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以路建华的个性,肯定不会主动把私章拿出来的。也不知道,朱玉是否能够拿到:那些至关重要的私章呢?郝建边想着心事,边写完了揭发侯卫东的草稿,心情烦闷地走到房间,随着“噗通”一声炸响在房间的气流中,床上就多了一个特写的“大”字。他的眼睛一闭上,满脑子就全部跳动着:那些私章。此刻的他,实在是辗转难眠呀!
等到蔡雨露吃完了晚饭,回到房间就看到了:郝建四面八叉地平躺在床的中央,眼睛一个劲地盯着屋顶,嘴里还在喃喃自语着:哎,要是朱玉拿不到那些私章,这事儿,可怎么办呢?哎呀,这事儿到底还能怎么办呀?这下,蔡雨露可就心惊肉跳了:咦,郝建怎么会这幅模样呢?他还担心朱玉拿不到私章。哎呀,朱玉拿不拿得到私章,跟他有啥关系呢?
蔡雨露想到这,她忍不住伸手推了一下郝建的头说:哎呀,你把头转过去睡觉,别再这么死乞白赖地盯着屋顶了。屋顶上有什么馅饼之类的食品,掉进你的嘴里吗?说着话,她就把郝建的身体挪正了,脱了鞋就大大咧咧地往床上一坐,开始解纽扣脱衣服。
可是,此刻的郝建想事都想入迷了,压根就想不到:自己是什么姿势躺在床上?究竟都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他只知道:妻子蔡雨露进了房间就推了他的头一下,然后就莫名其妙地发牢骚!现在,她竟然又莫名其妙地挪动着他的身体!他禁不住坐起来恼怒地问:哎,我说雨露,你干嘛总是推我呢?还一直莫名其妙至极地发牢骚呀!
郝建一说出“莫名其妙”四个字,蔡雨露的火就腾地一下升起来。她猛地把眼光对向郝建,气呼呼地说:郝建,你,你说什么嘛?你凭什么说我莫名其妙呀?这四个字好像应该我来说吧?!这下,轮到郝建吃惊至极:啊,雨露,你说什么?我真的非常非常糊涂呀!
蔡雨露更加火大了:什么,你自己说过的话,你竟然说,非常非常糊涂呀?郝建,你就不觉得自己太恬不知耻吗?郝建一双手“咚”地一声,砸在床帮上说:哦,看样子我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你的手上啰。行,你就快给句痛快的吧!
蔡雨露真的想不到:郝建会这样子无赖、泼皮。她嘴里也禁不住更损了:哼,郝建,我看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呀!行,那我可就问你:朱玉拿不拿到那些私章,到底与你有啥关系呢?郝建一听惊讶至极:啊,雨露呀,这是谁对你瞎讲的呀?
蔡雨露气得一只手指着郝建的鼻子,声音立时就比平时暴涨了八倍之多:郝建,我真的想不到,你竟然会采用“明知故问”的方式,来向我撇清你跟这个问题的关系。郝建禁不住一边伸手抓耳挠腮,一边眉头紧皱地为自己努力辩解:雨露呀,从你走进房间开始到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那么荒唐至极。你凭什么说我“明知故问”呢?
这时,“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来,随后,郝母肖华的声音传进房里两个人的耳中:现在都十一点多了,你们夫妻俩还在吵什么呢?明天都不用去上班啦?郝庆升见房门虚掩着,就伸手推开了,一步跨进房里。
但是,爷爷和奶奶却没有想到:他们起床、拉开房门的声音,惊醒了孙女郝艳。她急忙拉开房门,就看见爷爷和奶奶披着衣服,急速地奔向二姨父、二姨娘的东房间。她还隐约听见:二姨娘挺咋呼的大嗓门。哎,以前,二姨娘从来没有和二姨父吵过架哦。难道是二姨父终于向二姨娘正式摊牌啦?郝艳喃喃自语着拿起衣服胡乱套上身,汐拉着拖鞋就冲出去。
郝艳惊慌失措地站在爷爷、奶奶的身后,瑟瑟发抖地听着二姨娘对二姨父的指控:爸爸、妈妈,我一走进房间,就看见郝建四面八叉地平躺在床中央,还听见他的嘴里咕哝着:哎,要是朱玉今晚拿不到私章,这事儿,可怎么办呢?哎呀,这事儿到底还能怎么办呀?
蔡雨露给郝庆升、肖华各到了一杯茶,递到他俩的手上继续说:我忙忙碌碌一整天,困极了想睡觉,就没有问他为何那样说。我就把他的身体挪正位置,腾出地方留我自己睡觉。想不到郝建竟然不耐烦地坐起身,反倒埋怨我:为什么总是推他呢?还说我莫名其妙地发牢骚啦!我气急了就问他,朱玉拿不拿到私章,与你有什么关系呢?可他却让我失望至极地百般狡赖着呢!
郝建听了蔡雨露的话,真的不敢相信:妻子刚才的无名之火,竟然是自己的嘴巴,无意之下惹出来的。可是,蔡雨露平时个性大大咧咧的耿直、胸怀宽广,压根就不像一个“凭空捏造、惹是生非”的恶毒的女人。看来,这件事情绝绝对对是自己无意泄露的口风呀!他懊恼万分地向着妻子双手抱拳作揖,嘴里忙不迭地道歉:雨露,这事肯定是我态度错了。我太对不起你啦!如果你想解恨,就请甩我四耳光。你想多甩也行,只要你高兴就好啊!
蔡雨露的气还没消呢,她没好气地说:我的问题,你可一点点都还没有回答呢。你让我如何原谅你哦?大凡是女人,听到和自己同床共枕的丈夫,无故说起别的女人的事。恐怕谁都不会装作若无其事哦!这位个性大大咧咧、耿直的蔡雨露,碰到这种事,当然就更加绝对不会例外哦!
郝庆升也附和着儿媳:郝建,雨露说得对极了!刚才那个问题,委实是最最最关键的问题。你确确实实是必须回答清楚哦!郝母肖华也在一边推促着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