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馕看着二人狼狈的身影,内心却高兴不起来。师兄们的仇还未报,红莲观更是惨遭灭门,就这样让二人离去,实在是难消心头之恨,二人离去之后只怕会更加明目张胆。
“小馕子啊,你也不要气。你知道我们这里不允许大伙争斗,老婆子也不好坏了规矩。虽然那武道殿与不丘堂越发猖獗,但老婆子相信,人在做天在看,总有一天他们会遭受报应的。”银发婆婆语重心长安慰道。
智馕也知道婆婆是一番好意,再怎么生气也无用,索性随他去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回去要和方丈师兄好生商量一番才是。
“奶奶,您说的对,是小馕子冲动了。”智馕低头道。
“哎,这才是听话的好孩子!”
匪石在旁边都想吐了,师傅这厚脸皮也没谁了,但看着众人憋着笑也知今天这丑是出定了。
“诸位同道,此事我山庄也有过错,不该听信小人一面之词,引狼入室。白某在这里给大家陪个不是,还望大家能原谅犬子无心之失,我白朗山庄依旧欢迎大家,永远是大伙的家!”白朗旁边同样一头短发,脸型偏方的大汉对众人鞠了一躬,此人正是白朗之子,白骞之父白坤。
众人抱拳示意。
只见白坤继而开口道:“诸位若不嫌弃,请在我白朗山庄再留一晚,让我来为大伙陪个不是,去去晦气。”
“白庄主客气了。”
“好说好说。”
“我王某还有事,就不留下了,告辞!”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李某人也先走一步。”
最终留下者十有六七。
难道每一个白朗山庄男的都是白庄主?匪石如是想到。
其实不然,白朗山庄只是一代传给一代而已,而白坤便是上一代白朗山庄之主。但显然白骞这个庄主做的有些憋屈,也有些失职。
白朗见事情已经解决,再和众人打过招呼便要回房休息,人老了,总是站着腰也疼,虽说底子好,但也耐不过岁月的摧残。
银发婆婆牵着智馕的手就要回去,也没有松开的意思。又对站着的铁敢招呼一声道:“铁疙瘩,你也来吧。”
铁敢答应一声便赶忙上前,顺便撇了智馕几眼,心道这个粗糙和尚真是没羞没躁,竟然叫白朗夫人叫奶奶,脸皮也真是厚的!一点正经和尚样子也没有,真是瞎了自己的双眼,昨天还以为智馕是菩提寺又一代高僧呢。但内心如是想着口头可不敢表现出来,看这白朗夫人对智馕如此喜爱,自己哪敢表达对智馕的瞧不起呢?
智馕也不好推却婆婆的热情,赶忙招呼慧禳与匪石上,向白朗夫妇问安。
看着眼前生疏的两人,白朗夫妇并未拒绝,而是以欢迎的态度为几人带路,而少庄主显然并不愿意留下随父亲与爷爷应对这些好汉,献殷勤般想要上前牵扶曾祖父,却被强硬留了下来,理由是学着处理人际关系。
就这样,白朗夫妇抛下自己的亲曾孙,带着智馕等人回到自己院落里。
“这位想必是红莲观的师太吧?”白朗试探性问道。
慧禳取掉头巾,一头乌黑的秀发散落下来,如明日朝阳般颇有几分成熟的美丽。
“前辈好眼力。”
“我夫妇二人曾与雪莲师太是挚交,不知遭此大难,她身体还好吗?”白朗开口问道。
“禀前辈,家师在数十年前就已驾鹤西去。”慧禳悲伤道。
“唉。没想到身边故人都一个一个离我们而去”白朗感叹道。
“前辈身子骨硬朗,家师也是因为操心太多,积劳成疾才早去一步,前辈不必过于伤心。”慧禳宽慰道。
“老了老了,现在都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啦,我们迟早也是要走的。”
“白老哪里话,您二老身子骨那么硬朗,乐观向上,阎王爷他也不收啊。”智馕在旁开口道。
“就你小子会说话!这个是你徒弟?”白朗指着匪石问道。
“这是您徒孙!”智馕见白朗提及匪石,赶忙说道,但这一句话就把周围人呛个不轻。
“我什么时候还有徒孙了?”白朗呵呵问道。
匪石也是一头雾水,师傅您丢人也就算了,干嘛扯上我啊!白给您做烤鱼吃了!
“您看,我年轻时也跟随您学过几下子,算半个徒弟也不夸张吧?这又是我徒弟,可不就是您徒孙了吗。”智馕辩解道,又赶忙向匪石使眼色。
见到师傅向自己使眼色,虽然内心不愿意承认,但还是硬着头皮向二老磕了三个响头,叫了声“师祖好”。
“就你小子心眼多,吃的也多!咋就不见你瘦呢?”白朗点了点智馕的大肚子,笑道。
“白老您别转移话题啊!空空都叫您师祖了,您也没个表示?”智馕坏笑道。
“嘿,你小子还是那么不老实!”
白朗起身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来,交给匪石,道“这本乃是我自创的几个招式,当年你师父在我这可没少拿我东西!好东西都被你师父拿去了,你回头问他要,你若够聪颖,学会这几招,那也是一大助力,出去了不至于受制于人。”
匪石拿在手里,乍一看上去封面也无什装饰,翻开却见里面插图居多,皆是身形功法,下面密密麻麻写出了自己的见解,和菩提寺的功法相比,的确有不少独到之处。再三谢过白老便要退到一边,却被婆婆拉着了手。
“你是不是见老婆子没礼物给你,就不和老婆子搭话?老婆子可也是有礼物要给你哦!”银发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