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缺女人吗?又或只是想要玩玩而已!”花月颜的反应貌似过激了,不过沐介言听了却有一种舒服的感觉。
“我不需要回答你的问题,我只要答案。”
“我答应你。”很平常的语气,却好似有一股蛊惑人心的魔力,当然,沐介言是完全免疫的。
“很好。”沐介言很满意这样的答案。
“你会后悔的。”
“我做的决定从不会后悔,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你不需要质疑,也没有质疑的权利。”沐介言又微眯着眼睛,不在言语。
入厄
“汝谓何?”
“花月颜。”
“真难听的名字!”…………“以后便叫杨婉兮吧!”
“是为我想的名字吗?”
“不,你还不配。”面无表情的脸似乎让他的话也不带感情,语气比水还淡。
“你留下我,就是因为我跟这个叫杨婉兮的女人很像吗?”她隐藏的极好,少有波澜的脸上完全感觉不到她内心的起伏不定。
“你错了,那个女人早死了,所以你要庆幸,你不是她。”沐介言引动的杀意在空气中弥漫,酝酿,越发浓郁。
迷茫、困惑、怨恨、悲哀,一股子复杂的情感涌上心头,她凝视着沐介言俊秀异常棱角分明的脸颊,颤声问:“你留下我,究竟为何?”
“你早晚会知道,现在你只要恪守本分,要晓得,我从来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沐介言用高高在上的眼神俯视面前的女人,不见喜怒。
时间如平静的湖面,觉察不到变化,又总在一点点的流逝。他以前总是爱笑的,那天之后,都变了。他不在笑,他开始眯着眼打量这个世界,看的不清晰,不明了,就不用担心受到伤害,浑浑噩噩也挺好的。
从来没有人涉足的屋子多了一个人,沐介言侧身卧在床上,嘴角上一道晶莹的液体闪着亮光,睡着了,睡得好香。花月颜爱恨交缠的目光落在沐介言身上他曾经无时无刻不想杀了他,可真的相遇的时候,花月颜迟疑了,她一直很努力的活着,只是想见见他,所以她带燕丹来求医,她的医术虽不如沐介言,但救活燕丹足以。
“非礼勿视!”沐介言用衣袖揩掉嘴边的液体,抬起头与女人眸光相交。
“只是想见你睡着后的丑态!”她的话总是与沐介言针锋相对的,带着刺,两个人都遍体鳞伤。
“滚出去!”他怒了,不知为何。
花月颜真的走了,她怕会控制不住她自己行为,尽管如今沐介言比以前更无情,更冷漠。
房间里,沐介言半裸着上身,裸露的的部分被一道道狰狞无比的伤口覆盖,不断有暗紫色的鲜血从伤口里涌出,紧接着伤口快速愈合,然后又再次开裂,本应垂落的墨紫色长发在半空中舞动,暗墨的瞳色被血色取代,眸中充斥着残暴与嗜血。双手的指尖长出利爪,在身体上划出一道道深不见底的口子,口中的两颗獠牙无比尖锐淡黄色的粘稠液体从口中滴落到地板上,腐蚀出几寸深的小洞。沐介言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令人颤栗的嘶嚎在谷中回想,经久不息,绵延不绝。
压制了这么多年,终于爆发了吗?那个笨女人会赶过来吧!这是他此刻心中唯一所想。
门被推开了,花月颜呆呆的望着沐介言,心中的酸楚翻江倒海的涌了出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又止不住的流下,打在门沿上,带着淡淡的血色和满满的忧伤。
声音在喉咙里发颤,“沐介言,原来你也一样,只是————为何?”
燕丹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北方的隆冬总会伴着霜雪,很大很大,大到整个世界只剩下一种色调。花月颜披着一件狐裘大衣,也是白色的,整个人都淹没在皑皑白雪里。这片地方早已不适合人类居住,很久没有见到人烟了,花月颜感觉血液有些凝固,不太舒服。
隐约听到后方有马蹄声传来,花月颜不自觉的停下来,将大衣往下拉了拉,月中仙子般的容颜暴露在空气中,动人心魄。
马车停了。
“姑娘,为何一人流落此地?”马车里走出一位翩翩佳公子,唇红齿白,想是男人见了都会被迷住,只可惜她是花月颜,连人都不能算了吧!
“小女子外出游玩,不曾想遭遇风雪,迷路了。”花月颜的声音仿佛有着一股摄人心魄的魔力,让人找不到怀疑的理由。
“在下燕丹,正往燕国而去,捎姑娘一程如何?”
“那小女子便先行谢过公子了。”花月颜嫣然一笑,让燕丹愣了愣,眼中流露出思索的光芒。
“敢问姑娘芳名?”
“小女子花月颜。”
“哦?还真是好名字!”
马车在雪地里颠簸,看上去感觉随时都有倾覆的可能,但车夫显然是个好手,驾轻就熟的赶着车,速度不慢,内部却很舒适。
“公子是燕国太子!”花月颜面露惊讶之色。
“不错,吾乃燕太子丹,”燕丹的语气温和平淡,不骄不躁,毫不张扬,浑身上下透着儒雅的气息。
花月颜的纤纤玉手轻捂住嘴,微微一笑,顿显倾国之色。
仿佛兮若青云之闭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皓月冲出黑云的束缚,银白的月光斜射入马车里,幽幽的寒意透过凝脂般的皮肤深入到骨髓里,花月颜娇躯悄然一颤。她明明以不畏寒冷,这是……
“快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