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七月跑远,秦柯赶忙跟了上去,待到秦柯近前,拥挤的人群已经挡住了他的视线,而七月也已不见了踪影。
朝着四周看了看,秦柯迟疑了一下,仿佛下定什么决定一般,下一刻,他的身子便朝着里面挤了进去。
秦柯的身子虽然颇为瘦小,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愿意让出自己的位置,一阵阵不悦的谩骂声在他耳边不断的响起,就在秦柯准备放弃的时候,一只手掌突然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手臂,将他拽了过去。
等到秦柯站稳身子,才发现他已经站在了人群的最里端,而七月此时就在他的身边。
朝着秦柯抛了一个媚眼,一副不用感激我的模样,换来的却是秦柯的一阵白眼,盘铃声再起,秦柯抬眼望去,只见那声音的来源是一个只有三尺宽的小戏台。
戏台上的装饰十分简单,只敷着一块红绵,一阵曲声从戏台后缓缓唱起,本是空无一物的戏台上,赫然出现了一个精致的小木偶。
秦柯知道这便是在乡俗间流传的木偶戏,也被叫做牵丝戏。
红妆粉黛,惹人怜爱,看上去仿若活物,随着曲声响起,木偶缓缓的舞动起来。
随着四周喝彩声的响起,秦柯也不由得喊了几声,可是当秦柯仔细朝着那舞动的木偶望去的时候,却见木偶上所绘的妆容竟是一个悲伤的面容,顿时间,一场精彩的表演在秦柯眼中变得有些凄凉。
在星云帝国,秦柯从未见过牵丝戏,这一看竟是入了迷,木偶随着戏台后的唱腔而动,耳中听着,眼里见着,秦柯竟是被带入了那悲喜的故事之中。
一曲作罢,秦柯朝着七月忘了一眼,只见她痴痴的望着那缓缓离去的木偶,眼角晶莹闪烁,比他还要入戏三分。
“这就完了啊。”七月露出意犹未尽的神色,朝着戏台上望了望,牵丝戏,她也是第一次见到,听着那悲伤的曲调,再看着台上悲面木偶娇媚的模样,七月感觉那台上的傀儡就好像是自己一样。
随着曲声的落幕,从戏台后面走出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子。
男子长得十分秀气,面容也是憨厚可掬,对着众人轻轻躬身,就像是致谢一般,道:“一曲作罢,各位请回吧。”
他的声音空灵悦耳,宛若女子,也许只有这样的声音才能唱出如此动听的曲子,说完便不顾周围人的劝说,开始收拾起来。
“小兄弟,再唱一个吧。”一名看上去颇具富态的公子上前阻拦,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脸上的笑容虽然充满了和气,可是他说话的语气却有些强硬。
唱戏的男子身子一僵,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的反驳,时间仿佛在此刻停止了一般,四周的人群忽然变得寂静,微微的侧过头,他的目光朝着自己的右臂望了过去。
那里有一只手掌,紧紧的抓着他。
寂静中仿佛有什么在蠢蠢欲动,无数双眼睛透过人群落在他的身上,虽然他没有回头,但富态公子的笑脸仿佛就在他的面前,只是那张笑脸在他的眼中却是变了味道。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打破了转瞬即逝的寂静。
七月挡在唱戏男子的面前,俏脸含煞的望着此刻正在捂着手臂哀痛的富态公子,愤怒中的七月下手没有丝毫的留情,仅仅是一个巴掌,便将他的臂骨给拍折了。
富家子弟哀嚎的声音响彻了整个街道,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被他的痛苦声吸引而至,唯独有一道目光没有去看他。
潜伏在四周的蠢蠢欲动如潮水般消退,唱戏男子如星辰般闪亮的眼眸饶有兴致的望着七月,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丝毫没有理会距离他近在咫尺的哀嚎。
几名随从将七月与秦柯围在中央,当然这其中还有那名唱戏的男子,以七月的实力自然不会有什么危险,不过身为一个男人,秦柯还是选择站在了她的身前。
看到秦柯的背影挡在身前,七月的面上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后淡淡的笑意出现在她的面上,伸手指着这群随从,喊道:“秦柯一个都不要放跑,不然回家不让你吃饭。”
七月的话险些让秦柯栽倒在地上,未等他开口说什么,只听那名富态公子在人群后喊道:“呸!今天要是让你们离开,我就不姓赵。”
“把他们给我拿下。”
随着富态公子的一声令下,几名随从脸上尽是凶态毕露,手中的斩灵散发着各色的光芒,同时向前踏出一步。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这样的道理秦柯还是懂的,几名随从看上去只有斩二的境界,不过秦柯却是没有丝毫的大意,青光一闪,刑天短刃便已被他握在了手掌,淡淡的红芒悄无声息的在他身边亮起再消失,仅仅是几个呼吸的功夫,那几名随从便在一道道青光中被轰了出去。
“你没吃饭吗,怎么才这么点力气。”似乎是对秦柯十分的不满,七月指着那名富态公子,道:“再给你次机会,那里还有一个。”
富态公子本名赵钱,在古同镇也算是颇为出名的,为人不算霸道,只是生性好玩乐,不喜修炼,家中为他求尽了灵材,才让他晋为灵三境,境界虽然上去了,可是养尊处优的生活让他空有一副修为,真要打起来,就连身边的这些斩二境的随从他都未必能够取胜。
“你不要过来啊,这里可是昆吾山下,北玄门的地域,你们如此伤人,北玄门不会轻易放过你们的。”看着秦柯慢慢逼近的身影,赵钱顿时吓得不轻,大声的喊道:“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