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小心谨慎,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然而在他的手就快碰到李彩月时,他脑中突然传来恶搞君那响得不能再响的声音:
“宿主啊!我要去睡觉了,你没事别打扰我啊!”
这一句话突如其来,偏偏又是声音巨大,好似响雷一般,平地炸响,把李毅吓得脸都快白了。
这好比一个盗贼眼瞅着巨款就在眼前,却突然听到刺耳的警报声响起一样,不把人吓坏才怪。
果然,只见受了惊吓的李毅原地跳起,忘了用意念痛骂恶搞君,而直接本能的脱口而出:
“卧槽尼玛!你特么作死啊!”
身形剧烈晃动之下,把放着饭菜的桌子也碰上了。
李彩月就是再困再累,这下说什么都被惊醒了。
“怎……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是飞龙山庄的人又来了么?”
李彩月吓得脸都白了,赶紧揉了揉睡眼稀松的眼睛,紧张的四处张望。
但看了半天也没见飞龙山庄的人影,却见李毅一脸尬笑的瞅着他。
“罗大哥,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李彩月刚才清楚的听到了李毅的大吼声。
“没事,没事,彩月姑娘不要怕,飞龙山庄的人不敢来。是我看你睡着了,害怕你着凉,想叫醒你去床上睡觉来着。”李毅赶紧扯谎。
“就是一着急,动作有点大,把桌子碰到了,惊醒了彩月姑娘,不好意思啊。”
李彩月又不是傻子,她分明听到李毅还喊了什么话。
“卧槽泥马?罗大哥,这是什么东西啊?”
李彩月瞪着圆圆的眼睛看着李毅,摆出一副求解释的好学生姿态。
李毅没想到这姑娘的听力这么牛叉,睡着了都能把自己的话听在耳里、记在心里。
“卧槽泥马,呵呵,这个东西么……”李毅尴尬的笑了笑,“就是卧在马槽里的马。这匹马天生懒惰,长得又丑,马主人要骑它上路,它故意把身上沾满了泥,让马主人无法骑它,就只能换一匹马喽。所以简称卧槽泥马,就是指长得丑、又懒惰的人。”
李毅一边正儿八经的给李彩月解释着,一边在心里暗骂:“恶搞君,你不作就不爽是吧?你特么睡不睡觉,关老子屁事?还用得着你刻意喊出来么?有你这么当系统的么?
干扰宿主执行任务,你特么玩过界了吧?这里要是有市长投诉热线的话,老子第一个投诉你!”
恶搞君嘿嘿笑道:“我就是恶搞你,你能把我怎么样啊?投诉我?你能上哪投诉去啊?嘿嘿,我劝你还是把心放宽,别和我计较了,还是多花点心思,好好想想怎么应对你那求知欲极强的妹妹吧。”
说完,这家伙再不吱声了。
经李毅这么一解释,李彩月终于明白了“卧槽泥马”是什么东东。
“原来卧槽泥马是这个意思啊……不过,我这小破院里根本没有卧槽泥马,罗大哥为何会无缘无故的提到它呢?”
被李彩月连珠炮似的提问,李毅瞬间懵逼,心想自己这个妹妹,还真是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呢。
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从李毅原有记忆中得知,这个妹妹从小就好学多问。就连李毅省吃俭用,给她买个糖葫芦,她都会娇声娇气的一直追问这糖葫芦是怎么做的,还有没有其他口味等等问题。小小年纪就逼得那时的李毅支支吾吾,还真不好回答呢。
“这个么,其实这句话是我们污衣派里近乎于口头禅的一句话。”
李毅脑筋飞快的转动,开始发挥他忽悠人的本领了。
“我们污衣派的上级大佬,每次给下级指派任务,下级要是偷懒不积极去完成的话,大佬们都会痛骂下级,卧槽泥马,你特么作死啊。
而就在刚才,我见姑娘疲惫困顿,饭吃着吃着就睡着了,想起导致姑娘疲惫的罪魁祸首,就是李玉舟那混蛋。
他白天骚扰姑娘,让姑娘担惊受怕,那自然会精神困顿了。我一气之下没绷住,便本能的把这句口头禅喊了出来,让姑娘见笑了。
而且,彩月姑娘,你没发现李玉舟简直就是卧槽泥马的代言人么?长得丑不说,一天没事干,就知道跑出来乱吓人,让彩月姑娘担惊受怕,压力过大,都疲劳的睡着了,嘿嘿。”
李毅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头,他是真心赞叹自己瞎编的本事啊。
李彩月被李毅滑稽幽默的解释逗乐了,忍不住掩嘴娇笑起来。
“罗大哥,你真逗,把李玉舟比喻成了卧槽泥马,嘿嘿,李玉舟,卧槽泥马。”
李彩月再也忍不住了,也不再矜持的掩嘴娇笑,而是毫无顾忌,哈哈哈的尽情大笑起来。
李毅见李彩月终于摆脱了积郁难申的糟糕心情,也替李彩月暗暗高兴,心想李玉舟,你这匹卧槽泥马,总算间接帮了我的忙。
“李玉舟,卧槽泥马!”李毅笑着说道。
“李玉舟,卧槽泥马!”李彩月也跟着说道,还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说完,两人还互看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于此同时,在某处幽暗的地方,正“面壁思过”的李玉舟突然连打两个喷嚏。
“艹,哪个王八蛋在背后骂老子呢?”李玉舟用袖子擦了擦鼻涕,喃喃自语道。)
一个时辰后,红莲村上空风云突变、大风渐起。没过一会,又开始电闪雷鸣,雨珠泼洒而下。
李毅郁闷的睡在客厅里。说是睡,其实就是在地上铺了一张草席。而李彩月正在里面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