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温偃方的人一直注意着温偃的一举一动,早料到她会有如此一举,轻松避了开去,拔出背的剑朝温偃刺去,温偃被卡在树枝间,避无可避,除非她从树跳下,这棵菩提树年事已高,长得甚高。
温偃不跳是半条命,往下一摔亦是半条命,心犹豫不决剑锋已逼近温偃的喉咙,千钧一发之际一把飞刀袭来,打偏了黑衣人的致命一击钉在黑衣人身后的枝干,飞刀刀神极薄,可见出刀之人力气了得,刀身泛着幽幽寒光,说明面淬了毒,温偃不及多看,被人拽了下来。
“你是傻了还是不要命了,那样的情况也不逃命,是嫌自己命长?还好我不放心途折返,不然你等着被人一刀抹了脖子,尸首都不知道扔在那里。”
把温偃拉下来骂骂咧咧的居然是清晚,温偃看到清晚的时候一愣,又惊又喜,反手拉住清晚翻过墙直奔靖国寺外。
清晚提醒温偃几句本来是打算回聆音馆,可是那会温偃正在愣神,说的话也不知听进去几句,想起温偃傻乎乎的劲,左右不放心,途折返跟着温偃到这处院子。
清晚警惕性敏于常人,躲在暗处发现树有人,请问干还没来得及提醒,不曾想这个时候祁玉进来,温偃居然想也没想躲到树,藏身暗处的清晚险些没吐出一口血来。
好在黑衣人没有着急着动手,而是耐心等到楚轩一行人离开才动手,不然清晚没有办法出手相助,刚才温偃没有立即逃开简直把清晚气的不轻。
“我当时是想要不要从树跳下来,那人是姑娘说的跟着我的人吗?能做到与我同藏一树而完全没有暴露自己的气息,可见此人的内力深的可怕。”
黑衣人藏身的位置,不过一臂之间的距离,靠的这么温偃都没有差距此人的存在实在可怕,方才她察觉到一丝杀气,想来是那人散发,难怪楚轩会回过头来看,是她大意了。
“我如何得知,他脸又没有写着,呵,以你刚才快要被楚皇吓地心肝都要跳出来的状况看来,他还能被你察觉那是耻大辱了。”
温偃本来想反驳的,可清晚说的貌似又不错,便识相闭嘴了,清晚再顾不得什么矜持,把裙摆捞在手里和温偃一起狂奔,两人离开靖国寺挑了小道离开,他们两个一副逃命的样子在人群穿梭要多显眼有多显眼。
“清晚姑娘你的侍从何在,我们两个跑了半天,怎么不见他们的影,按理说此时应该出现的?”暗影阁的人护主的很,发生危急情况理应第一时间出现。
“既然是有目的跟着你,又是为了取你性命而来,单枪匹马的可能不的人早应该出现,我们都跑到这里他们还没有动静只怕事情不妙,总之万事小”
心字还未说出口,一阵杀气从背后袭来,温偃与清晚对视一眼,拉开距离躲过攻击,顺势朝杀气袭来的方向甩出两支飞刀,两支羽箭刺在两人方才站的位置,温偃呼了一口气,她们反应慢一些,要被钉在地了。
飞刀飞去的方向掠起一阵风,但那个地方空无一人,温偃与清晚的心皆是一沉,她们为了不惹来麻烦,选择深入树林,现在看来可不是一个好选择。
她们跑去人多的地方,暴露身份是必然,但这条命尚可保,然而深林危机四伏,人迹罕至,对方的实力不差,也不知跟着清晚的暗卫拖住了几个人,躲在暗的人又有几个。
敌人在暗我在明,在羽箭掠出那一刻清晚甩出飞刀,她们躲得快,那个人躲得更快,清晚折回来猜到跟着温偃的人没那么好对付,她随身有护卫追随,加温偃用毒不差,惹不起对方还躲得起吧,不过,领略了一回那人的身手,她们要全身而退只怕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温公子,小女子到底怎么得罪了您老人家,怎么每回见到你都没有什么好事,首先是我身份险些暴露,之后又是被人抓天华山,今日我的命只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早知我不该管你的死活,回聆音馆弹我的琴不好么?”
这番话与其说是抱怨温偃,不如说是清晚在抱怨自己,今日换一个人,是横尸在清晚面前,清晚都不会多看一眼,到温偃身,如何都不能当做坐视不理。
与温偃分别,清晚前脚要踏出靖国寺的大门,纠结再三还是把脚收了回来,看了看插在地的羽箭,清晚只想一掌把自己拍死,她回来做什么!温偃一没有给她金银财宝,二没有帮她壮大暗影阁,她图什么要回来救这个恍若扫把星附身的人。
“清晚姑娘,虽然我觉得很抱歉,但我觉得眼下我们应该先把敌人解决,不知清晚姑娘可有什么想法?”两个人如同惊弓之鸟,丁点风吹草动都能把两人吓得不轻。
清晚与温偃相隔有三米远,靠近说话方便,但亦方便了暗处的人发动攻击将她们一举拿下,来人是谁不知,只知他们是来取人性命已经够可怕。
“要是想到法子,射箭之人的小命我早拿下,不要乱想,凝神细听,不要被人钻了空档,要是两个人都交代在这里,我前半生的蛰伏白费了。”
清晚为了活命,不惜身落红尘,做了世人最不屑最鄙夷的红尘女子,她在聆音馆自持清高,也不过是自以为是的清高罢了,在旁人眼里,她低贱甚至入不了他们的眼。
她接触过的人里,唯有沈君临没有看轻了她,从来都对她以礼相待,清晚告诉自己,这是她的福气。
在聆音馆这些年,因有沈君临的辅助,清晚没受什么大的委屈,可到底受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