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妃卫氏被褫夺封位的消息,不出一天就传的沸沸扬扬。
当然,这一次还真的不是惠妃德妃她们几个干出来的。毕竟斗败的蟋蟀,根本就不值当她们再过多的花费精力去搭理什么。
京城,仙客来酒楼。京中几个小富商聚在一块儿,吃吃喝喝连联络联络感情,也好为这开年的生意做做铺垫。席上也不知道是谁先提到了宫中的事情。
“听说了么?这宫中的良妃卫氏被褫夺封位给关起来了!”
一旁立刻就有人接过话茬说道:“怎么没听说过,我府上还和八贝勒府的一个管家有点联系呢,吓得我直接断了来往。”
这话一出口,立刻有人轻笑着说道:“你这惫懒货到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且不说宫里的人会不会注意到你,怕是就连人八贝勒都不知道有你这么一号人!”
“上面的事情再怎么变,咱们这些小角色还是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对咱们啊根本就不会有多大的影响。”
听罢,先前开口的那人又连忙学着文绉绉的说道:“兄长教训的是。”说完,这人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轻轻叹了口气说道:
“也是小弟糊涂,兄长说的话可不就是这个理么。虽说良妃被废了,可这八贝勒好歹是当今圣上嫡亲的八皇子,再怎么有影响,想来对他的影响也不会大到哪里去。”
说着又轻轻拍了拍桌子,“而且啊,这八贝勒如今可还是领着监国的大权呢!若真是有影响,这等权柄,宫中的贵人怎么可能还放到他的手上不是?”
几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话着,眼看着这个话题就要过去了,一开始说话的那人又万分感叹的说道:“不过这话说回来,八贝勒还真是个一等一的贤德人儿,和其他几个皇子比较起来那是一等一的温润如玉。”
“就是对待咱们这些商贾人士,那说话做事都是一等一的,更何况是朝中的那些大臣们呢?如今朝中大臣在八贝勒的手下讨生活那是何等的幸事啊!”
眼见着其他几人应和了几句,这人见好就收,也不再多说话了,只是一个劲的劝着周围的人喝酒。
而另一边,乾清宫的西配殿。
端坐上首的胤礽专注的看着自己手中的茶杯,慢慢的喝了一口才说道:“良妃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张宝见胤礽问,稍微整理了一番语言就说道:“如殿下所料,太后她老人家并未波及八贝勒,只是将良妃收押,全等皇上醒了之后再做打算。”
叹了口气,胤礽才不紧不慢的说道:“皇玛姆她老人家,老了也就越发谨慎了。这皇宫中的事情千变万化的,她也想着给自己留条后路不是?谁又知道明天到底会发生什么呢?”
说着胤礽放下手中的茶杯,轻轻抬起步子,慢慢走到窗下,微微抬头看了看窗外像是立刻就要下雨一样的天空。早春的雨最是金贵,今年这京城的雪也比往年融化的早了一些。
“只是,有的时候即是身在局中,又有什么办法能完全置身事外呢?”
没有再多想什么,胤礽回过头,轻声说道:“老八怎么说都已经算的上是前朝之人了。皇玛姆管管后宫之事也就罢了,要是手伸到了前朝,那皇阿玛醒过来之后,怕就真的要和她生分了。”
“不过,若是因后宫之事将老八给打压下去,非我所愿。到时候难免死灰复燃,东山再起的人可就少了顾虑,到时候再想对付可就难了,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
说着胤礽摇了摇头说道:“爷之前交代你去做的事情做的怎么样了?”
张宝闻言定了定神才说道:“除了怜幼居的人在城中一些小富商府上说一些夸赞八贝勒贤德贬低主子莽撞的话之外,今日已经吩咐手下的人在城中各大酒楼帮八贝勒传传贤名了。”
胤礽点了点头,指了指放在一边的一个小盒子,然后对着张宝说道:“这里面是一万两的银票,五千两作为怜幼居和暗卫处这几个月的日常运转,另外五千两是这次暗卫训练的银子,让他们抓紧多培养些人手出来。”
“老奴省得。”说完,张宝就站在一边,等着胤礽的下一步吩咐。
“知画那边处理的怎么样了?”胤礽想了想最终问道,“回殿下的话,知画那边太后暂时还没有发现有什么端倪,老奴以为还是可以用的!”
“知画那边必要时候当断则断!”说着胤礽又来回踱了几步:“偷偷接触一下知画,下次若是老八去翠玉轩那边探视良妃,就让知画好好鼓动鼓动他。”
“就让他说些什么不坐上那个位子,根本就没有让良妃重见天日的机会这样的话。只有乱了阵脚的敌人才是最容易一击既破的!”
见胤礽再没有多的事情吩咐,张宝告了声罪,拿起桌上的盒子就退了出去。
看了看再一次被关上的门,胤礽有一瞬间是茫然的,现在这样的日子真的是自己想要的么?每日里就困守在这一亩三分地了。天大地大,真正能够存身的地方,也不知道在哪里。
摇了摇头,扫光脑袋里那些无意义的遐想,现在还在局中,多想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现在自己做的这些,其中一部分原因可不就是为了日后天高任我飞,海阔任我游的么?
乾清宫,东配殿。
没有人继续给康熙的要里面加安神剂,又有太医在,康熙没过两日就醒过来了。只是康熙也被喂了安神剂的事情,终究还是被太后给压了下来。兹事体大,太后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