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
手榴弹轻飘飘的砸在敌人的盾牌上,无力的掉在地上。
恐龙人有些茫然的看着脚下冒着白烟的木疙瘩,不知道这些人类往下面仍这个做什么,难道想用这东西来砸死自己吗,这让它们意识到可能人类已经没有什么防御手断了。
但是还没等它们士气大震,嘲笑人类愚蠢的时候,脚下的那些木疙瘩,顿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火光乍现,城门处顿时成了人间地狱,无数的残肢飞起,崩散的碎肉甚至落到了城头上。
硝烟味混杂着尸块的血腥味,让人的胃中一阵翻腾。
猛烈的爆炸声,让敌人进攻的势头为止一顿,平地生雷的异象,有些恐龙人已经趴在了地上不断的对着天空叩拜,以为是天上的神明发怒。
但是守城的将士那里会浪费这个难得的机会,趁着敌人茫然不知所措之时,立刻展开攻击,在敌人分心之际,箭失如同雨点一般落下,石头滚落砸落了攀附在城墙上的敌人。
突然的打击一下子将敌人打蒙了,死伤惨重之下,恐龙人的大阵中响起号角,这声音在听在进攻的敌人耳中如同天籁。看着敌人如同潮水一般退去,参将终于松了一口气。
城墙下数不清的残破尸体散落在各处,浓烈的血腥味引来了天中盘旋的飞鸟,两族的厮杀,成了这些畜生的盛宴。
城头的士兵甲胄上早已经被鲜血染红,头上的碟盔歪歪斜斜带在脑袋上。
“参将,我的队正死了,队里就剩我一个人了,兄弟们。。。兄弟们都死了,都死了。”一名年轻的士兵哽咽的说着。
参将疲惫的坐在这名士兵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士,今年多大了。”
“属下叫冯毛,保定城人,今年十七岁。”冯毛哽咽道。
“保定人啊,保定那地方我去过,很漂亮的一个城,家里还有其他人吗?”参将问道。
冯毛摇了摇头道,有些难过的说道::“没了,母亲来到夏国的时候就改嫁了,我已经好几年没见过她了,恐怕现在她也走了别的孩子。”
参将叹了一口气道:“你应该是上过学的吧!”
冯毛点了点头道:“上过,不过我比较笨,比不过那些同学,学了几年只是认识点字而已。”
“认识字啊,那也是人才了,小伙子怕不怕死!”
“怕,参将人死后真的会到神明哪里吗,我们还能见到那些袍泽吗?”
“会的,人死后都会去天国,据说天上的星星的就是人类的灵魂幻化的,我们将来会在天上守护我们的族人。”
这时一名士兵匆匆的禀报道:“参将,那些恐龙人开始扎寨了。”
参将闻言,连忙从怀中拿出望远镜看向敌阵。
望远镜的视野内,只见那些恐龙人正在砍伐树木,除了搭建营地之外,这名参将还见到,有一些恐龙人正在打造投石机。
见此冷笑一声,“呵,看来这些家伙也不是太蠢,来吧,多杀一个我也是赚了。”
叫来一名亲卫,道:“去看看我们还剩多少人。”
亲卫匆匆离开后,参将疲惫的靠在墙垛上,昨夜的失眠,加上身体的疲惫,靠在墙上没一会儿就沉沉的睡去。
冯毛见此小心将他平放在地上,茫然的看着横七竖八躺在各处的尸体。
深呼吸了一口气,检查了一下胶囊内的箭失,见到还剩下三支,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起身将死去同伴的尸体摆好,合上他们的双眼,在城墙上开始搜集散落各处的箭失。
这些箭失都是恐龙人的,他们的箭失要比人类的长一些,除了箭头有些细微的差别之外,和自己用的没什么区别。
收集了十几支完好的箭失,冯毛松了一口气,回到参将的身边,靠在墙垛上休息,时不时的探出头看看敌人的情况,咒骂几句。
当亲卫统计完剩余的人数回来时,参将早已经醒来,敌人在侧根本无法安心入睡,短短的一会儿,就做了好几个可怕的梦。
梦到夏国被打败,自己的妻儿沦为恐龙人的食物,自己只能无力的在一旁看着,一觉醒来后背早已经湿透。
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看了一眼远处的敌人,对亲卫道:“还剩多少人。”
“还剩一百九十三人!”
参将闻言嘴角抽了抽,只是一天而已,就损失了将近一半的人手。
挥了挥手让亲卫退下,他知道明天只要敌人再进攻一次,这个无名的据点就会彻底沦陷,而自己也会去天国和那些死去的袍泽兄弟相聚。
在怀里摸索了一阵,拿出一把巴掌大的木质的短剑,这把剑是他亲自雕刻的,本打算今年轮休的时候,送给自己刚出生的儿子的。
看着这把木剑,不由得笑了笑,认真的用袖子擦去上面的血迹,小心翼翼的放在怀里。
恐龙人仿佛被人类的手榴弹吓到了一般,从上午的进攻过后,只是在远处忙着搭建营地,甚至连前来骚扰的举动都没有。
夜晚,城墙上点燃了火把,一百多名士兵分成四波轮流休息。
平静的度过了一夜,第二天,恐龙人却迟迟没有进攻,对面飘散的炊烟和时不时传来的味道,守城的将士们眼神中满是鄙夷之色。
“什么怪味,这发出这味也能算是吃的,来人,把酒肉端上来,兄弟们吃饱喝足了,今天多少几个怪物。”参将高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