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张百善缓步前行,走过无人的荒野,走过村落,走过高山峻岭,走过河流湖泊,每到一处,都让他感到新鲜、亲切,有如离家的游子回到母亲怀抱般的喜悦。
这么一路走着,不觉到了黄昏,张百善正准备坐下来吃点东西,突然听到哭喊声。
张百善张耳细听,这哭喊声不是来自一人,而是人数众多。他立即朝哭声跑去。
不一会儿,张百善就远远望见上百个身穿铠甲的士兵押着几十个村民。村民都手脚被铐,牵成一线,缓缓前行,不少反抗者正遭毒打,而妇女更是哭天怆地。
张百善飞身上前,拦在路中,喝道:“为何把村民铐住?又押到哪里去?”
为首大汉叫栾崃,武力达到武侯境四级,曾在部落军营任职,因不满每月两万金币的军饷,便带了一批士兵出逃,在这里落草为寇,专干打家劫舍的经营。
今天抢掠一个村子,又抓了几十个年轻力壮的劳力,栾崃正沾沾自喜地哼着小调,没想到突然蹦出个人来拦住自己的去路。
照说一个普通百姓见到他们这景象,早就躲得十万八千里远,毕竟一旦被抓住,这一辈子就要做牛做马当奴隶了。敢于拦他去路的,要么是大群官兵,要么是修真境界高于自己的游侠,要么是比自己更强大的盗贼、草寇。
栾崃细细一看,眼前拦路之人居然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武力才到武宗境五级,眼珠子转了转,嘿嘿笑道:“小娃娃,是不是你家人也被抓在里面?”
“没有。”张百善正色道,“你为什么要抓他们?”
栾崃突然脸一变,喝道:“既然你家里人不在这里面,你到这里捣什么蛋?你是嫌命长了不想活了,还是也想跟着我去做奴隶?”
“这么说,这些村民是你强行抓来的?”
“是又怎么样?”栾崃没有心思跟一个武力比自己低、年龄又这么小的人说话,转头对身边人喝道,“把他抓起来,正好多一个奴隶!”
看着自己的人马蜂拥而上,栾崃开心得自言自语道:“这么小就是武宗境,如果拿到市场上去卖了,一定可以卖个好价钱;如果留在手下干活,也是一个得力的助手,不错不错!”
栾崃手下的士兵,大多是武宗境、武师境,十多人一拥而上,满以为可以轻松将张百善拿下。但没想到张百善瞬间武力上涌,全身变成古铜色,仿佛一只远古长臂凶猿,两条手臂骤然伸长,金光灿灿,真气流转,比两根灵器长棍还要炫目,像两根粗壮的铜柱劈头盖脸打了过来。
这简直是两件活的灵器,威力可以不断地成长,极为惊人。
这些人还没来得及用武器招架,就被打得血肉横飞。
受伤的哇哇大叫地退了回来,又涌上去更多的人,一个个拿着武器将张百善团团围住,大刀、长枪雨点般杀向张百善,带起一阵阵风啸,周边的树木顿时断折,随着狂风飞舞。
张百善两丈长的双臂飞舞,周身形成一个防护罩,一片叮叮当当的巨响,仿佛铁匠铺里密集的打铁声,火星四溅,把所有的刀枪都挡在外面,不能近身。
士兵们见张百善用双臂格挡刀枪,都拼了命往他手臂上狂斩滥砍,心里无不想着,你ròu_tǐ再强硬,也抵不过这些铁打的武器,更何况他们的武器有的是精铁打造,有的是青铜打造,更有一些是灵器下品。
但是不到一会儿,大伙们发现自己的武器损伤巨大,大刀的刃砍卷了,长枪的矛变弯了,灵器也变钝了。而张百善的手臂没有一点流血的迹象,越发光辉灿烂。
原来张百善本来炼就古铜之体,已是非常坚硬,普通武器奈何不了他,现在犀渠又吸附在自己身上,可以增加自己两倍的防御力,所以当这些武宗境杀上来时,他没有取出重斧,悍然用双臂对撞。这时,在百善家族武学库里找到的推山掌、金刚手就派上了用场。
张百善一边格挡杀来的刀枪,一边双手又抽又拍,尽打在这些士兵的手臂、双腿上。
推山掌一掌可将一座小山推动,拍断一个武师境、武宗境的双手双腿简直就是小菜一碟,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有三十多人丧失战斗力,退到一边痛得哇哇大叫。
栾崃开始根本没把张百善放在眼里,第一轮士兵吃亏之后,他觉得是这些士兵太大意,心里还想着让他们受点教训也好,但当他看到越来越多的士兵受伤退下来,吃惊也就越来越大。
当受伤的人数超过一半时,他再也忍不住了,大喝道:“退下!让我来收拾这个臭小子!”
见到士兵都退了下去,张百善也站直身形,森冷地望着栾崃道:“你现在将这些村民放了,还有机会带着你的部下离开。如果你不听我劝告,继续执迷不悟,我会将你打杀或变为奴隶,到时候想后悔也来不及了。”
栾崃气得哇哇大叫道:“老子出道以来,过的就是刀子舔血的日子,难道还怕你这样乳臭未干的小子威胁?老子今天不斩断你四条腿,老子不信栾!”说罢,双手一招,一对流风斩出现在手中,飞一般地向张百善交叉斩来。
张百善道:“自作孽不可活!今天若捉你为奴,一定让你改姓张!”双唇一抿,双手猛然一缩,变回原状,一把重达八千五百斤的灵器中品龙吟板斧赫然出现在手中,斧柄长五尺,斧头长五尺,宽四尺,厚三尺。
张百善真气上运,白色森寒的斧罡立即出现,比本体还要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