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
陈北咧嘴一笑,转身对许映蝶轻声道,“她拿来的手绢在哪儿?”
“可是在你这儿买的?”
许映蝶闻言愣了愣抬头望向陈北,随即低下头指着地面上的一张手绢,沉吟一阵艰难,“那是在我这儿买的,那荷花不会有错的。”
“嗯------”
陈北点了点头,目光顺着许映蝶所指,停留在一张有些脱色的紫色荷花手绢上,弯腰缓缓将其捡了起来,打量了一番后摇头一笑。
“好厉害的手段。”
“不过,确实不太高明。”
随即抬头冷冷的瞥了眼跪在地上的妇人。
妇人面色不由微变,不过还是反击讥笑说道,“难道你还能将假说成真的不成?”
“民妇相信司法大人的眼睛一定是雪亮的。”
霍尔德双手抱胸,站在一边等两人辨出结果,他不着急,毕竟苍乐城的犯事案件实在不多,如今遇到陈北这样一个也懂铁律之人也十分好奇,他要如何辩解。
“嗯-----”
陈北点头一笑,伸出手指着妇人,“大人我要反诉这位大妈。”
“我不仅要告她诬陷罪,还要告她无故出手伤人罪,告她污蔑公民罪,告她恶性商业竞争罪,告她践踏公民尊严罪,告她扰乱苍乐治安罪,告她弄虚作假欺下瞒上罪。”
陈北一连说出七条罪名,硬是震得周围围观群众目瞪口呆。
就连霍尔德也是皱了皱眉,陈北称述的这些罪名,铁律上确实都记录得有,只不过这一切又何从说起?
“你---想诬陷我?”
妇人面色难看的望着陈北,咬牙切齿的说道。
“呵呵----”
陈北冷冷一笑,吹了吹手中的手绢。
“将这刺绣二次加工的手段确实高明,不过你可别忘了,这满地都是证据。”
“还有另外一些来买手绢的公民,可没人说她们的东西是假货,难道只有你是特别的?”
“请问在场的诸位,谁借我一点清水与瓷碗。”
妇人见此面色狂变,心中呐喊,“不可能----他怎么知道的?”
青婵儿跑出人群,借了一只装满清水的瓷碗,缓缓走了回来,乖巧的站在陈北身旁。
“之所以还说你不太高明,是因为你为了短时间将我们逼出坊市,做法太粗糙,也太无脑。”
说完在妇人惊愕的目送下,将手绢放入了瓷碗中。
“如果是我,我一定会从对方货源处出手,将事件扩大化,而且自己还能独善其身,占领绝对优势。”
“要知道,正确,永远是站在人多的一方,你居然一人控诉我们,简直不要太愚蠢。”
陈北伸出手,拈着手绢在清水中晃了晃,清水逐渐变成了紫色。
“说你,或者你背后的人太过着急了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陈北端起青婵儿手中的瓷碗缓步走向霍尔德,目光却未从妇人身上挪开半分。
“事到如今,你还想让我继续说下去?”
“还是说你依旧说我在诬陷你?”
“我说的那些罪名你可认?”
“我打你有错吗?”
妇人闻言,浑身一颤,瘫软无力的跪在了当场,嘴唇颤动想要说什么却吐不出一个字来,陈北所言字字诛心,全是他们没有考虑到的,怪就怪他们没想到对方不仅如此机警,还如此懂得铁律,同时也悔恨太过心急。
望见妇人的表情变化,一些人也随之明了了过来。
“这算是认罪了吗?”
“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大人,这个解释如何?还是说在下要拿出更有力的证据来?”
陈北走到霍尔德跟前,将瓷碗递了过去。
霍尔德望着瓷碗里的紫色染料,双眼不由微咪,淡淡的扫了地面上的妇人一眼。
“没必要了,她不是默认了嘛!”
“大人真是明察秋毫,不过大人可要追查下去,没准还能逮住更大的鱼呢!”
陈北摇了摇头,转身走回表情丰富的两女跟前。
“你放心,我可很久没有活动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陈北微微一笑,“陈北------”
“请问大人我们可以回去了吗?”
“当然,不过陈北你可要记住,懂法犯法者,在我这里比之平民犯法,要惨很多倍。”
陈北微微一笑,弯腰将四周的手绢拾起,一手牵着一女,转身朝着住处走去。
在他们离开不久,妇人也被司法队的人带离了现场。
“陈北,你什么时候这么懂这里的铁律了?”
青婵儿望着身前的陈北,大眼睛中闪动着一丝精芒。
陈北耸了耸肩,“有空的时候随便看看,没想到今天就排上了用场。”
“那你怎么知道,那手绢是被二次染过色的?”
“嘿-----”
陈北扭过头对她嘿嘿一笑,“当然------是瞎猜的了。”
“啊?”
许映蝶与青婵儿相视一眼,不由发出一声娇呼。
其实不然,陈北他有的是办法让这种手工染制的布料脱色,有的是办法避过,看似严苛的所谓铁律,只是大家都将问题看得太难罢了。
当天夜里。
陈北坐在他房间中的椅子上,想着恢复神念的方法。
“咚---咚-咚---”
“陈北我能进来吗?”
陈北睁开双眼,“映蝶吗?进来吧!”
“嘎吱-----”
房门被缓缓推开,许映蝶迈着莲步走了进来,青丝滴水,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