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他正在给“狼群”队员分解格斗技巧,张定边就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陈理把张定边让进了屋里,问道:“二叔有紧急军务吗?”
张定边神情凝重地说道:“朱元璋亲率二十万精兵,同时向江州开拔,这次可是天大的麻烦,不知汉王有何打算?”
陈理笑道:“***说过,敌进我退,敌退我进,这可是游击战的精髓。”
张定边道:“这个***是谁?”
陈理道:“一个战略名家。”
张定边说道:“我怎么没听说过。”
陈理道:“没听说过很正常吗,二叔给我讲得名家,我不是也没有听说过吗。”
张定边点点头,道:“也是,那这次我们该如何应对呢?此次不比往日,我们就这点人马,硬打可不是办法呀。”
陈理喝过一口茶,说道:“上次二叔不是执意要侄儿退到南昌吗,这次为什么不提了?”
张定边苦笑道:“汉王总是神机莫测,这次又有什么主意,我实在是猜不透啊。”
陈理道:“这次的主意就是退守南昌,那里有三叔的五万人马,加上我们的三万,勉强可以和朱元璋一战了。”
张定边道:“可你不要忘了,那边可有李文忠的五万兵马在旁伺机而动。”
陈理道:“那我们先去打垮李文忠的人马,然后看情况,若是朱元璋追得紧,我们继续后撤,把那些城池给他们好了,等他们占得城池多了,兵马也就分散了,我们的危机也可以暂时缓解一下了。”
张定边眼睛瞪得溜圆,说道:“先打垮李文忠?能行吗?这个李文忠可是朱元璋的亲外甥,此人谋略过人,他可是要比傅友德难对付的多。”
陈理道:“怕什么,兵法吗,讲究的是随机应变,他要是真的难缠,我们就不和他硬干,只要捡点便宜就跑还不行吗?二叔放心,有我一人,足可抵挡他千军万马。”
张定边深深看着陈理。
他心中一直都有一个疑问,可是不敢说出来,因为他忽然发现,自己的这个侄儿简直高深莫测,甚至可怕至极。这人难道真的是以前的陈理吗?可若是不是,那他身上的标记又何以如此吻合呢?
陈理似乎看出了张定边的心思,他意味深长地说道:“你觉得侄儿这个人能力和人品怎么样?”
张定边道:“这些当然极好,说句不该说的话,臣比任何时候都有信心。”
陈理道:“世上总有些奇怪的,无法解释的事情,那是为什么呢?那是除了神仙,谁也无法解答的事,比如侄儿我,不少人心中都有疑问,可这些事情连侄儿也无法说清,所以嘛,侄儿没有办法给你满意的答案。”
张定边支吾道:“这个嘛,臣不是那个意思。”
陈理给张定边沏了一杯茶,笑着说道:“只要我们都能很好的相处,很好的活着,其他的事情是不是不重要?”
张定边愣了片刻,急忙说道:“汉王想多了,臣真心觉得你是最好的主公,臣定当一死效力,绝不会对汉王有二心。”
陈理的一句话击中了张定边的要害。每个人都希望遇到明主,可这世上真正的英明之主又有几个呢?只要彼此信任,同心协力,这个带头人是谁重要吗?
想那陈友谅有勇有谋,但猜忌无度,用人不当,到头来还不是落个身死名灭。
眼前的这个人,勇力惊人,见识高人一等,个人魅力和威望比他老子要强太多,这样的人不是自己盼望的明主吗?
张定边和邹普胜一样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心中顿时豁然开朗,郑重其事地给陈理跪下行礼。
陈理急忙把他拉起来,说道:“二叔今天怎么啦,有什么不好开口的请求吗。”
张定边扶着陈理的手臂,诚恳说道:“臣没有请求,只是想着汉王的所作所为,心里真的很高兴。”
陈理笑道:“侄儿也很高兴,能被二叔如此夸奖简直就想大醉三天。”
张定边笑道:“现在可不是醉酒的时候。”
陈理道:“是呀,真是遗憾,等过了这阵子,侄儿可要和二叔好好喝他个三天三夜。”
张定边大笑,说道:“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啊。”
陈理道:“那我们说点正事吧。二叔即刻准备,带好必要的物品,我们明天晚上就向南昌城撤。”
张定边一惊,道:“这么急?”
陈理道:“我们此行辎重过多,又都是步兵,一定要在朱元璋赶到之前撤到南昌,就是便宜了朱元璋,让他白得一座城池和几万老百姓。”
张定边道:“既然汉王已经决定,那臣先派一千人马开路。”
陈理摆手道:“不用了,我亲自去。”
张定边道:“这是为何?”
陈理道:“大战之前,我派陆水去勘察路线,果然在青铜山发现了一万伏兵,全是精锐骑兵,虽然看不出番号,但我确定一定是朱元璋料定我们要撤到南昌,故早已布下的埋伏。”
张定边道:“还是汉王思虑周到,我们若是先一步撤退,必定遭遇伏击,再加上傅友德的追击,那后果必定严重很多。”
陈理道:“朱元璋手下的谋士,个个精明似鬼,他们什么事都会想得很周全,所以我们不得不多长个心眼啊。”
张定边道:“既然我们已经探查到敌军的动向,汉王打算怎么对付。”
陈理打开地图,指着青铜山的方向,说道:“他们想伏击我们,我们就来个反伏击,一举吃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