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头,你升官了,猛如虎怎么样?”李榆挣脱虎大威问道。
“就许你升官,别人干瞪眼?猛如虎也升副总兵了,吴牲大人就看我们两个顺眼,总兵王忠也得靠边站。”虎大威有些得意答道。
“臭小子,为了你的事,总督大人把我们三个都抓来了,商议完军务要他请客吃饭,一定去最好的酒楼,这家伙比我们都有钱。”王朴拽着李榆进了总督府。
杨嗣昌正在大堂等着,阴沉着脸告诉他们,去年末朝廷逮陈奇瑜下狱,改由洪承畴总督北方五省军务,但贼势依然不减,今年正月,流贼攻破凤阳,烧了大明祖陵,气焰异常嚣张,皇上悲愤、朝野震惊,大明内忧外患已到极致,宣大四镇要争口气打场胜仗,让朝廷扬眉吐气一把。
“李总兵,你口口声声说要拿下宣府边外,现在已进入春二月,为何还无任何举动。”杨嗣昌盯着李榆问道。
“末将虽有心夺取宣府边外,但归化至今冰雪未化,春耕还没开始,哪敢轻易出兵,末将以为还是缓一会儿,从归化到闪电河数百里的路程,金军若是以重兵反扑,归化军缺粮缺饷也守不住啊,最好八月秋收以后再动手,那时临近冬天,金军来不及征调粮草、集结兵力,有一个冬天做准备,也许我们能够守住宣府边外。”李榆展开了地图,向杨嗣昌解释说,拿下宣府边外不难,难在金军起大兵来攻,那时归化军无粮草供给只能退守,而宣府边外可做防御支撑的只有独石口堡,所以想保住宣府边外就必须向独石口大量增兵,同时还要储备大量的粮草、军械,李榆指着地图问宣府总兵杨国柱,“杨帅,独石口是宣府镇的防区,你能抽调多少兵力和粮草到独石口。”
“塞外边墙已形同虚设,铳炮数十年未换,边墙也大片坍塌,守军更是寥寥无几,宣府镇无力守住独石口,”杨国柱回答很干脆,还不禁大发牢骚,“独石口离宣化也有上百里,孤悬塞外难以补给,遇到战时如何救援?还不如交给李帅驻守。”
“我也没办法,大同军怎么回事李帅最清楚。”王朴迎着李榆的目光笑起来,李榆的脸红了,大同军已被他打烂,剩下的精锐还在包克图干活呢。
“别打sx镇的主意,我们剿贼还要仰仗你李帅呢。”虎大威也笑着说道。
杨嗣昌铁青着脸,很久未说话——李榆虽然有推脱的意思,但说的也是实话,归化军战力不弱,却得不到朝廷的粮饷,只能靠种地、放牧、做生意维持,确实难以远途作战,他无奈地挥手示意这四个军头赶紧滚蛋。
“大人,宣府巡抚来报,边外的俄木伦又派人要求开放张家口马市,是准还是不准?”书吏悄悄进来禀报。
“互市通商有利双方,战马正是官军急需,准了!”杨嗣昌摆手答道,他绝没想到正是这句话,逼得李榆不得不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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