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行人继续以匍匐的方式行进在这矮小的墓道中,虽然这里面的粘液让人十分的膈应好在前方的水波将空气流通,那腥臭的味道已经减少了许多了。虽然身后背着个近一百斤的大活人,我也就没有刚才那么疲惫了。就这样,我们又在这里面匍匐行进了一刻钟左右,墓道终于由矮小变得宽敞了,总归是可以站起来了。
“咳咳咳.....”
就在我们还在艰难的行进时,趴在我背上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的梦雅猛地咳嗽了两声,气息很微弱,可能因为我离得近才隐约能听到,我一愣:“等会儿,等会儿.....”
前面的鬼脸张和老情人听我一招呼就是一愣,鬼脸张啐掉了嘴里的烟头皱了皱眉:“怎么了?”
“梦雅,咳嗽了一声。”
鬼脸张听我说完啧了啧嘴,又有点不耐烦,冲着老情人一摆头:“你们自己家的人,跟我没关系,一会儿跟不上死在里面别赖我没提醒你们。”
老情人冷笑了一声知道这家伙是个刀子嘴豆腐心,冷脸子,也没打理他爬到了我的后面扶着梦雅的腿把她放了下来。
果然,梦雅刚一平躺下来就猛地又咳嗽了几声,也可能是被这地上的粘液给呛的,声音越发的猛烈。
我们俩赶忙伸手把她扶了起来,生怕她被这脏水呛到,那鬼脸张倒是在旁边若无其事的抽起了烟。
老情人看梦雅缓过劲来莫名其妙的长叹了一声,紧跟着伸手开始帮她捶了捶后背低声问了一句:“怎么样?”
我心说你们俩倒真是冰释前嫌,缓和的还真快,我还以为这家伙得公报私仇呢,合着来了个大公无私。
梦雅在坐起来之后咳嗽的症状明显的好转,只是有些许了,可她一直紧皱着眉头,显然身体状况十分的差劲,她摆了摆手回应了老情人。
“我看先让她缓缓吧,咱们也不好意思把她放在这里,您说呢三爷?”老情人问道。
鬼脸张深吸了一口烟冷哼了一声:“尽快吧,在这里面就这股味我抽烟都不痛快。”他看了看周围再次长长的咗了一口。“十分钟。”
老情人应了一声,看了看梦雅,已经渐渐能抬起来眼皮了,她看了看我:“你扶着她,我和三爷商量点事情,看看怎么出去。”
我点了点头,用手扶着梦雅的后背,看了看她长叹了一口气心中不免尽是些惭愧:“你怎么这样了。”我低声问道。
她看了看我,冷笑了一声,脸色十分的难看:“我在你心里不就是个店员吗,你不用顾忌我的死活。”
“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我没把你.......”
“行了,别说了,你说什么也晚了。”
“晚了?出什么事了?”
她听我一问,显然有点迟愣,眼神发呆凝视着不知名的位置,就这样呆了多时,她的脸上现出来苦涩的笑容:“是我自作自受和你无关。”说着就往出推我的手。
我一把搂住了她:“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一起解决,必定我们是同生死共患难的人,你说出来我们一起承担。你别把那个人放在心上,我和她什么也没有,我只是想从她的身上得到我想要的答案。我身边发生了太多太多解不开的事情了,没有你我早就承受不了了。从小邵的老表哥到如今的北京九门提督组织的天池活动,没有你我早就不知去往何方了。”
梦雅看了看我,用手抚在了我胸口位于心脏的位置上,笑了笑,这次的笑是她一如既往那番甜美的笑,就好像我们两个第一次确认关系那样甜美的笑。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说着,她眼睛里又流下了泪水,就似我第一次看见她哭泣那般。“你答应我秋童,若是我们有命从这里出去,你就踏踏实实的做你的古玩商,我们就这样安安稳稳的度过余生好吗?”
这话似不是我第一次听她说出来,又忘记了她第一次说的缘由,我似乎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好,我答应你。”
远处,鬼脸张和老情人正低声的私语着。
“你别跟我打马虎眼,你和秋童到底是什么关系?”鬼脸张低声的问道。
老情人笑而不答,迟愣了足有半分钟,转而看了看我们的方向,低声问道:“张三爷,您和张羽熙什么关系,我和秋童就什么关系。”
(请回看前文,这个张羽熙是个重要人物,之前章节出现过一次。)
鬼脸张听罢这话就好似当头一棒一般,瞪大了眼睛看着老情人,腐烂的嘴牙齿咬得咯吱咯吱乱响:“你到底是谁!”
“我个女孩子家家的只不过是个知情人,我可不想趟你们这摊子浑水。”
鬼脸张牙咬得越发的沉重了,猛然间,他一伸手抓向了老情人的风帽,这一抓来了一个措手不及。老情人“哎呀”了一声一摆头风帽掉落了下来,一头青白色的披肩长发顺着飘散开来,露出了一张倾国倾城般的面庞。
鬼脸张看着面前这女人也是被她的面貌惊了一下:“想不到,这么好的伸手竟是个如此美丽的女人。”
老情人冷笑了一声:“三爷,你不会看小女子姿容秀丽欲行无理吧。我可知道你鬼脸张三爷是个正人君子。”
鬼脸张冷笑了一声:“我没兴趣,你再不交实底,我这就把秋童他们给嚷过来,那个女店员身手也不比你差多少,你再有什么本事也别想从我们手里跑了。”
“呦!”老情人娇媚的戏谑了一声,似乎是撒娇般的调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