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化道仙击穹苍!”
战场之中,抓准凿七窍接下栉君凤翔一瞬,紧捉其回气的破绽,仙老掌中再度运化惊世极招,凛凛威势震天慑海,一时间飞沙走石云浪席卷,整一幅末日之态。
而在九天之上,栉君以一身陨火流星之态,一身真元再度催升至极,携着一击惊天破地之能直杀向掌下九尾怪诞。
“凤翔式·天火流星!”
天外流星,陨落威能,只余下眼下这一个目标,栉君在飞翔中调整着角度,直欲一击便杀死这万恶罪魁。
“哈!计划,成功了!”
只是,面对当世两大强者的逼命来攻,凿七窍的眼中却只有一丝得意一闪而过,虽然似乎在下一刻他就要毙命当场,却仍旧不改奸雄本色。
“邪极魑魍,凶极魅魉,赖赖冥听,纵吾狷狂。”
幽幽邪音,在凿七窍提元之刻,从在场每一人的心底浮现,而每一个听到这邪音的羽族都感觉似乎整片天地都晃荡了一下。
紧接着,他们是真的感受到天地的震荡了。
“劫离妖极!”
甫交击,浩荡余波顿时震慑九天十界,在场的众人在这股威能之下尽皆震撼当场,而仙老、栉君以及凿七窍更是首当其冲,一瞬便是各自震退。
一时间,大地塌陷,地动山摇,风云愁惨,三光失色。余波冲击下整片战场恍若末日景象,不复往日生机。
然而,似乎即便是这样的力量,都没能立即杀死凿七窍。
“两只老鸟不过如此!失陪了!”
一声失陪,却见方才与二人交击后血肉模糊的凿七窍,忽然面容扭曲了起来,再看去就只剩下一根九尾狐尾留在原地,似乎在嘲笑着羽族的愚蠢。
而再看向另一处战场,哪里还有嗜火贪狼与獠无首的影子,这二人早就趁着刚刚余波冲击之时跑得无影无踪了。
“脱尾逃生之术!没想到凿七窍还能使用这种法术!是老朽失算了!”
按照天疆三族对孽族的了解,凿七窍的脱尾逃生的术法绝非是自身所会的,即使在整个天疆,这也是麟族守宫的独门绝学。
“麟族守宫早在偌久之前便销声匿迹,其壁虎断尾之能也失传许久,如今看来,怕是守宫是已遭了孽族毒手啊!”
正在这时,方才感受到此地战斗动静的凛牧也从林地的另一端赶了过来,看着此处满地的疮痍与那一截留下的狐尾,顿时凛牧就知道不妙了。
“诸位爱卿,看此地情形,是否已然重创了那咒天三孽?”
按着凛牧的观点,双方此战的实力差了近一倍,就算留不下咒天三孽也该有一些战果才是,而凛牧这样一开始就把咒天三孽已经被除的选项划去,也是让羽族几人有一个台阶可以下。
“老臣惭愧!此战不但没有拿下那咒天三孽,甚至连重伤此獠都未曾办到,只是逼出他一项断尾求生的奇术而已。”
即便凛牧已经有些心理准备,仙老的回答仍然让他吃了一惊,方才此地的阵容就算是强吃咒天三孽也该成了,居然这种情况下还会让那三只孽族脱逃。
而眼看仙老就要自己一人抗下这无能的罪责,栉君连忙开口请罪道:
“牧神容禀,此事仙老已然尽力,只是老臣仓促赶来便迫不及待加入战圈,以至于乱中出错,给了孽族可趁之机!”
咒天三孽并非羽族一族的麻烦,而是整个天疆共有的毒瘤,所以此次纵虎归山绝非是一言两语所能掩盖的过失,肯定是需要有人承担罪责的。
“如此,栉君既然勇于承担责任,吾也不多说,就罚栉君与吾一道继续追踪这咒天三孽如何?”
此时是大敌当前,况且栉君与凛牧的因果不是一般的深厚,看在栉君的面子上凛牧也不做什么严厉的处罚了,只是让栉君再带上几名羽族可靠之人一同继续追踪咒天三孽。
至于说仙老嘛:“为防孽族回马枪,仙老还是固守羽族好了!”
“老臣,叩谢牧神宽厚!”
由方才交手的动静引高手赶来此地,本就是凿七窍的手段,心知自己被关门打狗的九尾怪诞就是准备用这声东击西之策,引开剑山方向的全部人马,已达成自己轻松突围的成果。
很显然,他成功了。
一个术法的灵活运用,是最考验谋略的事情,无怪乎苦境凡是智者,都是术法上的大拿,也会是最合格的阴谋家。
但,再怎样的术法都需要用到真元的流动运转,而只要动用了真元,凿七窍他那一身的邪气在凛牧眼中就会无所遁形。
“栉君跟上,咱们去抓老鼠了!”
再度运转的元功,只为最为迅捷的赶路,即便这方圆已经没有可以借力的林木,但飞溅的沙石和瞬息无踪的人影这是表明着在这样空旷的地方凛牧的速度可以更快。
但,还不够!
直到凛牧循着渐渐稀薄的邪气追到了麟族边缘,也没能发现咒天三孽的行迹。
“嘿嘿!小娃儿还想追踪老夫,真当老夫这么多年是白过的?”
凿七窍望着迷失了方向的凛牧,心里得意地笑笑,然后又绕着这一处溪流跑了几个圈,将自己身上的气味散布在这一地的各个角落,然后才悠哉悠哉地准备再度捕猎去了。
“獠无首,你最期待的麟族大餐,马上上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