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人因为反抗而马上被杀掉了之后,遵照入侵者的命令,所有人都不得不跪在了地上,荒唐的是,直到现在,还没有人弄懂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是别的帮派在火并吗?
如果是的话,这一群人是怎么大摇大摆地跑进来的?
这一个街区是富人聚居区,警察们的治安管理十分严格,并且严禁帮派在这里私自殴斗,一旦有违背规矩的都会严惩不贷,因此,这个和警察关系很不错的帮派首领,才会放心在这里私下定居,并且召集手下开会。
那么为什么?为什么这群人胆敢如此肆意妄为?难道他们不怕警察吗?
“都老实点!谁再乱动就打死谁!”一个像是头领的青年人对他们说。
他站在一旁,兴高采烈,看上去神气活现,丝毫不因为己方刚才杀了人而感到有什么不安,反倒还因此《《.s.感到很开心似的。
血腥味弥漫在整个房间当中,直冲每个人的鼻尖,再和恐惧搅拌在一起,让几乎每个人都心惊胆战。这些已经多少年没有在一线厮杀的帮派首领们,终于有一次尝到了久违的命悬一线的危机感。没有一个人胆敢再动一下,都在地上乖乖地跪着,再也找不到任何之前作威作福的做派。
眼见这些人如此老实,那个青年人愉快地吹了一声口哨,然后做了一个手势,立刻就有人走上前去给这些人一一搜身。把他们带的武器通通都给收缴了。
在恐惧当中,帮派首领终于恢复了一些镇定。
“朋友,你们是哪个帮派的?”他勉强让自己尽量显得平静。但是嘶哑的声音仍旧十分难听,“大家有话不能好好谈谈吗?”。
没有人回答他的话,但是也没有新的枪声,这让他稍微感觉有了一点点底气。
“大家只要好好谈,今天的事情我们可以当做没发生,”他稍微抬起头来,看着这群黑衣人。“不然的话,你们就这么跑过来,犯下这么大案子。警察会放过你们吗?”。
又是一阵沉默。
然后,那个青年人突然大笑了起来,看着旁边的一个人。
“哈哈哈哈,警察!他跟我们说警察!帮派头子出了事。居然先想到的是靠警察来帮忙!哈哈哈哈!”他笑得前俯后仰。好像真的听到了什么很可笑的事情似的。然后,他重新看着老大,指着那个人。
“你要警察?很好啊,这个人原本就是警察,职位还高得很,有什么事情你就跟他说说吧……”
这满含嘲讽的语气,让老大的嘴角不自然地抽动了一下。
“没人救得了你们。”这时,旁边那个一直冷着脸的人也开口了。“警察是不会来的了。死心吧。”
他的语气平静得可怕,带有一种莫名的说服力。
警察真的不会管了吗?所有人的心里同时一寒。
不知道他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但是看做派应该确实不是帮派分子。
见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
一滴滴汗水从老大额边渗出,他发现自己对这群凶神的路数居然毫无头绪。
没有头绪,也就不知道他们要什么;不知道他们要什么,也就是无法满足他们;无法满足他们,就代表……不,不行!
该死,为什么在即将隐退的时候还要碰上这种事?
一股莫名的恐惧,笼罩住了他的心头。
他杀过很多人,也早就有过自己可能无法善终的觉悟,但是这样莫名其妙的死法,可绝不是他期待接受的。
“你们谁是老大?”那个青年人突然又发问了。
没有人回答。
“我再问一次,谁是老大?”这个青年人把枪指住了一个人的脑袋。
在这种生命威胁下,那个人哆哆嗦嗦地转过了头,把视线指到了福格-特内纳。
“哦,果然啊,我就说刚才谁那么大胆子敢说话呢。”青年人耸了耸肩,然后转身走到了这位帮会老大的面前。
真是恶心的胆小鬼!
福格-特内纳在心里咒骂了一句,强忍住了内心的恐惧,然后估算了一下两人的距离,打算扑过去挟持对方当做人质,但是那个年轻人突然停下了脚步,好像很精于格斗一样,在一个安全的距离上停了下来,然后拿着枪指着他。
“大家有话好好说!”眼见翻盘无望,福格-特内纳决定还是走和谈路线,“没错,我就是帮派的老大,你们要什么尽管说吧,我都能够满足你们的,大家可以和气点儿谈,没必要动家伙。”
装备精良,训练有素,连警察都不放在眼里……难道他们是……?
犹如是福至心灵一般,福格-特内纳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
“等等?你们是波拿巴先生的人吗?那就不要误会了,其实我也是总统的支持者啊!”仿佛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他一个劲地说了下去,语速快地连自己都不敢相信,“先生,我们一直都十分支持总统的事业,只是一直苦于没有门路,先生,现在只要您给我们机会,我们一定会拼死为总统效劳的!我可以做您的下属,您叫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在所有人的沉默当中,跪在地上福格-特内纳不停喊着,早已经不见了刚才的威严。
他知道自己还有利用价值,应该是不会被人轻易就这么杀掉的,只要留下一条命,帮谁干不是干啊?况且,为总统办事,未必就没有好处……
“砰!”
一声巨响,终结了他的一切意识。
直到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