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工头的棍棒威吓下,魏斯重新走进帐篷。臭烘烘的气味扑鼻而来,这些不以肮脏为耻的杂役,也纷纷向他投来不怀好意的目光,一个个仿佛在说:新人嘛,刚来总归是要挨一顿削的。觉得不公平?感到憋屈?忍着忍着也就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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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斯皱起眉头,捏紧拳头。忍辱求生是为了留得有用之身,可不是让这些卑微的臭虫肆意践踏自己的尊严,一个联邦军官的尊严,一个自由捍卫者的尊严!
这帐篷里,除了中间一条窄窄的过道,人挨着人,根本没有下脚的地方。想捣鼓一个铺位出来,可不是见缝插针的问题,而是要用拳头折服他们,让他们老老实实挤出一个位置来!
一直以来,魏斯都没找到侦测自身战斗力的办法,只能大致参照尼古拉的战斗数值,推测自己刺手空拳时的战斗潜能在9左右,防护在5左右。这眯眼一瞧,一众杂役,战斗潜能高高低低,有的达到了13,有的只有5,防护数值则从3到7不等。
魏斯不是恃强凌弱的人,从不干恃强凌弱的事,但今天情况特殊,必须破例一次。他迅速选定了两个“战五渣”,抱着毯子朝他们走去,一言不发地盯着他们,丢下毯子,示意他们让位。
见新来的这么蛮横,一人当即暴起,嘴里嚷嚷着什么,另一人也不甘示弱地站了起来。
魏斯没有仔细打量他俩的长相,也不跟他们比划,一把抓住右边这人的胳膊,转、抵、拉、翻,以连贯而迅速的动作来了个过肩摔,接着侧移半步,眼角余光锁定目标,左足蹬地,扭身腾起,猛然甩出一记鞭腿,将左边那人踢倒在地。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耗时不过三五秒!
新来的居然敢一挑二,帐篷里的人呼啦啦一下站起来大半。可魏斯面无惧色,眼睛只盯着被他选中的那两个倒霉蛋。这一摔一踢,他灌注了十分气力,但还不足以将两人彻底打趴下。只见他们狼狈地爬了起来,诧异而不甘地瞪着魏斯。个头更高的那人嚷了一句,两人遂一起上前,左右齐攻。
魏斯没有退路,他扎稳下盘,上身向后一闪,锵锵避过对手的锋芒。不等他们收拳再发,以迅猛之势挥左拳格开两人的手臂,右臂屈曲,如弹簧般挥出一记强力勾拳,狠狠砸在高个脸上。这一拳正中鼻梁,几乎把他那高鼻子给砸扁。
不等魏斯收拳,那矮个子顺势抓住他的右胳膊,勾起右腿,想用膝盖猛击他的腰胯,只不过人矮腿短,膝盖顶在了他的大腿根。长期的军事训练,已经让魏斯这副原本羸弱的身躯强壮了许多,紧实的腿部肌肉化解了大部分冲击,很好地保护了筋腱和骨骼。魏斯右臂往下扯拉,左臂从右臂上方穿过,手掌扳住对手脑袋,右肩往他胸口一顶,上半身的气力倾注在剪刀手上,一拉、一甩,又给对手来了个漂亮的侧身过肩摔!
挨了两连击,战五渣们虽然还爬得起来,却已是晕头转向,目露惧色。
周围的杂役们没有扑上来群殴魏斯,生活如此乏味,好不容易有点“节目”,他们就像一群现场看拳赛的观众,兴奋的喊叫着,挥手拍掌,就差下注赌输赢了。
帐篷里这般闹腾,工头在外面恶狠狠地叫骂了几句。杂役们就像是老鼠听到猫叫,当即安静下来。魏斯没有妄动,而是以冷厉的目光注视着那两名战五渣,从气势上彻底压倒他们。两人站在原地,刚刚的交手,让他们看到了双方战斗力的落差,再上前似乎只有挨打的份,可若是让出铺位,又该他们无处容身了。
见三个人不再打斗,杂役们顿觉无趣,但是忌于工头的威吓,他们没有继续起哄,而是纷纷回到各自的铺位。魏斯不失时机地走到那两个战五渣的地铺,捡起自己的毯子,将他们的褥子垫子衣物什么的统统踢到一边,在靠里的角落坐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两个倒霉蛋挪过来,畏畏缩缩地拾起各自的家什。这帐篷里是没办法挤出更多的铺位了,去外面不但要挨冷,还得面对工头的棍棒,他们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时不时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看魏斯。
两人的铺位,魏斯只占了一小半,其实他们可以轮流睡觉,或是一起以半躺的姿势凑合,但魏斯没有心慈手软,而是用冷漠的眼神告诉他们,成王败寇,这儿,已经没你们呆的地方了!
两个倒霉的“战五渣”相互看了看,无可奈何地走到帐篷门口,背靠背地在过道里坐下来,结果被旁边的杂役们一通嘲笑,还有人戏谑地将脚搁在他们腿上。对于同伴的嘲讽戏弄,两人不敢有半点怒气。
前夜伤了元气,接着又劳累了一天,魏斯倍感困倦,可是在这种陌生而又不友好的环境里,他不敢放心睡去,始终靠坐在角落里,随时准备起身再战一场。不过,杂役们显然没有不屈不挠的精神。是夜,魏斯未受任何骚扰,直至工头的怒骂声将他从混沌的睡梦中惊醒。他瞬间跳了起来,脑袋一阵晕眩,但这种晕眩跟之前虚耗精力造成的眩晕不太一样,仅仅几秒,胜利和精神状态便回归了正常。循声看去,工头正用棍子抽打一名杂役,而挨揍的家伙,正是魏斯昨天暴打的两人之一。这时候,另一个“战五渣”正一边捞拢地上的被褥衣物,一边低声下气地向工头求饶。
如果昨晚没有挑“软柿子”,而是在过道上讲究,这会儿挨打的就该是自己了吧!魏斯心想。
工头这一顿连打带骂,杂役们哪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