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云舒心尖微颤。只见司徒灏祯一双细长邪魅的凤眼微微眯起,沉声问道:“朕到底哪一点比不上他?”
低沉邪魅的嗓音,伴随着酒精微醺的味道,轻轻喷洒在闵云舒的鼻尖、唇边……令人感到一种窒息的恐惧与诱惑。
“皇上,你醉了!”闵云舒声音轻柔,波澜不惊的语气尽量压抑心上的恐惧。
她低眉垂眸,只将头扭到一边,避免与司徒灏祯再有任何接触。尽管,右腕几乎快要粉碎在他的手里!
司徒灏祯右手钳住闵云舒的下颌,粗鲁地将她头转过来,强迫她看着自己。
迷离醉眼中,只见闵云舒一双晶莹的眼睛黑白分明,纯净得像山谷里一泓幽深的清泉,却又有种桀骜的倔强!
司徒灏祯心上仿佛被什么东西打中了似的,眉心微蹙,“回答朕!”低沉的声音略有些暗哑,有些阴戾和不耐。
“皇上……”闵云舒被他捏得有些生疼,两道蛾眉像愁云一般紧锁着,“……是把臣妾当成贤妃了吗?”
“你和她……有何区别吗?”司徒灏祯低喝的声音沙哑得有些阴戾,捏在闵云舒下巴的手不禁加了几分力道。——她们不都是甘愿被傅玹玥利用,潜伏在他身边,来算计于他吗!
闵云舒吃痛,仓皇退了一步,躲开司徒灏祯的钳制。
她一颗心狂跳不已,面上却无一分波澜,尽管手心早已是冷汗涔涔!
“或许在皇上眼中,臣妾与贤妃容貌相似,毫无区别。但起码有一点,臣妾与贤妃不同……”闵云舒看似说得云淡风轻,一颗心却已提到了喉咙上。
“什么?”司徒灏祯脸上的阴霾犹在,静等着闵云舒的后话。
闵云舒有些苍白的小脸与天水湖的表面,平静、幽冷,镇定说道:“臣妾,不会出卖自己的身体!”
话音刚落,只听得琴弦传来“铮”地一声,在这原本寂静的夜晚,听起来甚是刺耳!
闵云舒心尖猛然一跳,美眸中划过一道惊愕的光芒。但是只一瞬,妩媚的小脸又是波澜不惊的平静。
她斜睨了一眼,被司徒灏祯猛地掀在墙角处的古琴,眼神幽冷,仿佛对什么都不在乎。
回头间,司徒灏祯已绕过矮几,闪至她跟前。
他身材高大魁梧。一袭黑色龙袍衣襟微微敞开,起伏的胸膛隐约可见……
“你是在挑衅朕?”司徒灏祯的眼睛犹如一只饿狼,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仿佛随时可能将眼前的女子撕个粉碎!
“臣妾不过是道出实情……”
不待闵云舒说完,司徒灏祯探手将闵云舒扯过来,另一只手揽住她的纤腰,双双身子一转,两人的墨发、衣袖皆在空中扬起……
司徒灏祯身子如大山一般,整个欺压向闵云舒,死死将她定格在红漆大圆石柱与他胸膛之间。
此时,司徒灏祯只觉身下的女子软弱无骨,不禁心中动情,垂头便吻了下去。
闵云舒猝不及防,后背在石柱上撞得有些生疼,蹙眉间,唇瓣却已被司徒灏祯吻住……
她身子一僵,正待挣脱,耳边忽然传来司徒灏祯低低的声音:“看外边……”
闵云舒心中一怔,美眸斜睨向兀自敞开的窗户,果然见那里露着半个脑袋,一双鬼祟的眼睛正聚精会神地监视他二人。
观其发髻,像是宫里的小太监!
“这是……”
闵云舒呢喃一声,突然眼前一转,只觉腰间一紧,整个人已倒向软榻,被司徒灏祯长长地压在身上。
司徒灏祯唇边扬起一抹邪肆笑意,脸上的阴霾仿似一扫而空。黑曜石般闪亮的眼中,映着闵云舒惊愕失措的容颜,有种异样的娇媚与柔弱。
他心中一荡,缓缓俯下身来,冰凉的唇瓣亲吻她的耳垂,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低低说道:“既然你答应帮朕……那么这场戏,便不得不陪朕演下去了!”
低沉暗哑的声音,有种说不出的诱惑味道。
闵云舒美眸划过一丝惊诧,司徒灏祯的吻已如春雨般轻柔地落在她的耳根、耳垂、脖子……
闵云舒只觉浑身酥麻,禁不住颤栗,一把将榻上的锦被拽紧在手中。
司徒灏祯显然感觉到她身体真实的反应,唇角勾起一抹弧度,舌尖滑过她的耳垂,牙尖轻咬间,低语道:“放松一点……朕是不会要了你的。”
邪魅的声音,含着戏谑的味道。
闵云舒只觉耳垂凉丝丝的,不寒而栗,惊愕的美眸睖睁了一下。
皇上方才,是说不会要了她吗?还是她听错了?
不容闵云舒胡思乱想,司徒灏祯右臂一挥,长袖中自内力催出一道劲风,“呼”地一声,吹灭了蜡烛,阖上了窗户。
整个内室突然一暗,顿时一静。
在窗外窥视的小太监身子一僵,忙用手指戳了一个洞,单眼观察里面的情况。
然而,内室的光线极弱,隔着白色座屏,只能看见缠绵榻上的两个身影,影影绰绰……
司徒灏祯唇角一扬,双手便朝闵云舒腋窝挠去。
闵云舒猝不及防,胳肢窝一阵瘙痒,顿时惊声尖叫起来,“皇上,你……”刚叫出声,便被司徒灏祯用手捂住了嘴,又用眼神示意她窗外的人没走。
闵云舒轻轻点头,然而唇边的手刚被拿开,司徒灏祯又继续挠她痒痒。
闵云舒天生怕痒,不禁失声尖叫,本能挣扎。只是身子被司徒灏祯死死压住,根本动弹不得,无助至极……
窗外的小太监见屋内人影纠缠在一