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章,大家要看清楚啊。邓艾不是跳,是滚啊......)
西元263年十月二十七日,曹魏征西将军邓艾从束马岭上身裹毛毡滚落而下。全军将士有感于主帅的奋勇,纷纷勇敢的用各种方法从悬崖上翻滚而下。最后全军清点人数,前军一万七千余人,只摔死了三百余人,摔伤的也只有两千余人。
这其实是邓艾军一方面不认识路,另一方面粮食告急。在远远的看到江油城后就采取了最激进的方法——直接跳崖。在后世的军事地理研究中,后人发现,其实这个时候的邓艾军,只要越过束马岭,再翻过另一座山峰,然后下到山谷,就可以走出这片崇山峻岭,来到江油城下。
不过,祸兮福兮,有的时候真的很难说清楚。如果邓艾军不是这么急着抵达江油,而是稍微有点耐心慢慢寻找可通行道路的话——在峡谷的出口处,董明已经派出两千军队堵死了出口——是用快速搭建的堡垒堵死的出口!而邓艾这纵身一跃,其实已经把董明的主力甩在了身后。
但话又说回来,虽然邓艾绕开了蜀汉军的防线。但这么纵身一跃,人倒是都下来了,但所有的马匹、重装备可是全都留在了山岭之上——这也是这道山岭在后世被称为束马岭的由来。
“将军,现在我军已经整队完毕,根据各校尉报上来的数字,全军能动弹的大约一万四千余人。”
“将军,我军前军只下来了人。军械什么的留在山上的弟兄正在向我们抛投。预计两个时辰后可以接受完毕。”
“将军,我军的军马无法下山,留在山岭上的弟兄正在重新寻找下山的道路……”
揉了揉身上疼得最厉害的两处淤青,邓艾对师纂道:“司马,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嗯,看这日光的角度。此时大约是酉时。”
“嗯~~~”邓艾摸着胡须思索了一会后大吼了一声:“传令兵!”
“我等听候将军发令!”
“命令王太守率领本部兵马两千,前出五里展开警戒幕。进入这个范围之内的蜀人,若没有本军官兵的陪伴,一律斩杀!”
“喏!”
“命令斥候队前出二十里,抓几个本地土著回来,尽快探明江油城的虚实!”
“喏!”
“命令山上的留守部队,立刻向山下抛投可以不用蒸煮的干粮。全军一个时辰后用饭,严禁生火。有敢违令者,斩!”
“喏!”
“传令各军候校尉,尽力收拢部队,立即披甲。两个时辰后,全军向江油跑步前进!”
“喏!”
看着起身而去的传令兵们,师纂紧皱着眉头:“征西,这是要夜袭江油么?”
“是啊,我军暂时失去了所有辎重和粮草,也就今晚还有一战之力,若是今晚拿不下江油,呵呵……”
“可是现在江油的虚实……”
“我这不是已经派人出去抓舌头了么?策略什么的,在路上想吧!反正前面还有几十里路,足够我慢慢想了。”
两个时辰之后。时间来到了子时——也就是深夜十一点。在这样一个年代,这样一个季节。在这个时辰,除了月光和星光,那真的是什么光亮都没有了。
“……多的话本将就不再说了。现在全军每百人点一根火把。后面的人紧紧抓住前面的人的腰带。奋力向前冲刺!我军必须在今晚拿下江油才有一线生机,否则必是全军覆没!本将跑在第一个,全军跟上!”
“我等誓死追随将军!嚯~~~!!!”
与此同时,坐镇在江油城内的董明,此刻内心没得来由的一阵烦躁。
对于古人来说,这个点已经属于三更的范畴。算是非常晚了。即使董公子以前在cd花天酒地惯了,习惯晚睡。但这个时候一般也是睡下了。可是今晚董明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来人啊!”
“公子有何吩咐?”
“嗯,我军派出去堵谷口的部队今天没有消息吧?”
“截止到刚才,属下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嗯,那个马邈呢?”
“我军的司闻令盯得很紧,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嗯,好吧。你下去吧。给司闻令的兄弟说一声,对马邈一定要全力盯梢,不得有任何遗漏!”
“喏!请公子放心。”
一夜无话,时间来到了辰时(早上七点)。邓艾的军队已经黑灯瞎火的奔跑了一夜。而董明在翻来覆去的折腾后,也已经睡熟了。
江油的实际时区是东七区,其见到朝阳的时间比北京要晚大约一个多小时。而这个时候是农历的十月底,马上就要冬至了——正是一年之中黑夜最长白昼最短的一段时间。所以,虽然此时已经是辰时,但这个时候江油城还笼罩在黎明前最深的黑暗之中。
“将军,我军即将抵达江油城!现在距离江油西门的城墙最多还有一里!”
“善!呼~~~呼~~~现在敌军在城头上的防备如何?”
“属下不敢靠的太近,不知道城上有多少守军。但属下观察到江油城的西门城楼上,只有两盏气死风灯。属下冒死靠近了城墙大约十丈(231米)的距离。没有听到城墙上有人说话。”
“呼~~~好!江油西门外面的地面是否开阔,我军能否展开?”
“无碍!”
“江油的城墙有多高?”
“不超过两丈二(五米以内)!”
“善!传令!我军改一字纵队为横队,每横至少一千人。第一横的士兵,每人都携带飞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