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渠一锤砸飞白宇,得意洋洋,如影随行,又到了白宇近前,再次砸出一锤。
白宇哪里还敢正面抵挡,急忙强忍喉咙里外溢的鲜血,飞身躲避。
但是刚刚躲过这一锤,另一锤又砸来了。犀渠没有动用任何功法与秘术,只是用最简单与直接的方法砸出大锤,但是力道比之前更强大,劲气比之前更狂猛,白宇更不敢硬接,只得再躲。
白宇躲过了两锤之后,已是强弩之末。
张百善见状,早已招出辟邪斧,杀了上去。第一招就是开山式。
重斧在一个呼吸之间轮了十圈,重斧上的力道叠加了十重,重如山岳,向着犀渠迅猛斩了下去。假定犀渠继续追赶白宇,不抵挡,这一斧下来,哪怕他的皮再厚、防御力再强,也可将犀渠斩成两半!
犀渠明知张百善这一斧下来力道无比巨大,,却也不避退,举起大锤硬接。
他一锤可以将白宇砸飞,哪里将张百善放在眼里。
“轰!”
两件重器撞击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一声巨响!罡风呼啸,真气肆虐,四周古树连根拔起,如乱箭四射!巨大的山石被真气卷起,乱石穿空,如惊涛拍岸,更如山崩地裂!
犀渠如小山一般的身子居然晃了好几下才稳下来,吃了一惊,瓮声瓮气道:“你这个小娃娃,明明只比这男人高一级,为什么强这么多?”
张百善却不理会犀渠问话,气势再次攀升,高声喝道:“再接我一招!”说话间,又施展出开山斧法第二式千斧斩砍向犀渠。
进入武宗境五级,张百善更是可以一气呵成,连续砍出两百斧!这两百斧就像一阵暴雨刹那间倾向犀渠,将犀渠牢牢地笼罩在斧影之中。
犀渠身形笨拙,黑锤巨大,但也甩得如风一样,罩得全身滴水不漏。
“当当当!”
山林里顿时响起一阵无比密集的打铁的声音。
只是这打铁的声音,实在是太响,吓得远处山林里的飞禽走兽惊恐嘶鸣,终是明白这里不可再留,仓惶远逃。
一连接了两百斧,犀渠喝道,“有意思!不过你就是这般强,也不是我对手!”说罢,抡起重锤朝着张百善一锤又一锤迅猛砸下来,神力喷薄,气息强大得惊人!
张百善一直以来,走的是力量一道,见犀渠重锤砸下来,也悍勇无畏地接了上去。
山林里又响起一阵阵“当当当!”的巨响。只不过这一回,每一声巨响,都像是一道惊雷,更像一座山峰崩塌。
这样的碰撞实在是太惊人了!哪怕是犀渠自己,也被怔住了!
他堂堂武侯境四级,这样一锤足以将一个武宗境砸成肉饼,为何眼前这小子居然可以接下一锤又一锤?
这紫肤紫发的小子真的是神力惊人、天纵之资,是他数千年以来,碰到的第一人啊!
但是接了十锤,张百善也感觉每一锤都如泰山压顶,惭惭有些吃不消,一个闪身,一连跃出几十丈,旋即转身,身形横飞,一把重斧角度刁钻、快如闪电般斩向犀渠腰腹。
犀渠也立即变化身形,抡起漆黑巨锤,一边抵挡一边躲闪回避,仍旧有几斧从他身上划过,最深的口子达到两尺之多。
但是那伤口显然还在他的厚皮之上,没有触及到他的肌肉。而且那伤口更是飞快地愈合,一下子就不留一点痕迹。
犀渠摸了摸被砍的地方,很是气愤,却又哈哈大笑道:“这般挠痒痒,舒服!”
张百善喝道:“你未必就是杀不死的魔王!”又是一招山崩式杀向犀渠,那重斧顿时力道大了三分,斧罡闪着恐怖寒光,发出阵阵刺耳的破风声。
犀渠摇了摇又粗又短的脖子,迈着又粗又长的两条腿,也悍然冲向前来喝道:“小娃娃,我就喜欢你这样痛快!”
两人又绞杀到一起,一个是遇到了旗鼓相当的人,想痛痛快快地杀一场;一个是心中牢记老道三哥的话语,要将眼前这灵兽制服,带回去交给老道处置。
一时间,杀得天昏地暗,地动山摇。
犀渠身上终于被砍出血,张百善也不好受,挨了犀渠好几锤。幸好炼就了古铜之躯,再加上软甲、项链抵消了不少攻击力,否则早已被巨锤打得趴下。
犀渠看着自己身上的血迹,早从那嘻嘻哈哈的模样变得怒不可遏,他的身体虽然恢复很快,但是被砍得流血让他十分恼火,他拿出自己的全力,招招凶狠,招招致命,顿时又有几锤落到张百善身上。
如果三个月前和冷昌搏斗时,也是这样的大锤砸在身上,他只怕早已身亡。好在这三个月里,他武力上升了一级,身体的防御之力与古铜之体也强横了很多。
不过这一锤又一锤地砸在身上,不仅皮开肉绽,骨头断裂,而且五脏六腑受损,早有鲜血从嘴角溢出。假若继续这样打下去,只怕会在此陨落。
白宇神情大骇,又吞下一颗三品狂暴丹,赶忙飞身上前与张百善合力攻打犀渠。
白宇先前退下去后吞服了三颗十全纯阳恢复丹,加上经脉打通了七条,恢复速度很快,虽然受伤极为严重,但又有了一战之力。
师父派他们前来,斩妖除害,说是一场历练,却没想到这样凶险!
只是再凶险,他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张百善身亡。
于是他不顾自己力量微弱,不顾身体伤势严重,再次扑杀上去。
张百善受到启发,也是手一挥,吞下一颗十全纯阳恢复丹、一颗三品狂暴丹,一时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