把守?”
那人明显一愣,好像还没明白什么状况。我肘上稍稍用力,厉声威胁道:“回答问题!”
那人惊恐的望着我,喘着重重的鼻息,数几秒后言语吃力的回道:“不,知,道。”
“额!”
我一记手刀劈下,那人闷哼一声被击晕。我在心里忍不住骂了他几句。
我继续伏地前进,避开不时扫过的塔灯。暮风吹过,茅草刺戳的脸上生疼,但我不敢太过抬头,生怕被人发现。一寸一尺缓慢的移动,直到靠到朱雀台。我伸出手触碰到墙体,双手竟有些颤抖。我知道,就是这里,我豫州六百子弟兵全部被埋葬在地下。
片刻的黯然神伤后,我沿着墙根底下继续找寻,却没有在应该有的位置看到白虎台,只有一片残垣断壁,几根立柱而已。
看来白虎台已经坍塌,那冰井台,还有地宫呢?我不敢再继续想下去,慌忙起身,又一次遁入黑暗中。
拐过几座楼阁后,突然面前一片灯火通明,我连忙委身后退一步蹩到墙角。
“哒哒哒……”
我稍稍探出头去,只见一队身穿同样制服的人,步伐整齐的走过。距离我所在之处,不过十丈远,搭建了一个巨大的白布帐篷。帐篷外每隔几分钟就有一队人列队巡逻而过,瞧着步伐整齐统一,应该是正规军人。
我在墙角蹲了有十多分钟,总结出巡逻队伍的经过规律,以及时间间隔。
就现在!
我看着一列六人小队走过,快步冲向帐篷,委身贴到帐篷入口,往里面小心的瞥了几眼。
里面居然没有一个人。
我闪身进入帐篷,瞬间呆住。帐篷内不是冰井台,又是何物?
只是岁月摧残,台上青石围栏已不复存在,只剩下一座光秃秃的矮基。我慢慢的走上台中,蹲下身抚摸着每一块青石砖。
“樱樱,你在下面还好吗?”
我又紧张的站起身来,四周寻去。我知道,地宫的入口并不在高台下,而是在东偏北的一个方位。我走过去,扣出几块泥土,应该还不曾有人动过。可是为何这里又被重兵把守?还是他们已经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