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浊苍穹,上一任天疆之主白泽的修行之地。凛牧正接待着应邀前来的三族主事。
“黑海大军此战折损非是少数,各位族长吾等是否可以主动出击,以取得主动呢?”
刚刚加冕的牧神正向三族的族长陈述着自己的想法。无论是为了私仇,还是为了公愤,凛牧都有着足够的理由发动这一次的反击。
可惜。
天疆的权力虽然名义上已经是牧神的天疆,但其实际的掌控者却还是在场的三族族长,而很明显的,此时的三族族长暂时都并不想发动这场战争。
“这,,,牧神的提议自然是中肯的,但此战之后我麟族损伤惨重,还需要修养一些时日。”
最先出头的,当然是脑袋只有一根筋的应龙,他口中说的都是真实的情况,可惜在这种情况下说出来就是完全无视凛牧的节奏了。
“而且此时正是我那孩儿即将孵化的日子,望牧神怜我龙族繁衍不易收回成命!”
紧跟着麟族发言的,则是痕族的羦羚、羖羚双圣:
“吾等痕族此战亦是伤亡不小,仓促兴战恐战士伤疲,难以大用啊!”
此次羽族已经不是栉君发言了,但老孔雀白首留仙的奸猾却是丝毫也不逊色:
“羽族虽有心相应牧神号召,但无奈自身天资所限,战士难寻,实难挡黑海正面大军,这是吾等之过!”
看着这一个两个的都在敷衍自己,凛牧的肚皮都要气炸了。
这群天疆的qín_shòu一个一个,都改不了悠悠然不想动弹的习性,只要可以日子可以继续快活地过下去他们就能继续悠哉悠哉地过活,丝毫都没有想过把威胁灭杀在摇篮里。
而这次牧山的打劫虽然也让他们感到伤心害怕,但他们所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把凛牧推出来,然后可以再一次抱成团相互依偎着取暖。
至于说什么主动进攻?
想都没想过!
“既然各族皆有不便,那这反攻之行确非良策!只是此时黑海与天疆最近的牧山已经无人,不知诸位爱卿是否认为:吾等该在黑海与天疆交界处设置一处门户,以防备黑海突然来攻?”
既然没办法劝说这几个老家伙出兵启战,凛牧只有退而求其次地想在天疆门户设置一条防线,用来防备一下黑海有可能的小规模侵袭。
至于说会不会再次大战?凛牧和在座的族长们都知道至少短时间内是打不起来的。
防守有余进攻无力的天疆,跟需要花时间恢复元气的黑海之间的和平,应该可以持续十年左右。
按现在的情况来说,设置这样一道防线的象征意义远大于实际的意义,但既然现在是凛牧为王,三族的四位掌权者当然不能把凛牧的命令全都回绝。
“既然短时间内是不用担心的,就先派几个普通的战将应付着吧!”
此时这四个老家伙的心里想得是这样地一致,甚至连回应的声音都一模一样:“牧神,圣明!”
等到四位掌权者都离开,凛牧才松了一口气,跟这些老家伙在一起真的是很费劲的一件事。
“还是习武练剑爽快许多!”
也算是历经战火的凛牧,从生死淬炼中活过来之后,整个人的武息都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如果说从前的凛牧练剑,练得再多也就是僵硬和枯燥的一个个动作;现在凛牧的剑招,才真正联系起来,真正成了可以运用的剑法!
剑者,凶器也!
无论是再怎样完美的修饰,也改变不了它杀戮的本质。所以,之前只是练习剑招的凛牧即便是练得再好,剑术也无法真正的入门。
而在经历过真正的沙场之后,生与死的间隙让凛牧对自己剑法的认识完全上了一个层面,可以说现在的凛牧对上前几日的自己完全可以打十个!
万事开头难,剑术的入门也是最难的,就是这样的一个跃升,刷下了绝大多数的学剑之人,也只有如同凛牧这般入门之后,才能称得上一个习剑之人。
圣浊苍穹内,练剑正入佳境的凛牧正在专心修行,趁着这一股势头他甚至想把神甲香火之内传承的诸多剑法都学着使一遍,以求加深自己的剑术底蕴,也能让自己在剑道之上走得更远。
可惜,平静的日子总是短暂的。
就在凛牧刚刚把牧山的诸多剑法理出一番头绪的关头,麻烦事,来了!
只见圣浊苍穹之内,凛牧孤身立于庭院之中,手中一把坚实木剑正在比划着什么。
忽然,地上一阵沙土飞扬,而在沙土之内却是出现了一个驾着小车的小人,再一看,那小人黄衣黄帽,连小车都是黄土色的,正是圣浊苍穹内负责给凛牧传递消息的泽精要离。
“启禀牧神,三十里外痕族猿山之外,出现了一使剑疯魔,其功力深厚剑术高强,已经打伤了痕族不少族人,当地痕族请求牧神派遣高手前去襄助!”
在练剑练到兴头上被打搅,无疑是很让人不高兴的一件事,但注意到这消息内容的凛牧却是非常的高兴,只因为那个麻烦的形容是剑术高手。
没有什么比能和一个剑术高手对战更能提升自己的了!
尤其是天疆的其他人都不会对凛牧刀剑相向的情况下。这样一个能够让自己完全发挥的对手实在是太难得了!
“不需要另派高手了!”
凛牧麻溜地收拾好了东西,直接一步跨进了要离的小车:
“带路,吾要亲自去会会他!”
好在要离的小车只是看着小,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