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尉爷!”那个早前差点被崩了的武士恶狠狠的抱拳等候指令。
李守贵皱了一下眉头,不过被两方的人都把“李太尉”三字喊了出来,王雱也自称宋使。这就让他有些迟疑,是不是真的能无脑杀掉这个人?
“你想死还是想活?”李守贵忽然道。
也没人知道他是对谁说话,不过王雱看似有转机,于是微微点头:“肯定想活啊。”
李守贵便抬手一指,冷冷道:“你,过来!”
王雱就想也不想的走过去了,连穆桂英都没有拉住。
王雱想的是过去后忽然发难,依靠神机步闪到这孙子身边用枪指着脑壳,其他的又说。
不过这仅仅是王雱单方面的打算,都没有走到足够的距离,李守贵显然有了防备,提前道:“停下。”
对此王雱很郁闷,仍旧有打算忽然出枪把李守贵一枪崩了。
只是说一是看似有转机,不划算玉石俱焚。第二手枪可不是步枪,二十步距离仓促下忽然出抢射击,就算是训练有素的特种部队队员的命中率也会很难看,所以一般他们开枪都是三枪连射,以高频次弥补命中率之不足。
于是王雱只得又忍了。
“听说你有只精致版的燧发手枪?拿出来本太尉看看?”李守贵道。
“好啊。”大雱就很快的掏出来了。
不过与此同时腹黑男李守贵已经站在了那个西夏武士的身后,只显露了半边脸。
又迟疑了少顷,李守贵冷冷道:“把你的枪给我。”
“可这是我的……”大雱的话说不完,就被家丁走了上来强行拿走了。
穆桂英对此目瞪口呆,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抢劫?可不可以去报案?
拿到枪之后观察了一番,李守贵犹如获得绝世秘籍的样子,眼睛里显示着贪婪,猛舔嘴皮。
最后,李守贵把枪放在了他自己的怀里,便摆手道:“快滚!不要在闹事!否则本太尉绝不轻饶,你宋国号称礼仪之邦,但你毫无礼节风范,在我西夏都城欺行霸市,主动惹事,欺负西夏无人吗?竟敢挑衅我的人,还无辜打伤,再有下次让你好看。”
穆桂英则是走前一步怒斥道:“你!”
李守贵是真有些害怕穆桂英的,话说呢,现在西夏的各大戏场里,还是有不少戏本是演的穆桂英呢。
于是穆桂英这个走近的挑衅举动,让李守贵恶向胆边生,当即想下令家奴射杀这两人了。
不过,这个时候前方传来大队人马奔驰的动静,周围的百姓纷纷开始让道。
李守贵朝那边一看面露难色,这是太后的仪仗。最终只得急忙一使眼色,属下的家臣就纷纷把刀子收了起来,神臂弩也急忙退箭后背在了背脊上,一副从来没拿起来过的态势。
卧槽!
王雱真被这些家伙的机智和利索给惊到了。竟是当即换为了一副和和气气的模样,做的滴水不漏?
“这是怎么回事,聚集了如此多人在这里?”大队的铁鹞子护着一个穿貂皮的绝美女人过来了。
和一般乘坐轿子或马车的人不同,这个非常年轻的绝美shú_nǚ则是骑在一匹纯黑色的名马背上。
询问的同时,她下马的身姿算不得矫健,却有一股子能迷倒任何男人的风情。
什么叫美,王雱也说不上来,这个东西无法量化,但总之又被惊到了,这女人竟然比曹晴还漂亮些。此外曹晴那横冲直撞的无脑风格以及少女青涩感让她不那么立体,但现在的这个女人,拥有一种熟透了的风情。
被人直勾勾的看着下意识让没蔵太后有少许的不满,于是只随意的扫了王雱一眼后,便看着李守贵道:“回答本宫。”
李守贵彬彬有礼的佳公子范,抱拳躬身道:“回禀娘娘,臣正巧于此遇到宋使。他乃是娘娘请来的贵客,于是臣和他相谈甚为欢快,引为知己,这便要相约着去把酒交流。”
“……”穆桂英有点想说话,王雱却微微摇头让别吭声。
果然,接下来没蔵太后显示出了对这个男宠的爱护,满意的样子微微点头:“能这样想便很好。南朝之人狡诈且复杂,但学识渊博充满了魅力,的确招人喜欢。那你便代本宫招待一下、不丢了礼数也好。”
“是。”李守贵继续人畜无害彬彬有礼的答道。
没蔵太后又把目光放在了王雱身上,少顷又看看李守贵。瞧来瞧去么,两人大体一个风格,但肯定是大的这个顺眼些也熟悉些。
至于那个小屁孩,他的口碑很坏那先不说。只说听他的属下展昭都评价为阴险猥琐的魔王。先入为主的观念让太后多少有些不待见。
“闻名不如见面,你就是王雱。”没蔵太后又看着王雱道。
“在下正是。”
王雱歪戴着帽子、衣冠不整,刚刚从青楼出来的那满身的酒色气息虽然也正常,却显然让没蔵太后有些失望,于是她什么也不说,微微点头后转身带人走向承天寺,又漫不经心的道:“暂且在兴庆府住下,等候通知。”
之前已经有所耳闻,她今次将于承天寺讲经,分为三日十二场。王雱原本是有打算去凑凑热闹的,但弄成了现在这样,也就没了性质,隐隐约约觉得时机还没有到。
于是只能怀着些憋屈心情,从背后看着她的大臀扭动着,慢慢消失于承天寺门槛。
太后仪仗消失后,李守贵的腰马上就直了起来,又回复了那副默然的形态,看着王雱冷冷道:“闻说南朝人博学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