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制止了穆芷舒的话。
让她见完人就赶紧回去,免得回头那少年又调侃自己。
和他点了点头便道别离开。
趁着天气晴朗,又顺便去了趟大姐温辞那里,结果吃了个 ,她又出宫烧香拜佛去了,现在几乎都鲜少见到大姐了。
正要耸肩准备离开,温辞那的大丫鬟忽然把她喊住。
“怎么了?”温偃疑惑地问道。
蓝裙的丫鬟小跑到她面前,递给了她一个沉甸甸的红木盒子,里面发出清脆咕噜的声音。
对上温偃不解的眼神,她解释道:“大公主说,这次出门较远,可能连小公主的婚宴都赶不上,便吩咐奴婢将一些金银首饰都给准备妥当,让奴婢送给小公主当嫁妆,还捎了一句话给您。”
接过东西,将盒子打开。
看见里面金光闪闪一堆,让人值得目不转睛的翠绿手镯、价值连城的夜明珠、臻白的珍珠、红宝石项链……
温偃心下一暖,问道:“什么话?”
大丫鬟一脸正色,开始模仿起当时温辞的口吻:“她说,令妹当嫁异国,长姐固有不舍,无奈无物相赠,只能虚荣已送,倘若过得不幸,方可回家一避,清宫常在。”
仿佛被千万吨重的巨石敲打内心,温偃身躯微微一震,不由捏紧了手里的东西。
忽然觉得,这些珠宝首饰不是毫无意义,相反正如它的存在一样,还具有更高的价值。
温辞的话,无非就是,妹妹嫁人了姐姐什么事也不能做,唯一能送的也送了,一颗赤子心只盼你过得好,如果不幸福,你就回来,做姐姐的为你撑起一片天。
这是穆芷舒也不曾说出的话。
她只是无时不刻不再想着,自己的女儿嫁出去,会有多么多么的风光,日后会多么多么的幸福,至于那些暗里不为人知的利益事件,她其实都刻意的忽略掉。
宁可活在当下的美梦里,也是不愿意接受现实。
唯独温辞,讲这些说了个通透,才让温偃有了一点安全感。
将盒子重新盖好,她点了点头,说了句谢谢才离开。
半路遇到暖春,就让她把东西先给带回去,自己又去了楚依那里。
听说这几天温盛偶尔会去她那边夜宿,其实心里还有些许的不信。
不过当看到他淡然着表情从楚依的殿内出来后,温偃微微一顿,眼里略带惊讶。
与那双平淡无奇的眼睛对视,她几乎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温盛从她身边绕开,连句话也不说。
她才醒悟。
在看看周围,都是青草芬芳,杨柳栽种。
别出心裁的小宫殿不奢风华,不拘一格,却仍旧略显高贵。
自己应该没有走错地方才是,怎么会在这里碰上温盛!?
他莫非真改了性子了?
温偃这次,是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
就是没想过,温盛这样的人,竟然就真的会跑来跟楚依同房!?真有点像是大白天活见鬼。
怀揣着惊定不疑的心,温偃走了进去。
楚依还在床上小息,容貌安详温和,脸颊带着几分欢愉后的红润。
看起来昨天倒像是累坏了……
不过怎么会这样?
难道温盛真把月季那个女的给甩在脑后了?
温偃几乎无法想象,当日那誓死横竖都要娶宋疆女,甚至不惜和父皇顶嘴抗头的男人,在被揭发下蛊之事后,就性情大变成这样,如果不是温盛容貌还是原来的样子,不是他依旧不待见自己。
她真的是该怀疑,这人估摸又被人下了咒,身体里给换了个主。
然而温偃不知道的,则是温盛确实是她那一点猜测里的。
和温偃唯一不同是,温盛是从十年后穿回来的。
就在月季事件后,他突然从睡梦中惊醒,发现自己竟然变成了年轻时候的自己,并且自己已经娶了当时的妻子,楚依。
那个在他被其他兄弟侮辱后含恨自杀,那个他不问不顾,整日被其他宫里嫔妃欺负,也不知道诉苦的女人,陪他走了十多个年头,都安分守己,为他生儿育女的人。
她现在都还只是个孩子。
而不一样的是,不知道为什么,温盛发现温偃竟然没有嫁到郑国,反而是自己的二姐被送了过去,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都跟他记忆里的那些对不上去。
当然,他仍旧是不喜欢温偃这个女人,乃至知道她在郑国害死,他当时的心情也可以称之是毫无波澜。
被月季陷害,最后成了郑国的阶下囚,这些事,都是温盛心头挥之不去的梦魇。
本想着自己竟然回来了,就先将月季给斩草除根,哪知道她已经被自己那个小妹给收拾了。
还被打入冷宫……
这前后的发生的事情,反差都太过强烈,甚至是知道她已经跟那个未来的楚国君主联姻,似乎也没有那么让他震惊。
对楚依的态度前后三百六十度大转变。
心里那些愧疚,眼前仿佛还历历在目那浑身流淌着猩红液体,死不瞑目的尸体,怀里抱着窒息的孩子。
楚依在那次的死状很惨,甚至到最后有没有人替她收尸都不知道。
好在上天还有一次重来的机会,他这一次,绝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回到殿内,温盛就吩咐小太监将自己屋里一些重要的东西都给搬到楚依住的寝宫里。
然后又去了温岭那里,请求他让自己参与朝政。
以前他什么都不管,等到了温岭驾崩以后,自己也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