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要是在坏人踹门后进来的,我们都在大厅里,这时来的人就是救星怎么会看不到;你要是在坏人之前进来的,酒吧门整夜都关得死死的,除非你前一夜就没走藏在哪儿了。你是不是想偷窥我们姐俩儿?”
乔荻荻嗔着对面喝着咖啡的东方宏,一改刚才见面时的热情,明眸皓齿更显冷艳地打量着东方宏,突然想到东方宏似乎真的窥着了自己,脸色一下红到脖根。乔娇娇过来摆上一个果盘也陪坐下来,怜爱地抚了下乔荻荻的头。
酒吧里今晚还是人满为患,大家一点没受前几天枪击案的影响,反而知名度高了客人更多了。柔和的灯光下流淌着轻缓的音乐,酒吧全场宛如一汪温馨的湖泊,在月光下荡着粼波熠熠生辉。
既然叫清吧,这里就没有震耳欲聋的轰场音乐,大部分时间是播放的背景音乐。晚上时才有几名留学生轻唱浅吟几首外国歌,有时乔荻荻和乔娇娇也上去唱几首。乐器也是简单的钢琴和吉他等。
吧台里今天还多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目光一直跟着乔娇娇,看向东方宏的目光很是友善。他也很注意东方宏邻座上的三位衣冠楚楚斯文地喝着红酒的男青年。
“东方宏吧,你别听我妹乱说,她其实就想见见你表达谢意,你救了我们姐妹,我们都不知道用什么方式来报答你。我叫乔娇娇,荻荻她从小就有心脏病,一紧张一兴奋就发病。那天你要是再晚出现一会儿她肯定犯病的,歹徒再不让去医院急救,真不敢想象是什么后果……”乔娇娇边说边看了一眼那天被歹徒按在上面的桌子,眼里惊惧的神色一闪,接着又低声自语道:“那天如果、如果坏人得逞了,她不犯病也会轻生的。”
“咳,那天我是跟着他们进来的。这几个不长眼的歹徒一直围着门口的车转,一看就是想抢车打劫。我跑起来的速度会很快的,嗖的一下我自己都看不清……你叫乔荻荻啊,这么别致的名字。你的病不能做手术吗?”
东方宏不想让她们多纠缠自己来无影去无踪的功力,也不想再让那天的噩梦刺激她们便转移了话题,说着还看了一眼乔荻荻的胸口。这心脏病会影响发育吗?远没姐姐的丰满。那天看到眼里的也是盈盈可握的旺仔小馒头。
“不许笑话我,不许笑话我……”乔荻荻脸色又是一红,虽说她不为自己的胸赶不上同龄女孩的丰满而自卑,但也不愿意别人当缺点来看她。她甩过来手边白色的手机充电线抽打着东方宏的胳膊
“荻荻是先天性心脏瓣膜狭窄,要在20岁以后做手术成功率才高,可是她的病有点复杂,我叔领她到美国、法国找过心血管专家,都不敢做。”乔娇娇愁眉淡锁更显娇人神态,这姐俩一模一样的美人坯子。
“我和娇娇是表姐妹,我爸和她爸是亲兄弟。你懂不?”乔荻荻见东方宏眼里有疑惑马上解释道。冰雪聪明的姐俩儿。
“老天怎么这么不公平,让荻荻得这种病!这、这心脏瓣膜狭窄发病时是什么症状?将来会发展到什么样?”东方宏很关切地问道。
“姐,我来说吧。我这两年在大学里都研究透了。一般患者是一个瓣膜狭窄,我是混合型的,二尖瓣和三尖瓣狭窄合并主动脉瓣关闭不全,所以没有专家敢给我同时做两个瓣膜成形术和一个人造主动脉瓣替换术。症状呢,瓣膜狭窄一发病就喘不上来气,心悸心痛,身子无力发软,严重时会昏厥,猝死;主动脉瓣膜关闭不全呢,心房内脱落的血栓随时会引起心梗、脑梗。我现在已经开始出现左心衰竭的症状,一般左心衰竭后存活期最多3年。”看着乔荻荻像说别人似的平静口气,东方宏发呆地看着乔荻荻姣好的面容,心里一阵震撼。
“荻荻在美国耶鲁大学读的生物医学专业刚刚毕业,还没决定她这身体能不能继续读研,她在家呆不住,没事跑我这儿来帮忙。这不,那几个青年才俊好像对荻荻有意思,最近天天过来捧场,可她这病不可能谈恋爱的。”乔娇娇向旁边那三名青年呶了下嘴补充着。
东方宏侧头看了那三人一眼,正巧中间明显是三人之首的青年也转过头来,两人目光相对,彼此都不约而同地点了下头。
“中间那人叫周尔康,他是北电集团周向天董事长的儿子,旁边两人都是富二代,家业都很显赫。周尔康曾两次半开玩笑邀请荻荻进廊桥了,还总铜雀春深、铜雀春深的……。”
东方宏前几天来酒吧时就发现,廊桥酒吧的回头客很多,吸引这些回头客有两个很有特色的噱头。一个是乐队的舞台是埃菲尔铁塔的塔座模型,一个是在侧面的一段四、五米长仿制的廊桥。
这个廊桥可有名堂,形状是仿制电影《廊桥遗梦》中的那座罗斯曼廊桥,桥头还挂着那美丽农妇弗朗西斯卡邀请摄影师罗伯特·金凯吃饭的纸条。桥的入口处还有一个提示牌,上面写着“接吻桥”,下面一行小字:“想好了再进去”。
这也是美国当地的风俗,因为廊桥都有穹顶,四面封闭成一个私密的空间,很多浪漫的青年都跑到桥里接吻,所以廊桥还有个别名叫接吻桥。
看到廊桥门口的这个提示牌,任何人用脚趾头想都会明白的,就是哪对男女进了这段廊桥,就等于双方默认要在里面接吻,要想好了再进去。
周尔康这人还真有些墨水,周家对他从小到大的精心培养,算得上是文武全才人中龙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