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建国一听,赶紧站起身推辞:郝副校长,咱是看这位大婶满脸血水,才自愿替您送她来诊所。怎么能够要您的车费呢?郝建哪里能依:大哥,撞人受伤的是我。无论如何,咱也不能让你贴了功夫,又贴机油、柴油啊!
那位好心男人闻言,心里明白:今天,不收车费钱。郝副校长一定不会心安哦!想到这里,他就说:郝副校长,既然您一定要付费,那么咱就收二十元。先申明咱可没有零钱找零哦!如果,您裤兜里没有二十元的零钱。那就不必付车费啦!
郝建当然明白:这位好心大哥的言外之意,您还是别付这个车费。但是,他也明白一个道理:有些话,只是人与人之间的一种客套话。并不能当真哦!更何况,承蒙丁师傅帮了忙,自己压根就没有理由欠下他这种人情。更不能当个万人唾骂的“白眼狼”哦!
于是,郝建拉着丁建国的手,脱口而出地使出“激将”法:大哥,这位大婶认识我,但是咱却不认识她。因此,咱也就不可能知道,她家住在哪里,离这里多远呀?如果,你不后悔帮我将这对祖孙俩,载到诊所来。还愿意将祖孙俩送回家,你就收下这一百元哦!
丁建国一听,知道如果自己再咬定仅仅收下二十元。郝副校长肯定不会再让他,送这对祖孙俩回家啦。咱本来就想着将“好事做到底”,怎么能够轻易丢掉这个机会呢?
想到这里,丁建国就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五十元,递到郝建手里说:郝副校长,不管怎么说,从咱家到大婶家里跑个来回,满打满算五十元都已足够啦。你收下这五十元,咱才能收下你的百元大钞哦!
郝建闻言,心知肚明:自己不收下丁师傅的五十元,他压根就不会收下自己的百元大钞。想到这里,他将对方的五十元捏在手里说:丁师傅如此高风亮节,真是令郝某感激涕零啊!
见丁建国将自己的百元大钞,放进了上衣口袋里。郝建这才转身走向赤脚医生。却发现:那位大婶已经从手帕里往外掏钱,他赶紧伸手压住她的手说:大婶,咱碰伤了你。又怎么可以让你付医药费呢?你只管记着,一周后再去新林学校找我。带你来此复查就可以啦!
说着话,郝建赶紧将大婶推出了诊所,扶进了拖拉机的拖箱。转向丁建国说:咱就再麻烦丁师傅,将大婶和孙子送回家。咱定将“有情厚补”哦!然后,他顺手牵下了自己的自行车。转身付了医药费给赤脚医生,这才跨上自己的自行车骑向郝家庄。
其实,郝建回到家中也没有多久。回到家中奔进堂屋里,他就没有顾及到杨林的招呼。就两手环抱着眉头紧皱地低头,在堂屋里心事重重地踱来踱去。他正在万分焦急地想着:今天,侯母说了,侯卫东、李月娥只是去ah亲戚家里喝喜酒。可是,县局为什么却叫路建华,将那对小夫妻带来学校呢?难道,侯卫东、李月娥夫妇已经去县局辞职了吗?
正在郝建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爸爸急火慌忙地跨进门槛,冲他大声叫嚷。妈妈却快速地伸手堵住了爸爸的嘴巴,低下头贴着爸爸的耳朵窃窃私语了一会。爸爸的态度就大有改变:建儿,你随我出去。爸爸有些私心话和你聊一聊哦!
郝建心知肚明:刚才,爸爸冲他大叫大嚷。现在,却突然转变成这种“慈祥可亲”的态度。完完全全就是受了妈妈的影响哦!哎,岳父、岳母在电话里都说了,已经把他心里“另有其人”的事情,告诉了他的爸爸、妈妈。两位老人又怎么会不生他的气呢?
但是,郝建也知道:既然,爸爸已经喊自己随他出去说话。身为人子的他,就算明知道爸爸不会善待他。也绝对没有理由不遵从哦!于是,他迈动脚步就走向门外。
然而,杨林却在这个时候伸手拽住了郝建的胳膊,眨巴着眼睛望向郝庆升笑嘻嘻地说:哎呀,郝叔叔刚刚长途跋涉赶回来,一定很累很累了。不妨就好好地睡一个“囫囵觉”,吃过晚饭再陪儿子聊私心话吧!
此刻的郝庆升,心里急得猴急猴急。哪里听得见杨林这些话的“弦外之音”哦!他涨红了脸刚想冲杨林发火,妻子肖华却又拽住了他趴在他的耳边,轻声说:庆升,杨林这孩子似乎知道些什么事,要告诉咱们。你不妨就装作很困的样子进房间,我把建儿喊到厨房里去帮助雨露姐妹俩忙碌晚饭菜。你就耐心地听他把话儿说完吧!
说着话,肖华就走到郝建的身边。此刻,他正傻愣愣地望着拽着他胳膊的杨林。肖华走到他前面轻轻地拉开杨林的手,望着他眨巴着眼睛说:杨师长,今天郝建和雨露一大早地就离开家。有些话儿,咱们还没有机会和他俩说。庆升见了建儿,就恨不得立时说给他听。让你见笑啦!
说着话,肖华转身对着郝建说:建儿,刚才你爸爸害怕天晚前到不了家。一路驮着我急火慌忙地往家里赶,这会儿,他确确实实是挺累挺累。必须美美地睡上一个“囫囵觉”哦!行,咱们娘儿俩就去厨房里,一边帮助雨露姐妹俩忙碌晚饭菜,一边聊一聊吧!
说着话儿,肖华不容郝建再多想,就拉着他走向门外。望着这对娘儿俩走进厨房里,郝庆升再也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