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下来!”葬花瑟实在是被气得连话都说不完全。
“好嘞,爷爷这就下去会会你!”吟溪自然的应着,又是让葬花瑟的脸黑了三度。
吟溪刚动,就被人抓住了袖子。低头,见是阮沧溟满眼担忧的看着自己。
“没事的,你还不信我的实力?”吟溪一笑,仿若最美的昙花,只一现便又消失,只留下阮沧溟久久不能从那片刻的美丽中回过神来。
吟溪漂亮的一个翻身便到了武场中央,让人一惊,这黑发仆人难道是真人不露相?!
“你就等着跪着求我吧!”见吟溪下来,葬花瑟就已经冲了上去,使出家族绝学,以花嗜人,让人莫名的死于温柔乡。
“你小子真狂,口气比脚气都大,等你打赢了我再说!”吟溪对此早有准备,轻松一闪就躲过了。再外人人看来,这黑发仆人不过是会点轻功罢了,还真就一点仙术都不会。也难怪,黑发仆人怎么可能会仙术呢?
“你!看招!”葬花瑟直叫吟溪气红了脸。这才知道,那天吟溪真的只是给了他小小的教训而已。
吟溪又轻松躲过。
如此猫捉老鼠的游戏进行了大约一炷香时间,期间吟溪不断用言语讥讽刺激葬花瑟,一点疲态都没有。反观葬花瑟,干用法术却打不到吟溪,甚至连一个衣角都碰不到,早已气喘如牛,再加上吟溪的言语刺激,终于挺不住了,打斗中忽然挺身倒下,竟是生生被气昏了过去!
看着倒下去的葬花瑟,吟溪惋惜道:“心灵实在太脆弱了……”
吟溪这一招不可谓不高,在面对葬花瑟及南鹤的挑衅不得不战的情况下又能谨遵莫芷说的“不到万不得已,切不可暴漏实力”,利用轻功只对葬花瑟的攻击闪躲,不正面迎击,反而拿话语相击以打败葬花瑟,解决了阮沧溟的麻烦,可以说是一石二鸟,鱼和熊掌兼得的事。
…………
“我觉得你会有麻烦”回到住处,阮沧溟的第一句话便是如此。
“我倒觉得我们快回家了。”吟溪满不在乎,一个侧身坐到了桌子上,晃悠着两条腿。
“回家?”阮沧溟停下喝茶的动作,灰棕色的眼里满是迷茫。
家,有多久就没有听到这个字了?一年,两年,还是十年?
“嗯哼~”吟溪应着,又道:“一会南鹤保准会过来。”
阮沧溟没有回答,屋子又陷进了一片寂寞,偶尔能听到茶盖和茶杯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偶尔也能听到鞋子踢到桌子腿上的钝钝的闷响。
天色变暗,南鹤没有来;月亮爬上山顶,吟溪的上下眼皮开始打架,南鹤还是没有来。
“哼,山不就我我就去就山!我去找白翼天辰了,你早点睡吧!”吟溪撂下一句话就匆匆跑走了。
屋子里显得更静了,茶早凉了,阮沧溟也无心再喝,只是拿着茶杯把弄,刻意弄出声响也是在提醒自己尚在人间。
阮沧溟这一刻迷茫极了,不知道未来该如何,像他这般作杀手的应该早就将未来泯杀。但是与吟溪在一起的这些日子,他发现自己已经淡化了杀机,有时候茶水里倒映着的自己的双眸也不似以前凌厉,杀气四溢。不知,这变化究竟是好是坏……
…………
“该死的,白翼天辰大晚上的不在自己屋子里睡觉跑到哪里去了?!”吟溪从一个奢华的屋子里悄声翻越而出,气哼哼的骂道。
正打算打道回府,却闻空气里传来丝丝媚箫,声音飘渺,凌越于现实,却溶于现实。好高超的技艺!吟溪从未听过如此精妙的箫声,心生好奇,便闻着声响寻去。
今天,紫罗门举办的仙界法术交流大会便结束了,几众人马都各自启程回到了自己的地盘,也有些如南鹤一般不愿离去的人仍留宿在紫罗门。夜里,紫罗门没有人还有闲心瞎逛,便给了吟溪最便利的“交通环境”——吟溪可以肆无忌惮的利用仙术飞了。
飞了许久,大概是飞出了紫罗门吧,被那箫声勾、引,吟溪早就没有了睡意,执拗的寻着箫声飞,不管飞到那里,不管要飞多久。这箫声,似乎只有吟溪听得到,也可能是吟溪练就的千里幻听的原因罢。
月亮好像变得越来越大,那箫声似乎也变得更清澈了呢!
不对,除了箫声还有一种声音,“哗哗”的,却比水流声更为干脆。
吟溪一鼓作气,腾空一跃,便跳过了一座巍峨的山,对了,那干脆的“哗哗”声正是瀑布呢!
入眼的是一片不大却也不算小的湖泊,明镜似的,在湖水的另一头便有一个小瀑布了,在月色的照映下,湖面还泛着圈圈波纹,由湖的那一头,竭力的往湖的这一边飘来,却总也不能完成夙愿,只飘到湖水的中央便消失了。湖的那一头是几座小山,山尖上顶着的便是那个大的出奇的月亮,难道这里便是月亮的“老巢”吗?怎么这般大?
箫声,箫声就在这里!是那棵大树发出的?!这么神奇吗?那树立在湖边,有一条如人般粗细的根沿着湖边伸到了湖水里。粗壮的树干得有几百年的历史吧。足可以藏下并列站着的四五个人!树梢上长满了雪白色的花,那花,远看上去,竟像荷花似的。这究竟是什么树?难道是仙界的特殊品种?真是好看极了!
吟溪赞叹的飞向大树,一转身,便见到了树后吹箫的佳人。果真是有人藏在了树后吹媚箫。
那人一袭白衣,被大树映衬的倒显得有些泛苍青色,一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