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以至,万物复苏,辰河区蒸蒸日上。
轰轰烈烈的铁路运动正在进行,各地水渠基本修成之后,杨锡在这个春天终于开始了铁路运动。
铁道部部长总督,各县配合,动用民力数万,全长数百公里的武柴铁路,开始动工。
从江夏武昌城开始,途经辰河城、下雉城、最后至柴桑,中间有战三十多个,由杨锡亲自规划,部长鲁师傅亲自施行,这只是第一条。
为了避免与长江航运重复,杨锡尽量将铁路往西边修筑,等于是这三个县,东有长江,西有铁路,一旦修成,交通将极其发达。
第二条铁路,从芜湖城开始,经宛陵、宣称、泾县、陵阳、黝县、歙县、至豫章郡的鄱阳县。到了鄱阳县往北,拐到彭泽,途中也有三十多个站点。
这样一来,就能把整个丹阳的内部全线贯通,所到县城甚至乡里,经济都能提高一个档次。
两条铁路的走向,都是与长江大致平行,这样就等于在所有辰河掌控区,再开辟了一条长江。
杨锡的规划中,只是开始。
荆州,蒯良府。
王越到此已经一个多月,他在等蒯良的计划。
蒯良知道杨锡不好对付,辰河区重重防备,潜入倒是简单,关键是杨锡自身武力不俗。
究竟有多不俗,蒯良不知道。
所以他在调查。
其实他一直在调查,但每次回来的数据都不一样,如果这意味着杨锡提升太快的话,那此人必须除掉,否则将又是另一个人中吕布。
“王大师,这是最近的数据,这杨锡竟然一合阵斩刘繇手下大将。”蒯良脸色有些不太好。
王越点点头道:“确实不错,不过战场杀敌,马上作战,与我们步战不一样,再说,既然是刺杀,自然是要规划一些环境,有心算无心,有时候战力差几个级别,都能成功的。”
蒯良点头表示认可。
“王大师请看,这一叠,都是杨锡最近的生活资料,每日每时的规律都有,王大师可以拿去稍作整理。”
王越拿起一叠信笺,一一看过。
“咦?三月十五,将要宴请最优学子三十人?”
“是的!这是唯一一条暴露出来确定的去向消息,其他消息,都具有不确定性,仿佛此人行事,皆随意而为。”蒯良道。
“不是随意而为,而是极其小心,此人行事,虽看上去毫无规律,但其实这便是其规律,像这种确定之事,极少,但总会有,此次便是一个机会。”王越目露神光。
“那就有劳王大师了,此事即成,王大师将是我大汉功臣,某必与刘大人表明圣上。”
王越谢过,转身退出。
王越临时府第,十余人在教武场中纵横挪跃,个个在修习剑术,王越看了半晌,默默点头。
然后其目光集中在一个少年身上,只见这少年舞剑轻盈如风,其速迅疾,纵跃间地上尘土竟然飞不起半点。
王越点点头自语道:“史阿剑术,以得我真传,可堪大用了。”
被称做史阿的男子,便是王越的得意门生,后来曹丕都聘请其为剑术总教习。
史阿剑术练完,见师傅在望着自己,知道有事要说,遂收剑过来。
“史阿,你的剑术已登堂入室,不日便可与师傅比肩了。”
史阿拜道:“师尊谬赞,史阿之所学,只师尊之万一!”
“你别谦虚,来!你先随为师进屋,有些事情,需要你与为师去办。”
史阿随王越进屋,王越着其坐了,然后开始讲起刺杀江夏杨锡之事。
史阿道:“那江夏杨锡,素有侠名,却不想得罪了如此多士族,据说荆州、扬州,并有徐州都有大士族对其极尽贬低,甚至有多家联合,雇请杀手,却得不到其固定行踪,因此放弃。”
王越道:“此子虽有才,但得罪之人太多,其辰河商会,不知道触犯了多少家族,且其财富累计过多,多有诸侯想杀而取之。”
“师尊!据说此人实力强横,却也不是那般容易杀的,不如由弟子先去正面挑战一番,探探此人深浅,回来再做定夺如何?”史阿开始有了战意。
“不可!切记不可打草惊蛇!让此人有了防范。为师有个计划,你且依计行事,届时你我师徒定能获得一个直面此人机会,为师定让你与此人公平一战,若胜而杀之,自然万事大吉,若不能胜,则为师与你合而杀之。料想当今天下,在步战短兵相接中,能抵挡你我师徒联手者,还未出生。”
于是王越将自己计划,与史阿讲了,次日,师徒二人,秘密离开襄阳,赶往江夏。
同一时间,曹操为扩大地盘,兵袭击定陶。济阴太守吴资力保南城,未能攻下。这时正当吕布再领兵到,曹操又与吕布对阵相攻。
曹操简直被吕布气死了,抢了自己地盘不说,自己打哪儿他到哪儿,阴魂不散,曹操决定这次一定要击败吕布。
扬州方面,袁术听说刘繇大败,顿时幸灾乐祸,过了年,就从新调兵给吴景孙贲,着其跨江击刘繇,刘繇募兵也有一定成效,得兵上万,命张英守牛渚长江沿岸一带,阻挡吴景,双方遂又僵持。
丹阳郡左右两边截然不同,西边正在大搞建设,东边则是大战连天,这造成的结果自然是民皆往西边跑了。
刘繇几次下令阻止,但又能管得了多少。
刘繇现在暂时只能忍,他的对手是吴景。
再说清河港这边,他根本不知道深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