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与古同!”
九歌助胆,元功完全,牧神虽怀忌惮,却仍无以为惧。赤白剑光交相辉映,不待言已是强招先手。
闻人然照目一看,忽觉正气磅礴之招暗杂扭曲剑韵已失心意纯直,及时一抬丹青见直切剑式破绽,疾影不沾地相向而去,神锋当空再度交击,铿锵锐音回荡四野,正见双方根基之雄。
“你再不退,就不要怪我不留情了。”
“留情?”
初招旗鼓相当,牧神略有底气,左手皓白之锋挡架丹青之利,右掌赤血之刃向前速递而出,横剖闻人然胸腹,丝毫不见留手之意。
而察牧神心态极端,闻人然眉心微动,空余之掌催动拂风之招,以柔转刚偏导九歌刚劲一击。于此之后,丹青见引锋侧进,紧贴九歌外表,须臾逼至牧神喉颈。
“牧世圣道·斩仙之怒!”
突落凶险之境,一改曾经善性谦和,愠怒不已的牧神,再施斩仙之能。牧天九歌气贯九霄,灭鬼诛邪之式,顺时应声反击,剑若双锋齐头并进,欲挽败势于顷刻。
“方天并流渡玄峰!”
双兵相连,锐意更胜。灵剑九歌圣气纵横,牧神高举手中双剑,真元激荡共振八方风云,极剑力求必胜,开天辟地浩荡挥出,霎令地中论剑之海波澜疾卷,水幕连天而起,顶天之式厉行反扑!
“禁式·繁烟浮华溯流韶。”
但,闻人然眼见牧神搏命,竟亦未有容情之念,参商有殊之招再运,丹青见浮光璀璨,千霞万流若转光阴,不断消融九歌剑势,瞬破双剑防线。
纵有灵剑护住,奈何神兵并非牧神独有。招式威能一筹之差,丹青见剑芒刹那穿体而过,倏见血花绽背、牧神重创。
“老牧!”
主帅落败,剑鬼急喝出声不再恋战,逼退对手之后,急忙抢近虚发一招带走牧神。玉雉衣见状面露一瞬愕然,却也心知再战不利,唯有下令撤退。
眨眼胜负逆转,步渊渟久悬之心终于放下,亦未穷追不舍快步走到闻人然面前,郑重致谢:“此番偏劳闻人兄一解论剑海之危,同样也感谢翠姑娘等义士援手。若非诸位之助,论剑海今日危矣。”
“主席不必客套。原是这帮异境之人逼迫太甚,欺我苦境无人!”
“……”
打了胜仗,一群剑客倍感扬眉吐气。闻人然却未随之附和,反道:“步主席,牧神受我一剑,短期内应当不会再来。若无他事,我得先走一步。”
“这,好吧。日后若有需要,步渊渟义不容辞。”
“只要你们不再与天地蝱接触,其他的事情我会解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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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讨失利,败退而回。受创非轻的牧神,此刻深感破体之痛,不由咬牙道:“都是一丘之貉,悔吾不该错信苦境之人。”
“老牧,你的伤势如何?”
“呃……他之剑招似有问题。不知为何,有一股麻意暗留令吾不觉疼痛,却又阻我伤口愈合。”
“还请牧神让吾观视。”
玉雉衣上前一探牧神伤处,骤觉非仅剑伤更有一股百草之气独留其上,致使牧神创口难以愈合。
“稚君如何?”
检验完毕之后,耳闻牧神催问的玉雉衣,还是如实答道:“牧神,闻人然使用此招,可能是故意以此换取天疆退让。”
“不可能!”
甫明稚君之意,牧神即刻回绝,更怀滔天怒焰,道:“闻人然若以为,这样就能换得天疆让步,那他就大错特错。对邪恶的妥协,就是对苍生的不负责任。吾绝不会放过论剑海一群宵小之辈!”
“可是……”
“号天异龙你有话要说?”
神思山龙突然开口,顿时引得稚君心思一动。玉雉衣再一看剑鬼偏头不语,忽而内心雪亮,道:“此刻当务之急,乃是助牧神疗伤。否则诛恶不成,恐怕也会让天地蝱有机可乘。”
“牧神,师九如还在宗女住处休养。不如我们擒他为质,再与闻人然交换如何?”
“嗯……”
若说这段时间以来,牧神一点没受师九如影响自不现实,此刻竟少见有所迟疑。
然而,偏执之心已近走火入魔。牧神犹豫片刻之后,终是颔首认可吩咐道。
“既如此,便有劳号天异龙将人先带来了。”
“吾明白,山龙自当以礼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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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设计好的步骤,神思山龙仍是步步谨慎,化龙极速飞往天天棺材店。而在此时,已向师九如说明详细的闻人然,正等待着山龙的来到。
蓦然,天际传来高亢龙吟。心知时刻已至的闻人然,立即与师九如走出房舍,却又好巧不巧的碰上异龙吐炎。
间不容发之际,闻人然与师九如避过正面冲击,随后望向来人:“病急乱投医,连捉人威胁的手段,牧神都做得出吗?”
“阁下不必误会。牧神当初选择救下师九如,又岂有再伤害他的道理?”
神思山龙镇定自若道:“只是吾主被你所伤,一切总该有个说法。”
“这一剑并未伤到牧神根本,已经足够说明我的态度。只要牧神承诺不牵连无辜,我自然会替他医治剑伤。”
“阁下此言,未免强人所难。天地蝱杀吾天疆不少族人。论剑海与其早有关联,又怎能因你一言轻放?”
闻人然态度强硬,回呛道:“所以,你们就可以在证据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