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堂主!”
想到父亲离奇失踪,自己的身体又岌岌可危,眼下又面临上层门派的掠夺,苏珮沉重得喘不过气,颤声道:“烦劳你召集所有内门弟子,做好严密防范,务必将南无派使者阻拦于山门之外,稍后我会亲自去坐阵!”
“好!”虽然看不到苏珮的面容,路道远还是对着紧闭的房门抱了抱拳。
正当他要离去的时候,靠近山门的一座山峰上,陡然响起了急促的钟声,脸色刷然变了,失声道:“苏师妹,恐怕来不及了,对方应该已经来了!”
“走!去看看!”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苏珮身披一袭黑色纱衣,且以黑色面纱遮脸,冲着路道远点了点头,而后扶着阑干向阁楼下走去。
“苏师妹这是……病了么?”
瞧见苏珮打扮奇怪,脚步又有些发飘,路道远愣了愣,但也来不及多问了,急忙跟了过去。
结果,还未走到山门处,他们就看到有两个身穿红袍的人,带着白色面具,只露着一双漆黑的瞳仁,造型有些森然,在众弟子的刀剑相向下,淡然的向门派中心走着,后面的地面上还躺着几个弟子,有鲜血流了出来,痛苦的挣扎着,显然是受伤不轻。
“苏师妹来了!”
众弟子看到苏珮,急忙将目光投了过去,等待着苏珮做出决断。
而那两个身穿红袍的人,也将视线聚集在了苏珮身上,笑道:“这就是遇仙派的待客之道么?”
苏珮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弟子,因其脸庞被黑纱遮挡着,看不清表情,但听其语气,已然是动了怒,对那两个红袍人呵斥道:“两位擅闯我遇仙派,又动手打伤我遇仙派弟子,所谓何故?如果说不出恰当的理由了,今天谁也别想走了!”
“呵呵!”其中一个身形略微高大的红袍人瞅着苏珮,冷笑了一声,“小师妹还不知道我两人的身份?我南无派巡查下级门派,竟然遭到阻拦,没杀几个算是客气的了!”
“哦?”苏珮语气冰冷,“莫非两位就是南无派的使者了?”
“非也。”那红袍人摆了摆手,“我们两人身份低微,只是使者的随从罢了,奉使者之命,前来慰劳遇仙派,难道你不欢迎我们么?”
“既然是奉了使者的命,自然是欢迎的。”人终究还是来了,苏珮无奈的对众弟子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随即问道,“那贵派的使者怎么不亲自前来呢?”
“西门监察使在驭兽门那边有些小事要办,完事自然会来。”那人轻笑着说道,“小师妹,我们两人爬山很累的,不会连一杯茶都不给我们喝吧?”
“请两位贵客随我来。”苏珮看了一眼路道远,转身向不远处的一座待客大殿走去,那两个红袍人对视一眼,也跟了过去。
见人进了大殿,路道远急忙对身旁的弟子嘱咐道:“召集所有内门弟子,进入战备状态,让修为高一些的来待客大殿参会。”
“是,路堂主!”那弟子抱了抱拳,正要离去,却又听到路道远沉声说道,“闭关的那些人也别忘了通知。”
“知道了!”那弟子领了命,便匆匆离开了。
“哎,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路道远叹了一口气,带着几个执法堂弟子进了待客大殿。
稍后,一些弟子也陆陆续续的进了大殿,大殿里,已经有两位长相俊俏的女修,给那两位南无派的随从斟上了茶,茶香飘散出来,让人闻之心旷神怡,但大殿中的弟子心情都很是沉重。
苏珮坐在大殿正中的主座上,扫了一眼遇仙派的人。
白袍长老宁正安已经入座,神色波澜不惊,正端起茶杯,轻轻吹着飘在水面的茶叶,并没有人通知他,是他自己来的。
黑袍长老公孙剑没有来,原因不明。
凌玄子已经离开了遇仙派,就算是没有离开,怕是也不会来的。
当苏珮的目光扫过其余一众弟子的时候,遮在黑纱下的俏脸顿时沉了下来,方才在外面的时候,她并没有注意那些弟子的神态,到了此时她才震惊的发现,他们中有近乎一半人,面容憔悴,脸色苍白,像是许久没过觉的样子,站都站不直,状态奇差!
那两位随从也发现了这个情况,嗤的一声笑了起来:“原来遇仙派这么不堪,远不如驭兽门,我们早该来这里看看的。”
苏珮闻言紧皱着眉头,望了望门口,似是在等待某一个人的影子,却并没有等到,美眸里不由得流露出一抹失望之情来,随后,她正要开口问清那两位随从的来意,对方倒先是开了口。
“苏珮师妹对吧!”身形略微高大的那个随从,有些肆意的在苏珮身上打量着,“我们两人虽然是随从,身份是低微了些,但也期望能见到你们的苏无心掌门,为何不见他来?他不来倒也罢了,你却以面纱示人,着实有些怠慢了,你们遇仙派莫非忘了,这十八重山里面还有一个南无派么?”
“小女偶染风寒,脸色不佳,怕唐突了两位,还望见谅。”苏珮抿了抿唇,随口说了一个理由。
“无妨!”那人却抬了抬手,目光透过脸上的白色面具,直视着苏珮面纱下的俏脸,不依不饶道,“早就听闻苏师妹容颜惊人,在这十八重山里芳名远播,不如现在就揭开面纱,让我俩一开眼界如何?”
另一个随从也轻笑着附和道:“苏师妹,我这章师兄可对你仰慕得紧啊,何不遂了他的愿?”
“贾师弟,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