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秋水》:“夫鵷鶵,发於南海而飞於北海,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
《小学绀珠》卷十,凤象者五,五色而赤者朱雀;黄者鵷鶵;青者鸾;紫者鸑鷟,白者鸿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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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首远道而来,还请快快入座。”
穿过那大殿,只见迎客厅内三只形态各异的灵禽,正于半空中缓缓浮空,姿态各异,引人神往。
左边一只,羽翼璀璨如金,闪耀夺目,其羽冠摇曳间好似把身边都照耀地恍若鎏金,再加上其一身灼灼炎阳之气,威势蓬发,不愧是凤凰神兽。
令凛牧一见,就明白他就是长老鹓鶵。
当中一只,身着墨绿羽衣,身后长尾却是五彩斑斓,墨绿孔雀模样,正是羽族现任族长:白首留仙。
至于右边的,就不用多说了,是我们刚刚跑进来的青鸟璇玑栉大人。
此时开口让凛牧落座的,就是左侧的长老鹓鶵。
手持点青木杖,凛牧一边注视着此三只神鸟,一边不紧不慢地走近他们面前的客座,旋即开口道:
“三位盛情,凛牧心领之。只是此殿内若只有凛牧落座,却是让凛牧惶恐了。”
虽然不知道这三只鸟飞在半空,俯视坐在椅子上的人会不会觉得很爽,但深受前世办公室勾心斗角荼毒的凛牧,却是不敢放心任何一个细节,站在客座之前也不坐下,只转而用言辞把这三只鸟挤兑下来。
实际上,这样对于羽族的防备,只是由于凛牧族人死完而产生的恐惧与无助,这样强烈的感情虽然一时被他的理智所镇压,却在不自觉间让他变得工于心计了。
不过在他的潜意识里,利用这些手段,适当表现得强硬一点,只是为了保护自己而已。
而在羽族代表这边,三只神鸟听了凛牧的言语却是一愣,然后相互看了看,然后中央的族长白首留仙才很勉强地答应道:
“牧首所言,确实有理,只是我等平日里习惯了以原身待人,今日怠慢了贵客,还望牧首切勿见怪。”
一边说着,这三只神鸟一边变化出了人形,一个个坐下了厅内的主座。
只是大概天疆圣兽都真的很不喜欢化成人形,那栉君变成人形之后虽然本该是个眉目端正、五官和谐的面容,却愣是被这老青鸟扭成一团,别扭地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栉君,牧首当前注意仪态!”
看着栉君这副别扭的样子,满身鎏金似火的鹓鶵长老暗暗提醒着某青鸟大人注意仪表,别给凛牧看了笑话。
不过,大概是由于卸下了族长的重任,一身轻松的感觉让他飘飘欲仙,栉君整个人都开始神经起来了。也不管鹓鶵长老是偷偷给他的提醒,愣是当着几个人的面开始撒起泼来:
“什么仪态啊!我璇玑栉要注意那东西干嘛?这在场的一个一个,都是我的自家人!玩那些虚的给谁看?我当你们是自己人,才在这儿陪你们,要是外人你看我会不会搭理。”
嘴上骂骂咧咧的,栉君手上也不耽误,呲溜地就爬上了桌子,手指头直愣愣地指着凛牧,就开始骂起来:
“先是凛牧你个小兔崽子,我费心费力把你从死人堆里给揪出来,跟你说我们是一家人!是一家人!你呢?防备我,疏远我,挤兑我!还让我要变成这么难受的人形!
你说,你有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听着栉君的话,凛牧着实有些汗颜。
虽然他有着今生的完整情感记忆,但这样让他认一只扑楞着翅膀的青鸟当亲人也真是接受不能,开始听栉君的话只是因为不知道何去何从,然后跟着栉君到羽族就只是来寻求盟友力量而已。
说实在的,凛牧之前真的没把栉君说的“大家都是亲人”这句话当真,没办法,物种相差太大。
把凛牧骂的抬不起头,栉君也没有放过自己的两个老伙计,又开始骂起了自己身旁的两个家伙:
“还有你们两个家伙,老的走不动道了是不是?非要我们走厅里来,直接在大殿里接待不行吗?
我就知道你们俩就是憋着坏呢!想给这孩子下马威是怎么的?我告诉你们俩,这孩子就跟我自己的孩子一样一样的,老牧首已经死了,我不能让他唯一的血脉还被人欺负!”
原来,这间屋子里看得最明白的,是这个羽族的前任族长,他把之前发生的一切都看在了眼里,撒泼打混的不要脸面也只是想打开凛牧的心扉,让凛牧和羽族都真心接纳对方。
还真别说,老青鸟的这番行动效果还真不错,凛牧虽然先是孙子一样被骂了一通,却也被之后栉君为了维护自己怒斥自己两个同族的行为感动了。
这样先把自己的孩子骂一顿做做样子,再跟别人对上护仔的行为,让凛牧想起了两辈子的亲人,会这样保护自己的,就跟真正的血亲长辈也差不多了。
至于说鹓鶵长老跟现任族长白首留仙二人,对自己的老伙计栉君也是熟悉的很,撒尿和泥的交情,不是这样吵两句就会有裂痕的。
不过他俩虽然并不在意栉君的骂骂咧咧,但让他就这么闹下去也不是办法。而且作为相识多年的老伙计,栉君这样撒泼,在其余两人眼里很明显是想提什么要求了。
这种时候,性格很硬、容易和老青鸟撞起来的鹓鶵长老就不适合开口了,而是换了刚当上羽族族长的白首留仙开口:
“栉君,你自己也说这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